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會留下的,不然當日也不會一個人到‘暗夜迷香’找他了。
「如果葉小姐听完我的話,我答應可以不踫葉靜淮,這個條件怎麼樣?」秦一鳴十指交叉,看著她說道。
葉行音滯了一下,緩緩的坐回自己的座位。
「今天請葉小姐來沒有別的事情,只是想請葉小姐听我嘮叨一下,難道葉小姐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我哥會娶你嗎?」秦一鳴冷笑,「葉小姐在被我大哥踫之前是個處吧。」
「你!」葉行音惱,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壞,同為親兄弟非要你死我活才行!
「別先惱我,我只不過是告訴你事實罷了。秦家的男人都有病,想必葉小姐不知道吧。」秦一鳴不緊不慢的說道,「不知道哪里出了錯,秦家的男人在三十歲的時候如果踫的女人不是處就要暴斃而亡,從來沒有例外。我如果沒猜錯的話,葉小姐肯定是我大哥今年才踫的。」
「那又能怎樣?你究竟想說什麼?」葉行音冷然,她的確是沒想到是這樣,就散事實是這樣又能怎樣?!
「不是我想怎樣,我想說的不過是我大哥娶了你只是礙于責任,他這麼保守的人踫了一個處女,肯定會負起責任地。不是你,也會是別的女人,這樣你也不在意?」
葉行音冷笑,「我何必在意,既然他踫到的女人是我,就不可能是其他女人?」
「呵呵,沒想到听到這樣的話還能這麼鎮定,真是有趣的女人。」秦一鳴眉眼一挑,意味深長,慢條斯理的走到她的跟前坐下,通身帶著一種無以名狀的壓迫感,「怎麼就對我哥那個石頭動了心呢,不如跟了我吧,我不會讓你獨自面對這些的。」
「她不可能跟著你的。」
一道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曖昧,兩人一起抬頭望向門口,只見秦一凡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欣長的身子裹在軍裝里給人以一種強大的壓迫感,眉眼間滿是冷厲仿佛帶著冬日的蕭殺一般,整間屋子都似乎因為他而冷了。
視線落在一旁龜縮的小女人,秦一凡冷哼了一聲將視線移開,冷冷的盯著秦一鳴道︰「她是我的女人,想帶走她你還不夠資格。」
「呵呵,是嗎?只是開玩笑而已,畢竟她是我嫂嫂」,秦一鳴懶洋洋的站起來,閑話家常一般沒有絲毫的緊張感,偏頭親昵的對一旁的葉行音道︰「嫂嫂,是不是這樣?」
葉行音在兩個人強烈的視線交錯下,乖乖的站起來走到秦一凡的跟前,把秦一鳴落了個冷場。秦一鳴倒也不在意,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見兩個人要走,秦一鳴無所謂的松松肩膀說道,「我想你們可能不歡迎我送你,那你們就走吧,我不送了。」
「嘁,知道了還說。」葉行音被攬著腰出去的時候嘀咕,秦一凡腳下的步子滯了一下隨機走了出去。
「還真是個有趣的女人,就是不知道滋味怎麼樣?」包廂里的男人五指捂著嘴呢喃道。
葉行音坐在車子上抓著衣服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沒想到他還是來了,她沒給他打電話只是擔心秦一鳴有什麼陰謀,不過她打電話給菲菲了萬一有什麼陰謀她也可以讓他知道她的下落。
「沒什麼要說的?」秦一凡冷著一張臉,周身滿是煞氣,一雙眸子在她看來都成冰渣了嗖嗖的飛過來刺在她身上。
把頭埋在衣服里,葉行音不敢再去看他,只能用眼神的余光偷偷的看著他,冷不防的撞進那雙眼楮里身子打了個哆嗦。
「哼!膽子挺大啊!」秦一凡一聲冷喝,嚇得她打了個哆嗦,看著他的眼楮更是害怕。
秦一凡冷哼,「敢自己去怎麼不敢和我說啊,現在膽子小了?剛才膽子不是挺肥的嗎?!」一把把不斷往後的女人撈到跟前,啪啪兩聲打下去,下手快準狠。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可巧著看到她滿是羞怒的臉。
她從小到大哪讓人打過啊,該死的秦一凡竟敢這樣對自己。
「混蛋!」眼圈紅了紅,淚珠在眼里打了轉強忍著沒落下,秦一凡伸手想去踫她的臉卻被她啊嗚一口咬住,牙齒狠狠地合在一起,使了勁的往死里咬,伴隨著嗚嗚的聲音。
身子一陣,幽邃的眸子里滿是無奈和疼惜,他都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在她身處險境她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今天若不是柴菲菲那女人通知他,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些事情,這種感覺真的讓他很難受。
現在看她這樣,自己又怎麼舍得責怪她。
057九百九十九
回到家里肥鳥很習慣的想扎進女主人的懷里,卻意外的發現自家女主人的懷抱被男主人霸佔著,只能盤旋在空中尖叫︰「小七耐阿音!小七耐阿音!混蛋!混蛋!」。
葉行音沒心思斗鳥,今天發生的事情真是令她太過疲憊,早早的洗了澡爬上床就睡了。等秦一凡上床的時候,她已經睡的很沉了。凌晨的時候他睜著眼楮沒睡覺,靜靜的借著微弱的光看著懷里的女人,心里百轉千回。
是他不夠強大,才讓她充滿了危機感,他真該謀劃謀劃了。
秦一鳴這個人太具有野心報復心也太重,他雖然不能殺了他,但是必須剪掉他的左右臂膀,讓他再也沒有興風作浪的機會。
深沉的眸子在暗夜里滿是算計,懷里的小女人咕噥了一聲伸手攬在了他的腰上沉沉的睡著。秦一凡輕笑了一聲,臉頰磨了磨她的臉頰閉上了眼楮。
早上醒來身邊已經涼了,葉行音縮在被窩里想了想還是爬起來,今天還有個重要的會議不能遲到了。正在換衣服的時候,廚房里轟得一聲巨響,葉行音嚇了一跳趕緊跑出去。
看到廚房里一身狼狽的秦一凡以及一地的米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你這是做什麼?不是在做飯吧?」
秦一凡臉上還有些未干的雞蛋清,冷著一張臉站在一片狼藉的廚房里,氣質格格不入。被她這麼說也不惱怒,冷著一張臉淡定的從里面走出來,將身上的圍裙解下來,遞到她手里吩咐道︰「收拾好。」
看著他淡定的身影,葉行音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扶著玻璃牆捂著肚子,肯定是別扭害羞了!還在她跟前裝淡定,正當她不知道!
大略的收拾了下廚房,等再回臥室的時候男人已經沒影了,髒亂的衣服被隨手扔在了垃圾桶,看那備受蹂躪的模樣,想來男人的怒氣不小。將鞋子換好,一看表已經是八點四十五分了,暗道一聲糟糕,開會要遲到了!趕緊往外飛奔。
一路飆車到公司里堪堪的趕上會議,打開大門的一剎那,整間會議室的人都看著她。葉行音有些不好意思邁著小碎步狂奔到椅子上,邵景南瞥了她一眼繼續說。
身邊的柴曉溪幸災樂禍,「呦,大小姐起來的真早呵,想必昨天沒少運動吧?」
葉行音沒說話,伸腳在桌子下狠狠地將高跟鞋踩了下去。
柴曉溪悶哼了一聲,一雙大眼里滿是怒火,葉行音啪的一下敲了敲他的文件溫聲說︰「好好听老總講,柴總監。」
柴曉溪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扭頭看向邵景南,兩只眼楮殺氣騰騰。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各自忙各自的去吧。」邵景南補充道,「葉經理請留下。」
葉行音坐在椅子上看著所有人都出去,和邵景南大眼瞪小眼,柴曉溪還手賤的把門給關上了。今天的邵景南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樣,雖然有時候會嚴肅的告訴她一些事情,可是今日他目光里是掩不住的戾氣?大概是她看錯了吧。
「不知道邵總留下我有什麼事?」公司里她稱呼他為邵總,出了公司才稱他為景南。他們兩個向來公私分明,他們一個是秦一凡的鐵哥們,一個是他老婆,卻一點都不對盤,如果不是中間隔了那麼多人的話,恐怕就是死敵的關系了。
「嫂子,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菲菲肯定把我們兩個人的事都告訴你了。菲菲我是要定了,這幾天她都推月兌日子不和家里攤牌,威脅我要是我把她逼急了就把孩子拿掉。我知道知道嫂子不想讓她嫁給我不過是忌憚柴家和邵家的勢力,今天挑白了說這些只是想告訴嫂子,我若是和她結婚邵家和秦家的斗爭我誰都不會幫。」
葉行音不動聲色的听完,默然,她以為她把那點小心思掩藏的很好殊不知早就被人看穿了,一時間有種被看穿的尷尬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今天說這些,只是想請嫂子幫個忙,現在菲菲對我極為抵觸,我希望嫂子能從中盤旋。事成之後,嫂子想讓我做什麼,我就幫嫂子完成,怎麼樣?」邵景南不緩不慢的說道,鷹隼般的眼神盯著她,淡淡的卻帶著讓她無法拒絕的壓迫感。
「我能說不嗎?」葉行音問。
「嫂子說呢?」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推月兌了,只是請你記住今天的話。」站起來文件都沒有拿就走了出去,這樣*果的交易讓她更覺得對不起柴菲菲。
即使知道她喜歡這個男人,現在這名明碼實價的拿她來交易,她心里難過。
「他和你說了臉色這麼難看?」柴曉溪翹著腿,一雙眼楮時不時的掃過去,等她看向自己的時候又趕緊溜開,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沒什麼,好好工作吧,菲菲今天怎麼樣了。」
「她能有什麼事情,還不是整天睡了吃吃了睡。」柴曉溪眸光閃爍,不自在的閃開眼楮不去看她探究的眼神。
「真的?」
「真的!」柴曉溪很肯定的說道,兩只大眼楮一眨不眨的說道,就差舉著手指頭發誓了。
葉行音沒有再問,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會自己搞清楚,柴曉溪這樣吞吞吐吐的說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秦一凡的到來,邵景南的話,柴曉溪的閃躲,三個人之間唯一聯系的只有菲菲一個人。
昨天的事情肯定和她少不了干系,不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匆忙的辦好工作打她的電話也不接,心里隱隱的有一絲不安,到底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天心神不安,本來想去柴家的想想還是算了,如果真的是她和邵景南的事情被兩家人知道了現在早就該吵翻天了,又怎會這般風平浪靜。
回到家里秦一凡還沒有回來,家里請得阿姨正打掃著房間,身邊‘小七’邁著短小的腿不停得走來走去。葉行音想著事情,連電視看得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听著嘩啦啦的聲音才會覺得這個家沒那麼冷情。
「夫人,電話響了。」阿姨在打掃著衛生听到鈴聲響了半天人都沒反應,忍不住提醒。葉行音這才恍惚過來,拍了拍腦袋,自己怎麼就出神連電話都沒到,拿起電話筒剛「喂」了一聲電話那邊便傳來抽噎的聲音。
柴菲菲從昨天哭到今天,聲音都沙啞了,打著嗝一頓一頓的,「阿音,阿音,我對不起你,嗝,我對不起,昨天本來,嗝,想去,嗝救你的,可是,嗝,被邵景南那混蛋給攔下了,嗝,沒,嗝,發生什麼事吧。」
她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過來,隔著話筒依舊能想到她現在的樣子,傻女人,一定還紅著眼楮打的這個電話吧。眼楮霎時間酸澀,咸澀的淚水落下,她溫聲說道︰「我沒事,菲菲以後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總是想著別人。」
「阿音,嗝,還是你好!邵景南那個混嗝蛋,早晚有一天,嗝,我要,嗝,把他宰了。」柴菲菲滿是氣氛,她被邵景南那個混蛋鎖在別墅一天,到現在才準許出來,她幾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嗯,我都知道,菲菲,我現在還有事明天打電話給你好麼。」緊緊地咬住下唇說道,不讓自己的情緒泄露出來。
「嗯,好,嗝,晚安。」
掛斷電話眼前黑了一下,腦袋里轟得炸開疼痛蔓延,每一個神經都叫囂著向四面八方拉扯,好痛,拼命的捂著頭想要緩解疼痛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身上的疼痛卻遠不及腦子的疼痛,一點點的蜷縮起來,狠狠地抓著地毯才不至于讓自己申吟出來。
「 噠,」門應聲而開,秦一凡打開燈看到地上痙攣的她神色一變,快步的走到她跟前將人扶起來,唇色下她咬出了血痕。
「阿音?阿音?」焦躁的喚了兩聲,她沒有任何反應,額頭上密密的出了一層的汗,他抱起人再也不敢耽擱趕緊往外走。
小心地將人放進了車里,扣上安全帶,嗡的一聲馬達聲車子已經沒了蹤影。
接到電話的時候安行止正準備一個小手術,被院長親自召喚去看病人本來有些不滿的,可是當看到病人是誰的時候心忍不住揪起來,怎麼會是阿音?
「怎麼回事?你不是要好好照顧她嗎,怎麼還會讓她變成這樣!」安行止憤恨,他以為阿音嫁給他會幸福,難道這就是幸福的結果嗎!既然他不能給她幸福為什麼不讓開讓別人來保護她!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你若是不想檢查,就請走人!」秦一凡臉色陰沉的嚇人,如果不是阿音認識這個人,敢在他面前這麼囂張讓他離開這個醫院輕而易舉。陰鷙的拽住他的領子,秦一凡表情冷厲的道︰「治好她。」
安行止望著那雙失去冷靜的眸子,冷嗤了一聲將衣領從他的手里拽出來滿是不屑道︰「不用你說我也會全心全力的救治。」
看著她被推入急診室,秦一凡沉默的站在外面,盯著那一閃一閃的光幽邃的眼神里一片的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診室的門被打開,安行止一身白大褂最後出來,面目沉靜的將听診器拽下來放在了桌子上,睨了杵著的秦一凡敲了敲桌子,「她小時候受過驚嚇,神經方面本來就不好。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讓她受到刺激了?」
秦一凡劍眉一擰,認真的想了一會說︰「有。」簡短的回答令安行止嘴角沉了沉,他剛才檢查了下,輕微的神經衰弱身體也愈發的壞了。本來只是輕度的胃病,現在更是演變成了神經性胃痙攣。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照顧她的?!
忍了忍怒氣,安行止語氣不善的說︰「安排住院吧,以後不要讓她再操心了,不然再繼續這樣下去她會走她媽媽的老路的。秦先生,我知道你位高權重,可是作為行音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多注意她的身體狀況。難道看到她這樣,你就不會感到羞愧嗎?」
安行止實在是氣得不行,說起話來也沖的要命。
不耐煩的將白衣大褂松了松,他忍不住沖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發火。
在葉家生活了十年都沒有什麼大事的人,到了他手里就憔悴成了這樣,讓他怎麼相信這個男人是在好好的照顧她。
「她的情況真的那麼糟糕了嗎?」秦一凡蹙眉,究竟有什麼他疏忽了。按道理說最近發生的大事也不外乎葉如楓和李淑儀兩個人的事,難道真的是這兩件事情就讓她心神不寧到了這個地步嗎?
還是有什麼事情他不知道的,心里思量了一番,他可悲的發現枉自己一直口口聲聲的說要保護她,竟然連什麼事情擾亂了她的心神都不知道。
「話我已經說完了,信不信由你。住院手續趕緊辦吧,越快對她越好。」
說完一個人走開,錯開的一剎那,安行止的臉色越發的陰沉,插在兜里的雙手緊緊地握了起來。
辦理好住院手續,回到病房的時候已是深夜,因為打了安眠的藥物她睡的很熟。只是睡眠中那眉眼還是緊緊的皺在一起,似乎沉在噩夢里一般。輕緩的坐在床上,撫上那張蒼白的小臉,秦一凡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無所不能。
他沒有保護好她,這是讓他最心痛的事情。
葉行音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安行止,笑眯眯的拿著針筒對著她,還惡意的將藥水擠出一部分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看得她有些驚恐。她害怕吃藥害怕打針,而安行止每次威脅她都是拿這一招。
「哎呀,醒了啊。秦太太還真是夠強壯的,又再次進了醫院。」安行止冷冷的笑著說道,話里的陰冷讓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抿了抿干澀的唇商量,「能不能不打針?我知道錯了。」擠出兩滴淚水,裝可憐。
「呦,哪有錯啊,是我錯了。不是說要好好照顧你嗎,現在照顧成了這樣子,我該打,都是我的錯,秦太太怎麼會有錯呢。」安行止繼續皮笑肉不笑的諷刺她,當初不知道是誰承諾了要好好照顧自己,現在一身傷回到自己身邊,這就是好好的照顧自己?照顧得還真是好。
「我真的知道錯了,行止。」葉行音哭,這樣的行止真的好可怕,好像一個惡魔一樣恐怖,特別是他手中的針筒!
「嘁,知道錯了?把自己搞得神經衰弱還來醫院干什麼,怎麼不直接死了算了。」安行止唇一掀,森森的牙齒叮的一聲露出一個詭異的光,眼神冷冷的看著蜷縮成一團的她嘲諷道。
葉行音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去對視他的目光,她知道他關心她。這一次也的確是自己不爭氣,只是那麼些事情就把自己給打垮了,還這麼狼狽的到了他跟前。真是活該被罵啊,心里嘆了聲氣,葉行音甕聲甕氣道︰「再也不會了,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再也不會這樣?你都這樣和我保證了幾次了?恐怕只有你死了這才是最後一次,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讓阿姨在天之靈怎麼放心下你。」安行止怒吼,心里煩躁,他就是犯賤才會眼巴巴的看著她每一次受傷而無法坐視不理。
「唉,我知道錯了。」葉行音將頭埋在白色的被子里,有些委屈的說道。只有在她的面前,她才能像個小孩子似的,撒嬌,體驗親人那種愛之深責之切的感覺。
「行止,我媽是被我爸親自逼死的,你知道嗎?」葉行音埋在被子里,良久,緩緩的說道。
「什麼?」安行止沒有挺清楚,一步向前拉開她裹緊的被子抬起她的臉才發現她落淚了。是真的落淚了,滿臉都是淚痕,頓時有些手忙腳亂她從來沒在他面前真正的哭過。
「沒什麼,」葉行音苦笑了一聲擦掉臉上的淚水,「我是不是特別傻,明知道那個葉家和我沒有半點干系了,可是每當他們出事總忍不住去管他們。我要是能狠心一點,身邊的人是不是就不會活得那麼痛苦了?」
安行止滯了一下將她攬在自己的身前,撫著她的發絲,心疼的說道,「說什麼傻話,不是你傻而是他們心太狠了,怎麼舍得一次一次的傷害你……阿音,你答應過阿姨要好好的活著,現在活得這麼累,阿姨一定不忍心看到你這樣的。放手吧……以後葉家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理會,沒有你他們也不會垮下的。」
葉行音抬眼看了他一眼,將臉深深地埋在他的懷里忍不住的嗚咽起來。這幾天她壓抑著一切,唯恐秦一凡看出自己一點點的傷心,唯恐影響他亂了手腳被秦一鳴打敗了,沒日沒夜的工作也不過是想幫助他。
沉默的看著懷里顫抖的葉行音,安行止心里第一次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悸動,對權勢的悸動,他想保護她,讓她再也不要在他面前哭泣。手不知不覺的攥緊,心里的*蠢蠢欲動,萌發出一棵稚女敕的苗頭。
柴曉溪進來的時候臉上多了一道三爪痕跡,葉行音正看著書听到動靜抬起頭便看到笑的賊兮兮的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以,「你怎麼來了?」開口便惹得柴曉溪嘴角跨了一跨。
「怎麼就這麼不待見我,虧我還是來給你報喜訊呢。」毫不客氣的做到床上,視線在她蒼白的小臉上掃視了一番,除了臉色有些蒼白還是很有精神的,便試探的開口道,「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大事,告訴你要挺住啊,免得到時候小五子找我要人。」
「怎麼回事?」葉行音疑惑的問道,「賣這麼多關子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了?」
「看來你真的沒有看新聞,知道嗎,菲菲那女人倒了大霉了,被爆出懷孕了。嗯,現在還在三堂會審。」柴曉溪得意的說完,期待著她的意外的表情,誰知道葉行音只是哦了一聲,又拿起書看,這事情是早晚的。
邵景南不是好惹得男人,菲菲既然招惹上了,或早或晚都會走到這一步。
只是早晚而已,在心里暗暗的告訴自己。
「你怎麼就這反應?難道你早知道這件事情!?」柴曉溪半晌長著大嘴,下巴都快掉下來的樣子激動的問。
「嗯,早就知道了。」誰都知道,就你不知道,還眼巴巴的跑到我跟前和我炫耀,葉行音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
「你早知道就沒告訴我一聲!」柴曉溪激動的抓住她的肩膀一副心碎的模樣,「虧得我知道什麼都告訴你,誰知道你竟然知道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阿音,呸,葉行音你也忒能藏了點!」
「你沒問我,我怎麼告訴你?」葉行音任由他發瘋,這件事情要是他早知道鬧得肯定比現在還大,她根本就不相信按照他碎碎念念的性格真的會保守什麼秘密。
「我沒問你就不告訴我!?」柴曉溪瞪眼,咬牙切齒的吼道「為了來看你我都突破多少重重圍堵,你現在給我整這一出!好啊,好你個葉行音我算是看頭你了,你就是不折不扣的無情女!」。
葉行音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迅速的翻開了雜志。雜志的封面是新晉的一線女星,這一次邵氏集團準備請這位新晉的女星‘林喬恩’擔任新產品的形象代言人,只是听說這位女星的緋聞很多,為人也十分的‘彪悍放蕩’,公司里有些反對的聲音。
「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一把拍下雜志,柴曉溪怒瞪的大眼楮和她對視上,「葉行音!你——」
「你看看這幾位明星哪位適合公司的代言人?」葉行音將視線移開,語氣平淡的說道。
柴曉溪皺了下眉,抬起手看了看雜志,眉頭一皺,嘟囔︰「怎麼是她?這個彪悍的二缺姑娘林喬恩?難道公司準備請她做形象代言人?」。
葉行音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我看她的形象挺合適的,就是听說作風有些問題,暫時還沒定只是提起幾個備選的。怎麼听你的語氣好像認識她?」。
「有點熟,我一哥們正在追這姑娘,現在娛樂圈里髒亂的嘖嘖,我都不好意思說了。听哥們說,這姑娘還不錯,只是沒順著娛樂圈的潛規則被人黑了而已,這次能幫就幫吧,最近她日子不好過,要是能榜上邵氏之說不準能挺過這一關呢。」
柴曉溪將雜志合上,皺眉,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至于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想了一會,哎,算了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推了一旁的葉行音一把說︰「你趕快換衣服,帶你去個好地方,菲菲那女人估計要等急了。」
「怎麼扯上菲菲了?究竟是什麼事?」她現在不敢和別人隨便的出去了,就算是最熟的人也是這樣,誰知道秦一鳴那陰險小人在哪個地方下絆子等著她跳呢。她現在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好的做法。
「羅嗦什麼,菲菲讓我來接你,現在都過去三個消失了,估計那邊三堂會審也該結束了,我們到了那邊剛剛好能趕上收尾。」見葉行音不起來,柴曉溪直接行動起來,將衣服跳出一套塞在她懷里,著急的推著人就進了更衣室,便推便催︰「快,再不快點,估計到了那邊柴菲菲真要殺人了。」
雖然有些不情願,可是想到自己背著菲菲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嘆了口氣還是將衣服換了下來。不知道等一下安行止和一凡看到自己沒在會不會著急,算了盡快回來吧,就當她還菲菲的。
換好衣服兩人便從醫院的後門偷偷的溜了出去,一路上听柴曉溪解釋才知道,邵景南為了讓兩人的關系徹底的曝光,干脆上演了一出捉奸在床的戲碼。兩個人一大清早被邵家老爺子逮到光溜溜的躺在一張床上,當場老爺子就揚起拐杖揚言要打死這個孫子,提溜著兩個人就上了柴家。
柴菲菲被邵老爺子的陣仗嚇的三魂六魄全沒了,等到了柴家再反應過來這是被人算計,晚了!什麼都晚了!兩家人都坐在一張桌子上商量訂婚宴了,這不,遣了柴曉溪這個過來請人想辦法了麼。
兩個人趕到了柴菲菲留下的地址,推開包廂的門,得來人都走光了渣也不剩了。大眼瞪小眼幾秒鐘,柴曉溪嘀咕︰「莫不是我動作太慢了?這才過去三個小時啊。」
葉行音重重的打了他肩膀上一巴掌,冷冷的說︰「還不趕快走!」兩人真的來晚了,都三個小時,按照邵景南的個性哪會拖延三個小時,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轉身出了包廂,心里亂糟糟的一片,剛進了走廊就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起。」慌亂中道了歉,本想繞過那人往大廳里走,卻見眼前的忽然多了一條胳膊攔住了去路。
葉行音打眼看向他,心里有些不滿,這不是都道了歉怎麼還攔著人不讓走!
「對不起,我有急事請讓讓。」
「葉小姐既然撞了我,就陪我走一趟吧。」眼前的男人掛著陰郁的笑容看著她,眼里放過一絲狠厲。他的眼神帶著可怕的瘋狂,*果的仇恨,沒有絲毫的掩飾,所以才更讓人覺得不安和恐懼。
葉行音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退,卻被他步步緊逼……
「葉小姐,想接近你還真是不容易,傍上了秦家真是架子大了,怎麼飛黃騰達了就忘了我這個媒人了?」
怪不得有些眼熟!他就是那個管爺!這個禽獸!
心里駭然,男人帶著陰冷的笑伸手想拉住她,卻被她手腕一轉掙月兌掉,剛想張口呼救。那人的眼神忽的就變得極其的陰狠,伸手緊緊地鉗住葉行音的手,張開口的呼救聲也被他忽然扎進皮膚里的針頭卡在了喉嚨里。
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然後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虎皇起來,耳朵傳入的聲音也放慢了十幾倍,隆隆的在耳朵里作響,仿佛是一個發動機在耳邊攪動。
身子搖晃了兩下,腳踉蹌著退了兩步,搖搖晃晃的將藥暈倒時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你干什麼!對她做了什麼!你說過不會洞她的!」
昏迷前最後听到是柴曉溪的怒吼,藥物的作用下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等再醒來的時候,身子隨著一陣顛簸醒來的,迷糊糊的睜開眼楮看到眼前一片漆黑,猛然做起來揉了揉眼楮還是看不到什麼。心里猛一跳,一個念頭涌入腦海里,她該不是瞎了吧!
耳邊還是 當 當的撞擊聲,這才想起來自己身在什麼地方,剛想動一子便听到身邊一聲悶哼,黑暗里只听到柴曉溪微弱的聲音,「別動,等下記得裝死」。
看不到柴曉溪這才意識到只是自己身處的地方沒有光源,並不是自己瞎了不由得松了口氣。看樣子自己是被管老五綁架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之前兩個人那副樣子,管老五不應該是害怕秦一凡麼,現在綁架了自己是不是意味著兩個人鬧翻了?
按照管老五之前的行事作風,她真不懷疑他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耐心的等待了,等待人來救援他們,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會得救,是死之前亦或是死之後?苦笑了一聲,只覺得自己是不是衰神附身了,時不時的就被人背地里陰這麼一下……想到了秦一凡,覺得他發現自己被綁了又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了……
正想著事情,黑暗中一股溫熱的氣息噴到了臉上,葉行音嚇的退後了一下剛緊張的想要後退躲開,卻被他一把拽住。狠狠地拖到身邊捂住了她的嘴,車也就在這個時候停下了。
「嘩啦」一聲,沉重的鐵皮門被打開,身邊的柴曉溪壓低聲音在她耳邊沉聲說︰「繼續裝睡。」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還是下意識的相信了他,眼楮合上的一剎那听到了管老五陰鷙而粗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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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某七已經無力吐槽了,貌似訂閱很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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