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鞭子、第三鞭子、第四……奇怪,第四鞭並沒有刷到自己的身上。丑丫頭疑惑地睜開眼楮,回頭一看︰拓恆已經拉住了即將要打下來的鞭子,而拓達拿著的鞭子桿,兩只眼楮發紅得像一頭野獸一般。
拓恆知道自己冒犯了王,便放開了鞭子,單膝跪下︰「請王不要再責罰丑丫頭了。」
拓達一聲冷笑,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拓恆,蹲子小聲道︰「你對她就那麼憐惜嗎?」听到王的話,拓恆吃驚地迎上他的目光。「憐惜到在部下面前讓我難堪?」他們的對話,只有他們兩個人听到,因為這將是他們的秘密,屬于男人的秘密。
「我並無此意。」拓恆說道。
「這次丑丫頭犯的是軍紀,我給了她開月兌的機會了,是她不要的。」
「那麼,你也不應該這樣打她啊。五十鞭下來,她就剩半條命了呢。你是王,大家都知道了你和丑丫頭的關系,就算你不處罰她,相信大家也不會有什麼話說道啊。」
「拓恆,看著我!」拓達道。拓恆吐了口氣,迎上了他的目光。
「你知道嗎?」拓達說,「你還是那麼感情用事,這將是你致命的缺點!」這一點,他早就對拓恆說過了,只是今天看來,他以前的話都白費了。
感情用事?!拓恆一愣,低下了頭,小聲說道︰「就算我感情用事,至少比你如此冷血的好!」
冷血?他真的冷血嗎?拓達甚至感覺到有一股氣直沖自己的腦門,讓他很不舒服。他一把拽起了拓恆的領口,半眯著雙眼道︰「你就真的那麼在乎她?」
拓恆直盯著王的雙眼,以眼神告訴他,他是在乎這個丑丫頭,哪怕她早已成為了王的女人。
「好!」拓達一甩手把拓恆向丑丫頭身上推去,「我就把這女人送給你了,拓恆!」說完,拓達就起身朝自己的營帳走去,不理會士兵們詫異的眼神。
拓恆看到王的身影消失在營帳中後,才扶起丑丫頭,對一旁的士兵道︰「馬上叫安大夫到我帳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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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來臨的時候,天空又陰霾下來了,火光照耀著整個營地,一排排巡守的士兵來回穿梭著。空氣中夾雜著紅帳女子地調笑聲和那個多難嬰孩的哭泣聲。但是在黃纓大帳里,卻顯得十分的安靜,安靜到躺在床上的拓達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聲。
為什麼?為什麼她就不肯順著自己給的台階遠離這一難?為什麼?她要包庇別人?為什麼拓恆敢為了她就這樣公開地挑釁他的威嚴?還有,丑丫頭的話能信嗎?真是這樣的嗎?還是……她讓小兵回大清送情報呢?
太多的疑慮縈繞在他的心上了。
帳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小塋~~求你了,就讓我進去嘛。反正王現在就一個人在里面。」
小塋沒有回答。接著又是那女子的聲音︰「小塋你也長大了,應該知道,這男人晚上會想些什麼吧,王現在說不定也再想著呢。你就讓我進去,讓王舒舒服服的,一會他一定夸獎你。」
男人晚上會想什麼?拓達的心一緊,腦海中出現了拓恆了俯在丑丫頭身上的畫面,丑丫頭還開心地笑著。
「該死的!」拓達一聲怒吼,從床上蹦了起來,拉過一旁掛著的披風就沖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