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認知,簡單不免就朝顧美菲多看了幾眼。
不得不說,這個顧美菲長的確實漂亮,還有一股清透勁,一看就不是那種壞女孩,男人為她心動理所當然。但看她的樣子,似乎並不情願,對馮敬濤又是怕的很,半分不敢忤逆。如果說,她在被薛瀾肖推倒在床上之後,又低三下四地在這里陪他演戲是為了簡凡,那她又是因為什麼?她又是因為什麼被馮敬濤纏上的?
馮敬濤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像薛瀾肖一樣,捏著人家的軟處不依不饒?
薛瀾肖叫了酒,依著馮敬濤的意思,男人喝就好了,女人可以來點飲料,真要干杯的時候,比劃比劃就得了。薛瀾肖卻不肯,硬是給每個人都倒上一杯。
簡單稍稍有點酒量,倒也不推辭,再看顧美菲就有些為難。馮敬濤悄悄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目光莫測,她忽然就不再猶豫,直接端了酒杯,主動去敬薛瀾肖和簡單︰「經常听他念叨你們,今天才是第一次見,听說你們這個圈子里規矩多,我年紀最小,就先端起一杯敬敬你們夫妻,你們可一定要賞個面子哦。」
「你別听馮敬濤瞎說,哪兒有那麼嚴重?」薛瀾肖端起酒,卻是看著簡單,「說出來不怕你笑話,你嫂子在這個圈子里的時間也不短,沒見她講過什麼規矩。濤子帶來的人,就是圈子里的人,不能見外,這一杯我們喝了,回頭你可得自罰一杯。」
說著,他一仰頭,干了一杯,簡單自然是陪著。顧美菲勉強喝了一杯,臉上瞬間就飛上了一朵紅霞。
看來她酒量極淺,馮敬濤竟然帶她來這樣的場合,仿佛就是專門看她喝醉的。
服務員站在門外敲了敲門,然後端進一盆海螺來。
簡單一直很愛吃海螺,但平時吃的都是剝好的肉炒菜,或者是和其它的海鮮拌在一起,但這一回的海螺是直接煮的,連肉帶殼地泡在水里,看上去並沒什麼特別。
她學著薛瀾肖的樣子,剝掉甲蓋,用牙簽扎進肉里轉支手腕這麼一剜,整只海螺就剝出來了。先要蘸在水里涮一涮,然後再去蘸事先調好的湯汁,嚼在嘴里,格外鮮美。
顧美菲吃了幾口菜,剝了幾個海螺,果然就端起來,主動自罰。簡單有點看不下去︰「你們倆個大男人,為難一個小姑娘,也真好意思?還有你,馮敬濤,人家小姑娘好歹跟你一回,你總不能就這麼瞧著她灌自己喝酒吧?」
馮敬濤的目光看向顧美菲,忽然把她手里的杯搶過去︰「嫂子說的是,這杯我替她。」
薛瀾肖伸手一擋,又回頭看看簡單︰「你要是真看不過去,就陪她喝一杯,攛掇濤子算怎麼回事兒?一會兒他們倆個都喝高了,那豈不顯得我們欺負人?」
他目光灼灼,與其說他是在替顧美菲說話,倒不如說成是他在逼她。
簡單冷笑一聲,端起酒杯來︰「那妹妹,這杯就由我來敬你吧。」
與其說是在吃飯,倒不如說成是在赴鴻門宴,飯桌上的事,完全由薛瀾肖和馮敬濤在主導。他說一,他就能說三,獨獨把設計好的套兒留給你鑽。簡單和顧美菲沒少被他們忽悠,大概「同是天涯淪落人」,兩個人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最後都喝的興致大起,兩個人一敬一酬、你來我往,不一會兒,一瓶酒就見了底。
這頓飯吃了將近三個小時,從包間里出來的時候,簡單已經醉的分不清時間和地點了,只是靠直覺順著樓梯往下走。她的意識開始漸漸閃斷,上了車之後,就完全處于暈醉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