「你若不開門,我會一直在敲你的門,直到你理我為止。」穎兒坐在雪衫的門口,臉上的淚早已干了,眼淚枯竭。
雪衫坐在床上,猶豫不定,好歹是好姐妹,心里總有一絲不忍。可是她想起他們兩個在房間里相擁的景象,她實在不能原諒穎兒。
穎兒還在繼續敲,只是敲門的聲響越來越弱。
「你煩不煩!你一定要鬧到我不得安寧才肯罷手嗎?」雪衫從床上起身去開門。
「雪衫,你終于肯見我了。」穎兒見門開了,感覺眼前一片光明。
「給我一個可以原諒你的理由。」雪衫掩著門,沒有要請穎兒進去的意思。
「我???」穎兒該怎麼跟她解釋,說自己被爸爸威脅才有情人不成眷屬?如果全盤告訴她不是等于把她也拖進渾水。「我暫時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是你相信我我並不是那種濫情的女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莫之謙!」雪衫听不得她荒唐的解釋,欲關門。
「那你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穎兒再次將門推開。
「離開莫之謙,好好做別人的女朋友。要是傳出去許家少爺帶了綠帽子看你怎麼償還。」
為什麼人人都叫她離開莫之謙,為什麼跟他的愛情這麼多災多難,選朋友還是愛人。既然跟之謙的既定計劃兩人也是要保持距離,那麼在事情還未結束之前,她是可以做到的。若是要她再次離開,她真的做不到。「我答應你。」
「真的?」雪衫再次確認。
「恩,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行了行了,又露出這種憂郁地神情,受不了你,沒事先睡吧。」雪衫擺手,打著哈欠進房。
穎兒腦子一片空白,走進房間,倒頭就睡著。第二天醒來又是新的一天。眼楮腫得像核桃般大,渾渾噩噩地去上班。
「你昨晚是不是只做一件事?」許紹陽看著穎兒的紅腫的眼楮故作嚴肅地問。
「什麼啊。」還在睡夢中,根本沒那心思去猜他話里的意思。
「哭。」許紹陽甩出一個字,便去忙自己的工作。
「什麼亂七八糟的。」打個哈欠回自己的護士辦公室。「哎,穎兒,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妙妙小護士喝著水問道。
「回來?」穎兒睜開眼楮努力地想了一會兒,「我剛才有來過嗎?我不是才來上班嗎?」今天他們說起話來怎麼都不太讓人理解。
「你沒見到那個等你的人嗎?」妙妙隨口一問。
「誰等我?」
「就是在醫院大堂說是你一個重要的朋友,年齡大概50出頭的樣子。」
「什麼?!」穎兒這下徹底清醒過來。蘇常寬,你到底是要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亂你才安心麼,怒地沖出門。
「喂,穎兒,他是什麼人,你反應這麼激烈?」留下妙妙小護士在背後喊。
她下樓找那個可惡的人時,一路祈禱希望已經不在了。事與願違,他還在大堂游蕩,自己上來的時候明明沒見著他。「你又想干什麼!」穎兒壓低聲音在他背後喊。
「見你一面真難。」蘇常寬諂笑。
「別跟我來這套,你來醫院找我到底什麼事。」穎兒向四周看望,生怕有人過來。
「我不喜歡繞彎,那我就直說了,給我20萬。」蘇常寬理所當然地看著她。
「呵。」穎兒除了冷笑還能做什麼,心里愈加覺得計劃將他抓入大牢,坐穿牢底都不足惜。
「你別跟我來這套,20萬對許紹陽來說不過就是區區毛毛雨,你若不答應,我現在就闖進他的辦公室,抖出你為了他的錢跟他在一起,讓你們全醫院的人都知道你的不堪。」完全一臉痞子,根本不當眼前的人,是他的女兒。
「你明知道一切都是你逼的。」穎兒恨不得現在自己一槍斃了眼前的人。
「我不管,我話已說完,你把錢準備好,我要現金,過幾天便來取。」說完,拉著臉出醫院。
穎兒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想給之謙發短信告訴他蘇常寬出現在這里,還沒等她解鎖,蘇常寬就在她背後陰冷地說︰「怎麼?想報警?你以為警察真的那麼容易抓到我?我記得跟你住在一起的女孩挺美。」
「你別動我朋友!」要不是在醫院穎兒早就歇斯底里了。
「乖點,報警沒用。早些年在家里你有那麼多次報警的機會你都沒有好好把握,來不及了。」轉身走了一步,又回頭,「說起來你也是幫凶。你跟你的愛人不能在一起,也是你親手造成的,怪就怪你沒早一點將我制服!」
「你真是個不要臉的無賴!」穎兒覺得拿出所有髒話所有貶義詞來形容他都覺得形容不到位。
「少說風涼話,我等著錢用。」無所謂地向後擺擺手走了。
穎兒決定跟許紹陽道出事情原委。想破腦子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能將對他的傷害減輕到最少。
「紹陽,我有件事想跟你說。」穎兒手足無措地走進他的辦公室。
「你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像很多,心神不寧。」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你有時間嗎?」穎兒咬著下唇。
「你是想給哪個孤兒院的孩子買玩具還是給醫院的病人買圖書?這不用跟我商量。」許紹陽覺得她成天想做的事情也就這些了,過了一會看著穎兒的神情不對,「你是想我成全你跟莫之謙?」
「不是,是關于我的爸爸,還有我為什麼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