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日門總殿外,圓月漸涼,白光皎皎,明亮的光束一瀉而下,直接射向了總殿中的石像上,月影升空,月華回攏,慢凝于石像渾濁的眼眸之中,就在這時,那石像的眼眸光輝閃動,兩顆黑色的圓珠在那石眼中轉動不停。
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程逸雪和妙碧青驚呼不已,同時心中明然,原來這藏寶之地的機關竟然需要在特地的時間才能開啟。
程逸雪縱身飛下石像,手上法力涌動向那石像上的黑色圓珠注入,同時,程逸雪只感覺到身上的法力如洪水決堤一般傾瀉而去,不一會兒就少去了五層,這讓程逸雪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但好在那黑色的圓珠也不是一個無底洞,一盞茶的功夫後,程逸雪撤去了法力,同時,那兩顆黑色的珠子也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轟隆隆」那黑色的珠子明亮之色如曇花一現,瞬間消失,但伴隨著消失的明亮之色而來的是巨大的轟響聲,程逸雪和妙碧青二人同時凝眸,只見那石像竟然詭異的動了起來,如木偶一般從石台之上移動了數尺,而在石像的下方則是一個方形的入口,從外看去,漆黑如墨,不知那入口中是何物?
「程兄,就是這里了,我們進去吧。」妙碧青見到那方形入口,臉上頓喜,隨後驚喜的說道,程逸雪臉上也滿是喜色,應了一聲後,渾身法力一動就向著那方形入口激射而去了,妙碧青緊隨而去。
在程逸雪和妙碧青進入那方形入口後,那石像再次恢復了原來的位置,之前的一切都好像從未發生過,然而就在這時,總殿外一道青色光華向著總殿急速射來,光華一斂,一名黑白胡須相接的老者顯出身影來,老者一身黑袍,面沉如水,站在石像前一動也不動,仿佛在等人一般。
而此時的程逸雪和妙碧青卻身處一個量如白晝的小型地宮中,地宮中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地宮的四周是由四根高達十丈的灰白石柱支撐著,在地宮的盡頭是一副壁畫,那壁畫上刻畫的正是禹日宗的全貌,而在壁畫的前方則是數百階階梯,在階梯的最上方則是一個瓖著金色流蘇的案桌,在那案桌之上則擺放著數件寶物。
但讓程逸雪納悶的是,這些寶物之中一件法器也沒有,至于那傳說中的法寶更是了無蹤影,放在案桌上的則是數枚玉筒和一些礦石,靈藥等,還有數桿陣旗和陣盤等。
「呵呵,程兄覺的如何,小妹沒有虛言吧,不過這次還多虧了程兄你,否則也不會如此順利了。」妙碧青笑盈盈的說道。
「仙子謬贊了,略盡綿力而已,到是這地方乃是仙子發現的,這里的寶物還是仙子先挑選吧。」程逸雪臉色不變的說道。
「既然程兄如此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小妹先行挑選三件,剩下的你我二人平分如何?不過話說回來,這里為何一件法器也沒有?」妙碧青故意錯開程逸雪幾步,然後才走到那案桌之前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個?可能被你斬殺的那名禹日宗弟子拿走了吧。」程逸雪漫不經心的猜測著說道。
其實,程逸雪和妙碧青二人不清楚的是,禹日宗的創派祖師當年確實在這藏寶之地留下了不少法器,而且這藏寶之地也留下了兩種開啟之法,一種就是程逸雪先前在圓月時分將法力注入石像眼眸中的黑色珠子上,另一種就是其嫡系後人通過血液滴入那黑色珠子開啟,當日被妙碧青斬殺的那名禹日宗修士就是禹日宗創派祖師的嫡系後人,那名弟子為了自己的實力強大,早已將這藏寶之地的法器全部取去,或留著自己用,或拍賣或者換取促進修為的丹藥。
但可惜的是,那明禹日宗的弟子最終還是隕落在妙碧青的手里,從而被妙碧青發現了這藏寶之地,而程逸雪和妙碧青的機緣也確實不錯,恰巧在圓月之時來到了這里,否則,以他二人的修為是絕打不開這藏寶之地的,想當初,禹日宗的創派祖師留下這種開啟之法本來是為了沿澤禹日宗後人,可世事難料,這一番機緣巧合之下竟便宜了程逸雪和妙碧青二人了。
「咦,這是赤焰石?嘻嘻,小妹修煉的是火屬性功法,這礦石小妹就卻之不恭了。」妙碧青臉上興奮的說道,程逸雪在一旁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多加阻攔。
接著,那妙碧青又拿了一株上百年年份的靈藥,和一枚玉筒,這才作罷,程逸雪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里還是頗為肉疼的,任誰都知道,那幾枚玉筒中記載的內容才是最珍貴的,即使那妙碧青沒有當著程逸雪的面用神念探查,但程逸雪還是覺的一陣肉痛,而且那赤焰石也價值上萬靈石,也是不可多的煉器才料,再配上別的材料足可煉制出結丹期修士使用的法寶了。
「呵呵,程兄小妹已經先選了三件了,剩下的東西你我二人平分如何?先前程兄讓小妹先行挑選,這一次,小妹也不能失了禮數,程兄盡可拿去一半的物品。」妙碧青臉上豪氣的說道。
程逸雪在一旁暗罵,剩下的東西價值全都差不多,要不然就是不認識之物,萬一挑選到一件次品那可虧大了,但程逸雪也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
「仙子既然相讓,那我就不客氣了。」程逸雪大笑著說道,隨後徑直走到那案桌前拿了兩枚玉筒,隨後又拿了十珠靈藥。
待程逸雪拿完之後,案桌上還剩余十二件物品,礦石居多,靈藥只剩下了三珠,玉筒一枚,還有一套布陣器具。
「程某已經選好了,我看仙子選了那赤焰石,想必對煉器情有獨鐘,正好,程某挑選了靈藥,仙子就選這些礦石吧。」程逸雪帶著笑意說道。
一旁的妙碧青嘴角抽搐一下,最後也只能無奈的將剩余的物品收了起來,畢竟剛才她可是讓程逸雪任意挑選的,程逸雪這樣做她也無可厚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