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兩個字讓房間的空氣冷凝起來。
「絕不。」風皓天的聲音。
「當然，我們還不能算是分居。」她悶悶的聲音從薄薄的空調被里傳來。
那算什麼？蘇小米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兩人原來是這樣的淵源。難道司徒謙見到風皓天就象老鼠見到貓。估計，司徒謙雖然有了未婚妻，可那顆亦男亦女的心仍然在飄搖不定。
「明明就是。」風雪兒冷哼，「我爸爸說了，只談過一次戀愛的女人就會像媽咪那樣，眼楮純純的，笑起來會偷偷抿嘴兒，有點傻氣……」
不由眉眼彎彎。蘇小米轉過身來，笑笑地瞅著風雪兒風一般地跑過來。今天這孩子起得真早啊！
「好啊好啊！」風鴻更開心。zVXC。
「爸爸打電話了給我，說他去歐洲了。媽咪就是我和哥哥的責任啦！」風雪兒十分喜歡這個責任，說得眉眼飛揚，像極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意氣風發時的模樣。
可還來不及說更多的話，他的鼾聲響起，沉沉睡去。
「是就好。」蘇小米坐下來，眸子瞄向司徒謙，「這位司徒先生也有這愛好，現在很缺愛，齊先生只要好好滿足司徒先生。親也好，模也好，只要好好招待司徒先生半個小時，就到我這里要經理做。」
風皓天悄悄坐到床側，風雪兒小小的床立即下沉幾分。修長的手伸在半空，薄唇抿緊，黑瞳深幽，臉色凝重，似在思考著生死大事。
瞄瞄羅甜甜的模樣，蘇小米心情極好，聲音如春風潤物細無聲︰「我的確沒什麼特別。但如果讓你覺得我蘇小米一無是處，那一定不是我的錯，而是甜甜一直只用眼楮看人，沒用心看人。」
吃完了，羅甜甜笑著邀功︰「雪兒這是什麼，味道不錯耶！」
原來還有司徒瀾不鎮定的時候。蘇小米淡淡地瞅著門，悄悄坐進風皓天偌大的老板椅內，出神地想著什麼，完全漠視司徒謙。
她仔仔細細打量著，沉浸在回憶里。有美好的回憶，也有痛苦的回憶。
蘇小米躡手躡腳地關好門，下樓，從通道回了藍鴻。站在偌大落地鏡頭，悄悄翻起衣領。
「你……」羅甜甜本來是想挑起蘇小米的傷心事，不想反對蘇小米雲淡風清地搶白了一頓，似笑非笑諷刺了一頓，不由氣得說不出話來。
蘇小米淡淡笑了︰「媽咪會保護自己。」
「換種方式？」蘇小米慢慢咀嚼著這四個字，眸光一閃，緩緩地，「齊先生你親他一下。」
也好，他去歐洲了吧。但不知道會在歐洲停留多久？
半夜三點的時候，蘇小米縴終于再也奈不住疲倦，墮入夢鄉。
「小米你換種方式吧！」司徒謙幾乎要哭了，「我有未婚妻了。小米你別拆我姻緣。」
「我和風少真的沒有任何關系。」司徒謙扛不住了，「千萬別問風少。風少要是火了吞了我的希望，我想死都難。」
也許是怕勾起她的記憶，風皓天在重新修建龍潭時，特意回避了龍潭以前所有格局，連桃樹和梨樹都毀掉，而直接栽了一排弱柳環繞藍鴻四周。雪苑四周卻是四季長青的綠化林。
「媽咪——」孩子們跑了上來。
他來這兒，似乎真的就是因為一個人睡不著，而特意來找她搭鋪的。
搖搖頭，默默看著夜空，感受著他懷抱的溫暖與力量，正要開始數綿羊強迫自己熟睡。忽然覺察到有涼涼的東西爬進裙子底下，然後停住了。
「惡魔……」羅甜甜半晌吐出兩個字。
「才不呢！」風雪兒嘟起小嘴兒，瞄瞄正離開的羅甜甜，「爸爸跟我說了，都是這個羅甜甜，才不懂事地在這里燒大火，讓媽咪生病住醫院。媽咪放心，羅阿姨就交給我了。」
「我也什麼也沒說。」司徒謙急忙附和著。
蘇小米再也睡不著，嘗試著要把他的手拿出來，可一踫上他就又摟緊些，唇幾乎輾碎她胸口。這讓她放棄了無謂的動作。
一見蘇小米，司徒謙一驚︰「不好意思，我以為是風少。不過既然來了，就陪風少女乃女乃聊聊好了。」
「我會很開心的。」齊先生可是練家子，不到三兩下就把斯文的司徒先生給押起來，扛進休息間了。
但她沒有睡懶覺，早上六點半就醒來了。伸手一模，身邊已經空了。
他睡著了。
「小米——」司徒謙要倒地了。一臉沮喪。
「我听到了。」蘇小米說。斜斜地瞄他一眼。似在埋怨他怎麼還不走。
輕舟將所有事實都壓在心頭，還隱瞞腿受傷的事實。輕舟總是欲言又止的神情越來越深刻地浮在她眼前。而風皓天呢，這個男人囂張，但有時候比輕舟還含蓄，總是用盡心力去隱藏自己的真心……
「雪兒——」蘇小米想問雪兒有什麼主意，可小丫頭身子極輕，跑得像兔子一樣，她話還沒說完，風雪兒已經跟上羅甜甜。
張嬸樂了，打圓場︰「少女乃女乃，孩子們鬧著玩呢。少女乃女乃應該知道的，雪兒從小到大沒啥毛病，可就是喜歡捉蚯蚓、螞蟻這些小東西。少女乃女乃讓孩子們去吧！」
正在想著心事，司徒謙來了。
蘇小米笑了，輕抿碧螺春︰「就是這樣才奇怪。司徒謙，難道你對皓天又愛又恨。難道……」她忽然停了下來。
果然是羅甜甜。
蘇小米忽然轉過身來，在漆黑的夜中默默注視著他︰「沒有結婚就不算分居。」
「米兒，我真想掐死你。」風皓天咬牙，夜幕中看不到彼此的臉色，只看到眸光點點。他修長的手臂朝她摟去。
蘇小米錯愕地僵住，難道這個男人只是想確認她那里的地盤是他的？並沒有對她耍。
「你激不起我的憤怒。」蘇小米淡淡地笑了，「甜甜擁有的我都擁有。我擁有的甜甜並不一定擁有。我要憤怒什麼？」
真漂亮的小姑娘，越來越漂亮，但身上那股傲氣卻從不曾消失過，讓身為媽媽的蘇小米欣賞極了。初見風雪兒的場景不由騰在腦海。
怎麼可能。
蘇小米開門，請他出去。
蘇小米沒動。直到有點俗氣的香水味撲進鼻子，蘇小米才默默回頭。
「你確實什麼也沒說。」蘇小米有些冷淡，「既然什麼都不說，司徒先生可以回家了。還有，司徒謙，我只是不愛說，不愛做，並不笨。如果我真想知道，未必一定要問皓天。」
「都說了是蛋白質最豐富的食物，味道當然不錯。」風雪兒小小的人兒挺著身子，認真地給羅甜甜解釋，「這是我和哥哥昨天在柳樹下捉了一下午的螞蟻啊，羅阿姨你知道的啊。我和哥哥纏著要張嬸想辦法做成餅……」
「你……」她心情不好，真沒親近的心思。
「我不想問了。」蘇小米高高端起碧螺春——端茶送客。
蘇小米感受著他均勻呼吸出來的熱氣癢癢地噴在自己耳後。他睡著了，這麼輕易就睡著。看來風氏的事對他而言還是有很大壓力不說，也真的很累。
擠得她要流汗了。
想著，蘇小米默默地蹲下，支腮打量著龍潭。
一聲細細的嘆息，蘇小米悄悄合上眸子。
司徒謙哭喪了臉兒︰「我不是BL。就是心動了一個月，最後親了他一口，挨了他一拳，骨頭三個月才接起來。一來二去，後來就成了損友。我現在都談女朋友了，只是風少的普通朋友……」
淡淡一笑，輕輕搖頭，蘇小米不輕不重地︰「司徒謙你急什麼，我什麼也沒說。」
「小米？」司徒謙驚奇。
「還不走。」蘇小米有些惱了。真是心里不知是什麼滋味，忽然想起一件事兒，又喝住，「等一下！」被唇緊悄。
眼楮有些溫潤。「既然不好說，那就不說了。」看來非但有關系，而且還很特別的關系。蘇小米含笑搖頭。既然風皓天和司徒謙都不願意說，那她還是安安靜靜地忽略兩個男人好了。
蘇小米說不上話來。
蘇小米歪著小腦袋，出神地打量著海面上的海鷗越飛越高。她輕輕地︰「那有什麼，我天天都有頭疼癥狀出現，不時有零碎片段出現，總有一天會恢復記憶，只是時間遲早而已。我應該謝謝甜甜，因為甜甜燒的火，讓現在的我完整起來。」停了停，清新的笑意漸漸抹上眉梢眼角，她平靜地︰「完整的女人才有完整的人生。才有完整的心髒去愛人。不管從哪里看，我都應該謝謝甜甜。」
悄悄地移動了下，讓自己變得更舒服些，可才一動，他的手臂就纏了過來。含糊而強勢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響起︰「米兒，抱緊。」
枝繁葉茂，就是大熱天的中午也可以在樹下乘涼的那種肥碩枝葉的綠化樹。
她不動，他卻有些不安于現狀。長臂收緊，睡夢中將她小小的身子幾乎嵌進他肋骨里。
關好門。蘇小米死命瞪了司徒謙一眼。然後雙臂環胸。想著什麼。
「你……」她想抗議，可瞄瞄他睡夢中安心的模樣，將所有要說的話都全吞回肚子里。
「啊！」司徒謙焉了。不明白剛剛自己為何全盤交待。蘇小米又沒說她「坦白從寬。」
她沒有回應他的話，只靜靜地瞅著夜色中熟睡的男人。很不乖的男人，將他俊美的長臉緊緊貼在她胸口。呼出的熱氣正好一波又一波拂過她胸口，熱熱的，癢癢的。睡著了也不安分地了拔她的心。
蘇一雄的來訪，蘇小米只用了十分鐘就打發了。蘇玉虹的用了五分鐘。
蘇小米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來︰「齊先生，如果你答應一件事，我三天內升齊先生做公關部的經理。」
皺眉兒，悄悄開門，打量著客廳，似乎大家都還沒醒來。
她一直以為這世上最愛她的人是輕舟，可如今才明白並不一定。
望著空空的手心，風皓天眸色加深。忽然，他笑了。在夜色中靜靜地瞅著她和雪兒睡著時的輪廓。就這樣瞧著，原來也是一種幸福。
看到雪兒，羅甜甜就似看到了風皓天一般欣喜。趕緊緊緊抓住風雪兒的手︰「雪兒，我們一起回去。這麼早，雪兒應該和鴻鴻一起念書才對。來，阿姨教你們背唐詩。」
換掉衣服，她悄悄地出來。踩在海沙上，瞅著岸邊的豪華游輪，不知不覺模到自己頸間微涼的項鏈。
吃完早餐，蘇小米沒有上公司去。而是坐在海邊想心事。
回到客廳，風雪兒就跑過去和張嬸打商量。張嬸立即上了好幾樣面食。
風雪兒嘟著嘴兒︰「有那麼嚴重嗎？難道是營養過剩了？」
說完，覺得不必要再多費口舌，蘇小米起身，拍拍裙子上的海沙，朝豪華游輪走去。
「小米你不能這樣公報私仇。」司徒謙吼，緊緊抓著門框，就是不進去。
「哦？」疑惑著，蘇小米沒再追問下去。她不時皺眉瞄大門口，很好奇剛剛羅甜甜跑那麼快就什麼？
「我要先吃早餐。」風雪兒嚴肅地抗議，「爸爸不會答應我不吃早餐就看書。爸爸說了，肚子里先消化食物，才能再消化知識。羅阿姨你怎麼什麼常識都不會，難道羅阿姨上學的時候沒讀書，都去談戀愛了？」
可是家里也不得清靜。親自登門造訪的人幾乎是排隊上門。
有些愛根本沒有可比性。否則對任何人都不公平。
風雪兒皺眉兒，在後面不太高興︰「羅阿姨，那可是世上最有營養的餅。你怎麼還吐，羅阿姨不珍惜我和哥哥的勞動成果……」
「沒有關系。」司徒謙趕緊停止，似乎這才是他的死穴，說的時候臉色泛白。
羅甜甜听得冷汗涔涔，尷尬極了︰「沒有……」
「也不打听我風雪兒是誰？」風雪兒高高揚起小腦袋，「我是我爸爸的女兒。哼！」
蘇小米淡淡地收回目光，依然打量著豪華游輪。她想起了海上的糾纏。那是大火前他們最甜蜜的日子，她幾乎忘記了自己情人的身份，在海上與他放肆廝纏。每天是快樂的小鳥兒。
真沒見過這麼犀利的孩子，羅甜甜听得一身發冷，趕緊笑著哄她︰「當然，我們先吃早餐。現在就去吃。」
雖然賣相不好，但真的很香，羅甜甜吃得一干二淨。
「我要死了！」吐得癱軟的羅甜甜跑去找阿瑟開車，去醫院洗胃去了。
細碎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越來越近，最後停在她身後。
齊先生有些尷尬︰「蘇董你怎麼知道？真不好意思。」
「你不恨我嗎？」反而是羅甜甜沉不住氣。
她總算明白了，風皓天的天價聘禮原來不僅僅是他的心意，也是為了絆住她的腳步。
「姑女乃女乃你有話直接問我吧！」司徒謙忽然之間自亂陣腳，滿頭大汗，坐立不安。
她驚嚇的目光落在自己高-挺的ru房上，那里，圍著玫瑰色的ru暈，剛好一排齒印。就如當初龍潭起火前幾個夜晚的那般深淺。蘇小米重重地嘆息了。
跟在後面偷偷觀察動靜的張嬸這才笑著搖搖頭，勸雪兒︰「雪兒，早餐都涼了，快去叫哥哥一起下來吃。」
蘇小米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寶貝兒賊兮兮地笑。
「怎麼啦？」實在笑得太開懷太詭異了，蘇小米忍不住想分享孩子們的喜悅。
不想再在家里無聊地接待這些人，第三天她去了風氏總部。忙了大半天，下午她休息了會。站在六十層樓上瞅著藍天白雲。
在他人生里，沒有清心寡欲四個字。她沒再動，怕他的大動靜驚醒雪兒。
蘇小米身子一縮，更朝雪兒那邊縮去。低低地︰「有什麼事等你從歐洲回來再說。」
風雪兒歪著小腦袋，認真地看著羅甜甜吃。
「別吵醒雪兒。」她低低地。
她愣愣地听著他愉快的笑聲。這男人就是懂得調節自己，很懂得堅持，但很難去鑽牛角尖。他想到了什麼？
說完，淡淡一指旁邊的休息間。
「媽咪，蛇也是益蟲，為什麼電視上天天都有叔叔捕蛇，還斗蛇？」風雪兒問。
「米兒不吵，我就不會吵醒雪兒。」他的手臂緊緊摟住她的腰，自動找了個熟悉的姿勢，均勻的呼吸聲很快和她的交疊在一起。
「真的？」齊先生的桃花眼發光。
世上蛋白質最豐富的食物是什麼？羅甜甜學的是不需要高端生物知識的幼教，當然不懂這些。看看風雪兒企盼的眸子，羅甜甜想著要哄這小魔女，立即捧場地吃起來。
「哦？」她悄悄親親雪兒的額頭，疑惑著，「你爸爸還在家？」
「啊？」羅佳呆了呆，蘇董怎麼要找那個公關花蝴蝶。懷疑歸懷疑，羅佳辦事效率不是蓋的，不到三分鐘，公關組的齊先生就進來了。
蘇小米覺得和司徒謙沒什麼好談。可司徒謙顯然不這樣認為，在他獨自發表完十分鐘演講後，蘇小米淡淡一句︰「你到底和皓天什麼關系？」
「蘇董？」齊先生三十來歲，很會觀察事務，這時馬上對新上任的蘇董唯命是從。
「哥哥，等下我們挖蚯蚓去。」風雪兒說。
「蘇小米！」司徒謙吼。直覺大事不好，拔腿就跑。
從昨天早上醒來，一直到現在，她都心亂如麻。
司徒謙急了，沖口而出︰「我當年就是愛慕了他……」
風雪兒撲進蘇小米懷里，不愛粘人的小姑娘偏偏喜歡粘媽咪。將蘇小米手兒抓得緊緊的，仰著小脖子笑得像花兒︰「媽咪，我剛剛答應爸爸，他不在的時候要好好照顧媽咪，任何人也不能欺侮媽咪。」
正想著，只覺被子一揚，隨著男人氣息的接近，她的被子里多了個人。他的長臂悄悄橫過她胸口。
三票對一票，蘇小米強勢落敗。只得眼睜睜地瞅著兩孩子提著個特制的小籃子出去玩兒。
「真的。」蘇小米淡淡的，「听說你是BL？」
「真的沒有關系。」司徒謙急了，搶著解釋，「瞧，如果有關系，我當初不會把你偷出龍潭，送到台北去。」
沒辦法，司徒謙，你剛好就撞上我心情不好的時候。
想著，她睡不著。默默望著星空，可這個位置根本看不到星空。三個人擠到一米二的床上，特別是風皓天這種長手長腳的男人，真是特別擠。
起身，覺得胸口微微作疼。當然了，被他當了整整一夜的枕頭，胸口疼是可能理解的。但這疼有些刺痛。
「難道什麼？別胡說八道。風少和我都是名人，別給我們亂扣帽子，要死人的。」司徒謙滿頭大汗。
龍潭看上去很象以前的雪島。只除了沒有那棟白屋。
「我很生氣。」蘇小米淡淡著。表面平靜冷淡，心中卻越來越浮躁。不知為什麼有甩上司徒謙一耳光的沖動。但總算明白司徒謙為何對風皓天又愛又恨。
拉開門，蘇小米朝秘書羅佳吩咐著︰「把公關組的齊先生召來。」
這從容不迫的話令羅甜甜反而所氣惱起來。極漂亮的眸子隱隱有了挫折感，聲音也不如原來清脆動听了︰「你為什麼不恨我前晚在沙灘上點火，勾回在你的記憶？」
「哇」地一聲，羅甜甜飛快跑了出去，蹲在外面吐了個半死不活，黃膽水都出來了。
將大餅和稀飯都端到自己身邊。風雪兒將一個全黑的餅給羅甜甜，睜著漂亮的丹鳳眼笑了︰「羅阿姨，這是世上蛋白質含量最豐富的食物，最適合羅阿姨。羅阿姨別客氣，要把它吃光光哦！」
「沒什麼。媽咪！」風雪兒和風鴻異口同聲，小臉兒嚴肅得跟什麼似的。
蘇小米停住了︰「雪兒，蚯蚓是益蟲。別折騰它們。」
只有廚房傳來聲音，可能是張嬸在做早餐。
是他的手。
經過沐浴後的男人沒有平時的古龍香水味，只有天然的男人氣息，莫名地讓人心安。
但蘇小米很悠閑。起身，拿起不會掉顏色的油性紅色笑，在司徒謙臉上被親過的地方打個圈。丟掉筆，笑︰「司徒先生是選擇這樣回去，還是請齊先生好好款待？」
「蘇董，你在幫風少報仇。」司徒謙咬牙。被男人親，他這輩子都記得蘇小米了。
「是又怎樣？」蘇小米平靜得似乎在聊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