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丑丫頭在士兵們的撕殺聲中醒來。她看了看四周,不太對,昨天明明是在拓恆的帳里的啊,怎麼……火盆里還在冒著火,床上黑色的毛皮非常的溫暖,羊毛被上還帶著他的味道。這是王的營帳啊。
丑丫頭馬上蹦下床,但是身後的一陣撕痛讓她很快停止了動作,她的眉頭也因此皺在了一起。
丑丫頭慢慢給自己穿上衣服,在活動中,背後穿來的疼痛也漸漸減弱了。
她的唇漾起一個笑容,其實,王也沒有多使勁啊,而且在這大冬天里,也不會真的打到皮肉里去的。
帶著這笑,她朝伙房走去。
「丑丫頭。」一個老兵在伙房前攔下了她的去路。
丑丫頭吃驚地打量著眼前的士兵,他在局促地搓著雙手,是什麼讓他如此不安呢?
「丑丫頭,昨天……」他又緊張地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他們後才接著說道,「昨天謝謝你了。如果不是頂著,我看我這老骨頭現在就要被王拆了去。」
她明白了,原來這個老兵就是告訴逃走士兵消息的人啊。
丑丫頭一笑,比劃著︰不要這樣,沒什麼的。
「你……你的傷……」
我的傷沒事,丑丫頭比劃著︰不要和別人再提這事了。
「可是……你……」老兵在丑丫頭的話下更加地局促起來。
丑丫頭比劃著︰我真的沒事。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我們都不提了。
「還說什麼呢?」伙房頭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你們兩個都跟東牙去那邊搬些貨回來,快去!」
搬貨?!丑丫頭疑惑著。上次買回來的食物不是都進庫了嗎?還要搬什麼貨?丑丫頭帶著疑惑走向一旁正在套馬車的東牙身邊。
「丑姐姐的傷好了嗎?能去嗎?」東牙一邊利索地套著馬車一邊問道。
丑丫頭沒有回答,就算她比劃了,東牙也沒空看啊,丑丫頭爬上了馬車,不管去干什麼,她跟著去就是了。
不一會,東牙就套好了車,他也跳上了馬車,「嘿喲~」一聲,馬就乖乖地朝前走了。
在大門處,哨兵得到了上次的教訓欄下了東牙︰「小家伙,這都快下大雪了,還去哪?」
東牙咧開一口白牙道︰「是我們頭,約了人家送貨來的,就在後面不遠的地方,人家馬車翻了,來不了。我們去接應一下。」
「還有東西呢?」哨兵明顯被東牙的話吸引了,又要有食物來了,誰能不高興呢?
「有!我們頭上回訂了人家好多羊和女乃酪呢。回來保證人人能分到一碗女乃酪呢。」東牙眉開眼笑地表比劃邊說,「快過節了,王準我們好好慶祝一下呢。」
哨兵在東牙的笑聲中放他們出了大門,跟著去搬貨的還有十來個伙房的士兵。丑丫頭看著後面跟上來人,心里也不免高興了起來。終于可以過個像樣的年了。
她把目光投向遠方,在天邊有著幾個小黑點,那就是他們的目標。只要把東西拉回來,這個年她就可以給王和拓恆他們做烤全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