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文回了神,趕忙上了車。一坐上車,青慈就閉著眼倒在了周立文的懷里。周立文摟著青慈,心里七上八下,那個表情在他的腦海里一遍遍的出現,揮之不去。周立文感覺胸前一陣濕熱,低頭一看才發現青慈白皙的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淚。他想起了蘇州明致酒店的那個晚上,他對著如同一顆潔淨的睡蓮般的青慈所造的孽,眉頭一緊,悔恨不已。
姜春雨,楊樹,張建偉都在杜景新家里等消息,韓亮和朱爽正在沙發上靠著打盹。一听開門聲,幾人齊刷刷地看向進來的杜景新他們三人。
「怎麼樣了?」張建偉起來關切地問。
「我們沒事。那個敗類得走司法程序。我去收拾一下床。」杜景新簡短地交代一下,就急忙向臥室走去。
「我幫你!」張建偉覺得有點尷尬不知道說什麼,于是跟著杜景新一起進臥室幫忙。
韓亮和朱爽也醒了,兩人見周立文和青慈來,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楊樹走到周立文身邊,低著頭向他們道歉︰「文兒哥,嫂子。都怨我。要不是我得瑟,說什麼臨走之前去學校回憶,也不至于弄成這樣!怨我!」
「不怨你,你別多想。」周立文拍了拍楊樹的肩膀安慰道。
姜春雨听見楊樹提白天回學校的事,害怕周立文想起手機的問題,于是趕緊走過去拉住青慈的手,假裝難過地說道︰「青慈,沒事了。那個老色鬼,一定會進監獄的!」
楊樹一听姜春雨哪壺不開提哪壺,立刻拉了一下姜春雨,順便搖著頭遞過去一個「別再說了」的眼神。周立文則生氣地瞪著眼怒道︰「閉上你的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我也很擔心青慈啊!那個老色鬼敢對青慈意圖不軌,就應該進監獄啊!我說錯了嗎?」姜春雨看著大家都生氣地瞪著她,假裝憤怒地為自己辯駁。
韓亮鄙夷地看著姜春雨,說了句︰「就你還擔心?但願你不是落井下石!」
周立文深知韓亮看不上姜春雨,也知道以韓亮的性格,接下來不一定會亂說出什麼來,于是怒視著韓亮,吼道︰「你TM也閉你的臭嘴!」
「文兒哥,你別生氣!」楊樹拉住周立文勸道。
韓亮一臉不服氣,正想出口反駁,卻被朱爽狠狠地擰了一下韓亮,韓亮疼的嗷嗷直叫,順手推了朱爽一把,說︰「你擰我干嘛?」
朱爽覺得韓亮這話說的不是時候,也有失水準,于是瞪圓了眼楮怒視了一眼韓亮,韓亮只能收聲。縱使他平時再渾,也不敢在朱爽憤怒的時候頂風作案,這就是一物降一物。
「韓亮,我告訴你,我就是擔心青慈。一個女人遇到了險遭這種事,有多害怕,多傷心,你是不會明白的!我也是女人,怎麼會落井下石?你以為都像你那樣唯恐天下不亂?」姜春雨見周立文和朱爽都沖韓亮發怒,說的理直氣壯。她就是要讓周立文清楚明白地記住︰他愛若珍寶的青慈,差點被那個他極度惡心的猥瑣的老男人!
「哎呀,姜春雨,你就別說了。」楊樹對著姜春雨急的直跺腳。
「滾!」周立文沖姜春雨怒吼一聲,同時把她一把推倒沙發上。他恨透姜春雨說「」這兩個字,他覺得姜春雨是故意那樣說,她的目的不僅為了侮辱青慈,還一語雙關地映射了他對青慈所做的不堪的事。
「你沖我發什麼火?又不是我她!」姜春雨恨恨地看著周立文,喊道。
「閉嘴吧你!」朱爽上前拉住姜春雨,捂住了她的嘴。
「我怎麼了?」姜春雨不服氣地瞪著朱爽。朱爽打量著她搖搖頭,一聲「爛泥糊不上牆」的嘆息。姜春雨就是這樣,她面對男人的時候很聰明,永遠都知道怎麼做才能讓她中意的男人開心。但卻在聊天的事情上缺乏智慧,永遠不懂得適時的閉嘴!尤其是在面對有關周立文的問題時,她就像上了膛的槍,總想一吐為快。她故意在提起又說的那樣繪聲繪色,無非就是想在周立文的心里留下青慈曾差點被玷污的痕跡。看著周立文氣憤的樣子,她有些得意,但卻看不出周立文的氣憤里絲毫沒有對青慈的嫌棄。
「你惡狠狠地看我干嘛?我說錯了嗎?是那老色鬼,不是我,你們恨錯人了吧!」姜春雨對這個問題不依不饒,樂此不疲。
「你……」周立文氣憤地想沖向姜春雨,卻被半天不語的青慈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