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妃的一紙休書 第六十章 兩個條件

作者 ︰ 小樓飛花

林秋棠的善舉,整個慶城都為之驚動,鬼王的名聲,一時之間蓋過了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瑞王,漸漸的被世人所接受,茶樓酒坊的談資,也開始多了對鬼王的傳奇描述。

一天的施粥,隨著天色漸黑,林秋棠也準備收工回府,忙碌了一天的僕人,終于可以回去休息了,東街一下子就冷清下來。

皇宮藏寶閣忽然出現偷賊,皇甫寒一接到命令就急著進宮去處理案子了。

「小姐,小心上車。」杏兒扶著林秋棠緩步上了馬車,此刻天已黑沉,只有幾盞明火亮著,為了保護林秋棠的安全,冰影和馬忠林隨車回府,還有數十個侍衛跟隨在側。

「大恩人,請你給小女子一條生路吧,小女子感激恩人的施恩才幸得保住小命,請恩人收留小女子,小女願為奴為婢侍奉恩人。」黑暗中,沖出一名披頭散發,衣著破爛的少女,明火照著,看上去約莫十六七歲,長的眉清目秀,十分端正,只是臉上沾了泥灰,讓她顯的十分的髒亂,楚楚可憐,她沖過來,擋在林秋棠的馬車前,苦苦的哀求道。

杏兒看著也覺得這名少女很是可憐,便輕聲對林秋棠說道︰「小姐,有位女子跪在地上,讓你收留她呢。」

林秋棠輕輕的掀開簾子,在燈光下,看見那名女子雖然年輕,卻目光堅定,透著倔勁,心下尋思著,她此刻正需要人手來幫自己累積勢力,此刻投奔過來的人,應該是忠心不二的奴婢吧。

「你為什麼要跟隨我?你的資質,完全可以找一戶好人家嫁作人婦,過你的安穩日子,跟著我就只能是個奴婢,沒名沒份,還要听叢使喚,本王妃性格不好,無當忍容笨手笨腳的人在身邊,如果做錯事,還要重重的懲罰,就算這樣,你也願意跟著我嗎?」林秋棠刻意冷著聲音提醒她。

少女露出迷茫的神色,隨後,像是下定了決心,將臉叩在地板上,堅決道︰「奴婢藍月,願隨恩人身側,無怨無悔,忠心不二。」

林秋棠看著她如此誠懇的回答,面色微喜,便道︰「既然如此,你就隨我回府吧,正好我身邊也巧丫環。」

「馬總管,不知道我這樣做有沒有違反府中規矩?」

馬忠林轉身微笑答道︰「王妃身邊的丫環確實不夠用,這個丫頭看著誠意十足,王妃喜歡便收留在身邊也無不可的。」

杏兒上前將藍月扶起來,微笑道︰「你叫藍月?我叫杏兒,王妃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你既然得到王妃的認可,以後就到王府來做事吧。」

藍月滿面欣喜的握住杏兒的手,又對林秋棠千恩萬謝過後,一行人才漸漸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林秋棠沐浴淨身完畢,便把藍月喊過來,對杏兒說道︰「藍月在府中的禮儀規矩就由你來教導,我的習性喜好你也知道,往後你們兩個就做我的貼身侍婢吧。」

藍月彎腰謝禮,杏兒卻顯的格外高興,忙應聲道︰「小姐請放心吧,藍月姐姐好聰明,我剛才已經把王府的規矩給她看了,她非但識字,還會書寫呢,你若現在要考她,她肯定能對答如流的。」

藍月听了,有些羞赧的低下頭去,吶吶道︰「杏兒姐別夸贊我了,我也只是略識一點皮毛而于。」

林秋棠看著藍月,美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從杏兒的口中知道藍月懂得認字寫字,在古代只有家中富庶的小姐姑娘才有機會讀書寫字,想不到藍月竟然也會,難道她以前是富貴家中的女兒嗎?

既然是富家女,怎麼落迫到要給人當丫環的地步呢?只怕這其中的辛酸曲折,外人是不得而知的,但無論如何,藍月是個可造的人才,比杏兒要機靈許多。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我該睡了,杏兒,你替我端一碗綠豆湯過來。」林秋棠出聲吩咐了一句,兩名丫頭就退出門外去了。

不大一會兒,杏兒端了綠豆蓮子湯進來,林秋棠漫不經心的喝了兩口便放下,杏兒看了,不由奇道︰「小姐,你怎麼不多喝點兒,是不是這湯不好喝啊?」

「不是!」林秋棠面色凝沉,忽而說道︰「杏兒,你替我好好看著藍月,如果她向你詢問了什麼,又或者她做過什麼,你都要一一的告訴我,不得隱瞞。」

「小姐是在懷疑藍月嗎?」杏兒睜大眼楮,之前看小姐對藍月如此的喜歡,還當小姐是真心對藍月好的,此刻听到這些話,杏兒十分的吃驚。

林秋棠冷冷的扯出一抹笑,嚴聲道︰「如今我豎敵太多,王爺也是風頭過盛,想對我們不利的人太多,我不得不做防範,藍月出現的時機又太過巧合,目的也過分的明確,她到底是什麼人?我們也不知情,萬一她是別人的奸細,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杏兒听的冷汗直冒,連聲說道︰「小姐思慮的周全,杏兒一定會好好監視藍月的,可如果王妃真的懷疑她,不何又要收留她呢?」這不是很矛盾嗎?

林秋棠半眯著眼,冷冷說道︰「如果藍月不是受人利用接近我,依她的聰明才智,是可以替我辦事的,但願一切都是我的多疑。」

杏兒輕聲答道︰「多留個心眼總是好的,誰敢對小姐不利,杏兒第一個不饒她。」

「行了,知道你最忠心,杏兒啊,你年紀也不小了,等再過兩年,我就找個人把你給嫁了吧。」林秋棠轉頭笑眯眯的看著杏兒說道。

杏兒面色一紅,害羞的垂下腦袋氣,有些怨嗔道︰「小姐這是嫌棄杏兒笨手笨腳,辦事不夠利索,所以迫不及等的想要趕我走嗎?」

「說什麼傻話呢?我也是替你好,今天看著藍月,我忽然想到你,你長的也不錯,眉清目秀的,總是當奴婢,沒名沒分的活著,真的委屈了你,我答應你,再過兩年,等我有了實權,就風風光光的把你嫁出去,好嗎?」林秋棠溫柔的說道。

杏兒更害羞的不知所措,只能聲如蚊吶,輕輕點頭︰「多謝小姐關心,杏兒、杏兒並不想那麼早嫁人。」

「如果我要把你嫁的人是洛公子呢?」林秋棠忽然出聲,嚇的杏兒整個人都跳起來,臉紅心跳的更加慌張,嘴里一個勁的喃喃︰「小姐、小姐誤會了,我對洛公子一點情義都沒有,小姐真的誤會我了。」

「瞧把你給嚇的,你那點子心思我還會看不出來嗎?洛公子是個好人,也是值得你托付終生的,你只要進了洛府,就算做個側室,也比你當一輩子的丫環強。」林秋棠也是真心想為杏兒找一個依靠的,這也當她是感激她的一路陪伴之情。

杏兒害羞的低下頭去,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聲道︰「小姐都知道了。」

「那你告訴我,如果我能幫你嫁給洛宇銘當側室,你願意嗎?」林秋棠輕聲詢問道。

杏兒抬起頭,滿面欣喜,呆愕好久才輕輕的點頭,早已經紅了臉色︰「願意!」

林秋棠輕輕的松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好了,只要你不反對,我就替你做這個主,但我也只能盡量幫你,洛宇銘那家伙也是個倔強的人。」

「小姐替杏兒著想,杏兒已經感激萬分了,哪里還敢有奢望?其實洛公子喜歡的人是小姐,杏兒一早就知道了,只是小姐已經做了王妃,只怕洛公子的心是要傷透了。」杏兒想著,便替洛宇銘感到十分的難過。

林秋棠怔怔的看著杏兒,良久輕輕的嘆氣,面容多了一絲的冷酷無情︰「我跟他之間,是沒有可能的。」

「小姐,你能不能別那麼冷漠的對洛公子啊,他真的很可憐的。」杏兒忍不住出聲相求。

林秋棠聲色一嚴︰「杏兒,有些話就到此為止,別讓人听了去,我可再擔不起與人私會通奸的之名了。」

林秋棠真的不希望自己變的那麼不堪,白靜雨和皇甫宇兩個人恨透了她,早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只怕就恨沒能找到整治她的罪證,所以,從今往後,她的行事要更加的小心才不被他們抓住把柄。

杏兒嚇的渾身一顫,忙一臉自責道︰「杏兒該死,不該多嘴的。」

林秋棠這才緩下聲來,溫柔道︰「不怪你,只怪有些人太過心狠,此事以後休要再提,你的事情,我會替你上心的。」

「多謝小姐,杏兒先下去了,小姐早些休息才是。」杏兒怕自己再惹小姐生氣,慌忙告退。

夜上中天,子夜的天空最為黑暗,饒是銀河曉星高掛中空,也抵擋不住那種黑的發冷的感覺。

林秋棠睡夢中感覺有一雙眼靜靜的望著自己,她心頭一跳,以為是在做夢,伸手下意識的想翻個身,卻一不小心壓到一陣溫熱,她頓時敏銳的睜開眼,就看見床邊上坐著一道黑影,屋子里莫名多了一股淡淡的冷香味。

「王爺是想做夜鬼來嚇我嗎?」林秋棠已經猜出床邊坐著的人是誰了,難免冷言譏嘲。

皇甫寒低沉的說道︰「抱歉,吵醒你了,你繼續睡吧,別管我。」

「王爺真是愛說笑,被一個瘋子盯著還能安然入睡嗎?麻煩王爺離開吧,我很累,不想跟王爺爭吵。」林秋棠對皇甫寒的情意更冷淡了,因為那件事情的發生,讓她對皇甫寒的人品產生了嚴重的懷疑,什麼正人君子?喝醉了酒還不是一秒變禽獸?哼,少在她的面前裝高尚。

皇甫寒被比喻成瘋子,不由失笑起來,輕柔道︰「棠兒,你還恨我嗎?到底什麼時候肯願諒我?我知道錯了,不該傷害你的,更不該被那些謠傳誤導懷疑你的清白。」

「王爺是來認錯的?」林秋棠坐起了身,靠在床頭上,黑暗中,感覺到皇甫寒僵硬的坐著。

皇甫寒老實的承認︰「是的,本王錯了,你想怎麼罰我都可以。」

「真的?」林秋棠眸子里閃過一抹惡毒,狡猾如狐狸似的媚笑一聲︰「既然王爺說過的話,就一定要作數。」

皇甫寒忽然有一種被設圈套的錯愕感,但是,話說到這里,想懊悔已經晚了,只好硬著頭皮回道︰「本王當然是說話算數的。」

「那好,只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就原諒王爺,以後也不追究此事,我們還是夫妻情深。」林秋棠一字一句的說著,聲音甜美,語氣卻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悚的冷意。

皇甫寒也感覺到這其中深沉的壓迫感,但此時此刻,做錯事的人是他,主動來認錯的人是他,他如果連這點誠意都拿不出來,只怕要被林秋棠笑話了。

「什麼條件?」皇甫寒劍眉微擰,感覺背後涼涼的,有些以緊,林秋棠從來都是獅子大開口的,輕易的條件她不會說,只說讓他難辦的事。

林秋棠嘴角含笑,見皇甫寒被引誘進了自己的圈套中,她慢下了語氣︰「我前段時間杏看帳本,發現王爺門下有十間茶樓八間酒坊三間賭場,我的條件不算苛刻,只是希望這些鋪子賺的銀兩,這兩年之內全部入我的帳內,不知王爺是否有異意呢?」

皇甫寒听了,難免要大吃一驚,這些店鋪兩年所得銀兩在上幾千萬兩的黃金,這個女人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王爺不說話,是默認了嗎?」林秋棠把皇甫寒的吃驚當作是認可,嘴角的笑意更歡快。

她說過,皇甫寒給她的傷害,她一定會要他付出代價的,這還是其一,她還有一個條件呢。

皇甫寒真的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只能說這個女人的野心實在是太大了,不過,如果答應這個條件就能冰釋前嫌的話,皇甫寒倒是沒關系,反正府里上上下下的銀子,林秋棠也有權力管控。

林秋棠似乎也猜到皇甫寒的心思,便又加了一句︰「我所說的我的帳內,是不會拿出來給王府補貼家用的,王爺清楚嗎?」

皇甫寒嘴角不由的抽搐,果然夠狠,竟然還補了這麼一句。

「只要你能不計前嫌,修得重好,我答應下了。」皇甫寒故意裝作很豪邁的回答,其實心在滴血,那麼多的白花花的銀子啊,那些收入可都是他拿來養門客走關系用的,現在全被林秋棠一人獨吞了,只怕往後的路,他必須要走的更加的凶險了。

林秋棠這才假裝滿意的嘆了口氣,繼續道︰「這是其中一個條件,我還有第二個條件,王爺也答應嗎?」

皇甫寒已經不敢再回答了,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中了她的圈套,那就真的太悲哀了。

「這第二個條件莫不會還要本王出銀子吧?」皇甫寒簡直害怕了,雖說這幾千萬兩在他眼里也不算什麼?他可以從別的地方挪用過來,但如果林秋棠還索要幾千萬銀子,他真的要給她跪了。

林秋棠拔弄了一下胸前的長發,漫不經心的笑道︰「第二個條件跟銀子毫無關系,而是跟王爺有關系。」

皇甫寒面色再次緊繃,跟他有關系?這個女人把氣撤在他的身上來了?

「你該不會要我召那兩個賤婢來侍寢吧?」皇甫寒沉郁著臉色,十足不悅的說道。

「不,正好相反,你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雖然是在我不甘願的情況下強行發生的,王爺的身體已經專屬于我了,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干淨,天生有潔癖,所以,希望王爺潔身自好,以後不能再踫別的女人,如果讓我知道你跟別的女人有染,我會備好休書,親自來找王爺成全的。」林秋棠的聲音極輕,極柔,仿佛說的不是威懾之詞,而是在關心皇甫寒似的。

皇甫寒真的忍出內傷了,他雖然並不反對林秋棠這個條件,並且,他自己也正是這樣做的,但她說自己有潔癖?這顯然有點騙人的味道,她在相府生活的時候,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女兒,粗活髒活累活,她的那個大娘都壓迫她干過了,如果說她有潔癖,皇甫寒是怎麼也不肯相信的。

林秋棠見皇甫寒又是一陣的沉默,難免輕皺眉頭,嘲諷道︰「王爺這是不肯答應嗎?」

「哪里的話?」皇甫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上去清朗動听,因為,他實在對林秋棠這兩個條件深深的蛋痛。

「那王爺是答應了?可不能反悔了?你是堂堂的王爺,尊貴的皇子,說的話可是一言九鼎的。」林秋棠嚴聲說道。

黑暗中,傳來皇甫寒輕輕的笑聲,一只大手輕柔的伸過來在林秋棠的臉上輕撫了一下,溫柔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溺寵︰「棠兒,如此精明的你,著實讓我放心多了。」

林秋棠嫌惡的將他的手拿開,嘴角勾起︰「我幾時讓王爺擔心了嗎?」

皇甫寒被頂撞的有些無語,倪自笑道︰「怎麼會呢?我只見你算計別人,還真沒有人能算計你。」

「王爺不必夸我,說再好听的話,我也沒獎勵,還是請王爺趕緊回房去休息,明早讓馬總管把一切都準備好,免得起了爭執,引得天下皆知就不太好了,這只怕會毀了王他的聲譽。」林秋棠笑著,語言卻充滿著威脅,如果皇甫寒敢違背承諾,她明天就告知天下,這是一個不誠實的皇子。

皇甫寒真沒有想到林秋棠竟然如此的咄咄逼人,只好認倒霉,點頭道︰「你只管放心,我今天答應你兩件事情,一定會做到的,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做我的妻子,不要再冷落我了。」

「王爺說這話不就太見外了嗎?如果王爺願意,就在榻上將就一晚上吧,也好讓別人知道,我跟王爺情深意合,恩愛非常啊。」林秋棠笑眯眯的說完,便準備躺下睡覺。

皇甫寒卻有些無賴的往前挪了挪健軀,語帶懇求道︰「棠兒,本王忙了一個下午,剛回府,你能不能讓我上床休息一下?」

「王爺這是得寸進尺嗎?你不知道王爺對我做了那麼野獸的事情,你一踫到我,我就全身發冷,滿腦子全是不堪的畫面嗎?只怕這陰影要跟著我一輩子了,都是你害的。」林秋棠氣恨恨的咬牙責怪。

皇甫寒猛的站起身來,想到那一天自己的禽獸行為,把她逼害的如此痛苦,他就再不敢冒犯了。

「那我去榻上躺下吧。」皇甫寒失落的聲音響起,接著,便听到他在榻上躺下來了。

次日清早,林秋棠故意拖遲了起床,早早的就听到皇甫寒被人叫出門去便再沒進來過。

梳洗完畢,馬忠林便親自來到了林秋棠的采月閣,雙手捧著厚厚的一疊帳單,一臉怪異的對林秋棠說道︰「王妃,這是昨天的帳單,你請過目。」

林秋棠掃過那帳單,對杏兒吩咐︰「拿算盤來。」

馬忠林額頭立馬滴下冷汗,他原本以為王妃看到這麼厚的帳單會退步,他就可以動動手腳,但林秋棠是誰?她在二十一世紀可是持著職業會計證的人,這點小帳目,也難得到她?笑話!

接下來的很長的一段時間,整個房間就只能听到算盤  啪啪的聲音,馬忠林在一旁看的滿面驚詫,一旁的杏兒和藍月也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唯獨林秋棠一個個,神情淡淡,一手拿筆一手快速的拔弄著算盤,那樣子,十足的奸商樣兒。

厚厚的帳本,林秋棠兩個時辰就搞定了,彎著嘴角對馬忠林笑道︰「這個數目,就有勞馬總管了。」

馬忠林看了一眼那數目,竟然是一個子兒都沒有少,當既驚的背後冷汗十冒,天哪,這個王妃竟然還有這種本事,真是沒看出來啊。

杏兒在一旁稱手拍好,贊聲道︰「小姐,你什麼時候會算數的?簡直太歷害了,杏兒好佩服你呢。」

藍月也跟著喜道︰「是啊,小姐真歷害,連馬總管都給看呆住了。」

林秋棠卻並不沾沾自喜,只是不緊不慢的端了茶來喝,看馬忠林那一副奸猾的表情,肯定是想從中扣她的銀兩,哼,皇甫寒,你干的好事,竟然竄通馬忠林來合伙欺騙她?

她林秋棠會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嗎?想少她的銀子,門兒都沒有。

「冰影呢?」林秋棠今天一早就沒見到冰影,平日里,他總是在門前晃蕩的,一日不見,還真有些不安心。

杏兒回答道︰「許是被馬總管派去發粥了。」

林秋棠皺了皺眉︰「發粥的不是已經請了十幾個長工去了嗎?冰影還有這愛好?去,把馬總管找來,我得問問這件事情。」

安全保鏢不見蹤影,這件事情還是值得林秋棠正視的,自從她明著跟白靜雨夫婦劃明立場後,她就覺得自己的安全受到嚴重的威脅,沒冰影可不成。

馬忠林便急步的來了,微笑說道︰「王妃還有何事吩咐嗎?」

「我問你,冰影在何處?」林秋棠放下茶杯,出聲詢問。

馬忠林神情一嚴,當既答道︰「回王妃的話,冰影進宮幫王爺捉拿凶手去了。」

「皇宮出什麼事情了?」林秋棠眉頭輕擰,雖然知道昨天皇甫寒面色匆匆的進宮,一直忙到很晚才回來,不過,她昨天還較著氣,也沒有管他,此刻听來,冰影都被叫去了,只怕是真出大事了。

「听說先皇的龍袍被人給偷走了。」以忠林壓低聲音說道。

林秋棠怔了一下,皺著眉頭︰「有這種事?」

「如果不盡快找回龍袍,就是王爺失職,皇上回宮是要問罪的,所以,冰影主動去幫助王爺了。」馬忠林也一臉的擔憂。

「難道就沒有懷疑的人嗎?」林秋棠也覺得這件事情十分的巧,肯定跟皇甫宇月兌不了干系的。

馬忠林看了眼杏兒和藍月,皺著眉頭沒有說話,林秋棠便已經猜出了三分,對馬忠林說道︰「你先下去忙吧。」

馬忠林才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個丫環跌跌撞撞的跑過來說道︰「王妃,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麼事?不要急,慢慢說。」林秋棠面色一沉,穩聲道。

那丫頭一邊喘氣,一邊指著正門的方向說道︰「有一個女人自稱懷了王爺的孩子,正要進府跟王妃說理呢?」

「什麼?」此話一出,眾人都驚呆了,由其林秋棠,俏臉頓時就陰沉下來,這個時候竟然發生這麼荒唐的事情來?

當然,她並不是生氣皇甫寒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來,而是她昨天說過的話太狠了,她今天才第一天收租,皇甫寒就背著她找了女人,那她豈不是要寫好休書去找皇甫寒劃清界線?那她還有兩年的銀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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