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浪客中文網自從向他伸手的那天起,她就一點一點地流失她所有的東西,包括青春韶華,包括第一次。
那個時候和秦天在一起,他們差一點就逾越雷池,結果秦天在關鍵時刻忽然止步,因為他媽媽打了一個電話來。結果那一次之後,她回去上大學,于是就再也沒有機會。
她沒有處女情結,只是她無法接受那個人是薛瀾肖,因為薛瀾肖和秦天是最要好的兄弟,也因為她和薛瀾肖是最要好的朋友。
這種關系很怪異,特別是上次拍賣會之後,秦天的媽媽說的那一番話,她嫁給了薛瀾肖,已經是百口莫辯,現在和他有了實質性的關系,那麼她這一輩子都要背著這個莫名其妙的罪名。
她沒有伙同薛瀾肖欺騙秦天,她是真的愛他!
可是除了她自己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秦天去世的時候,她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失聲痛哭,沒有人知道,因為秦天說過想帶她一起看看到處都是螢火蟲的夜晚,于是她一個人跑到野地里去捉螢火蟲,被蚊子叮的全身到處又腫又癢,只是為了在他的祭日帶到他的碑前放開,然後依偎在他的墓碑旁坐上幾個小時。
簡單站在浴室里,想的眼角發酸,卻仍一動不動,任憑花灑澆在頭上,一注一注地水流出來,沖刷著她近乎麻木的身體。
「咚咚咚!」門外傳來薛瀾肖的聲音,「還沒好?要不要我進去接你?」
「不,不用,不用!」簡單回過神來,趕緊打沐浴露,身上起了泡沫,她也只是揉了幾下就用水沖干淨,套了家居服出來。
薛瀾肖已經替她找好了衣服,是一件波點的小蕾絲襯衫,白色的女乃絲衣領,領角還瓖了兩個金屬領尖。
他的眼光一向很好,簡單穿上之後,再把頭發用兩根發繩束起來,撂出幾縷一拉,一個簡單的花苞頭就扎好了。
簡單皮膚偏白,特別是被熱氣蒸了之後,臉頰會微微泛出一點粉紅,所以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小清新的風格,和一身商務裝薛瀾肖站在一起,就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簡單把小挎包斜跨好,指著鏡子說︰「薛瀾肖,你瞧,咱們倆站在一塊,你像不像我叔叔?」
薛瀾肖對著鏡子瞪她一眼︰「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
她一噎,知道他的意思,隨即不服氣地說︰「應該說是你有蘿莉控!」
他滿不在乎地彎彎嘴角︰「反正我也不怕那些個閑言碎語,倒是你,明明是薛太太,非得打扮的跟個小三兒似的,該說你存心呢毀我名聲呢,還是你自己有什麼臆想?」
他說的跟真的似的,反倒讓簡單有些窘迫。她轉身拉開抽屜,數了些零錢裝進挎包里,把包蓋喀嗒一扣︰「薛瀾肖,跟你說點正經的,我們是契約關系,不管三年變五年也好,生個孩子也罷,既然你不在乎撕破臉皮,我也不不想兜圈子。以後像這種事情,我要收費,而且要根據場面的大小,演戲的程度來劃分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