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倜儻,絕世獨立,風清寒是一個無時無刻都在吸引女人眼球的很有魅力的男人,他的魅力不僅僅只是他自身所擁有的那種得天獨厚完美到堪稱無懈可擊的如妖容顏,更甚的是,他身上那種渾然天成的氣質,有著魔王般的霸氣邪魅,又有著月下謫仙般的清冷飄逸,像是那種常年在高級娛樂場所沉歡的頂級流氓身上卻透著王子伸士所該有的高貴氣質一般,明明那麼矛盾,卻又該死的顯得亙古存在般的和諧。
他就像是一只到處招搖的孔雀,無時無刻的在他所在的空間散發著一種名為雄性苛爾蒙的男性氣息,那般張揚,那般肆無忌憚,對這樣的男人,飛雪本該有著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厭惡,然而,事實與邏輯卻是那樣的背道而馳,他對她有著如此的you惑,致命的you惑。
飛雪像中毒一樣呆愣的望著這個一步步朝自己而來的男人,剛剛因為他和其他女人一同出現而涌上的醋意隨著男人慵懶而又隨意的腳步而慢慢開始發酵變味,有一種名為不安的份子在她的體內不斷的叫囂著,快要破體而出的時候,又被她狠狠的壓了下去,她覺得自己應該鎮靜些,再鎮靜些。
盡管壓抑住了那種想要伸手觸踫對方的沖動,但是胸口反常的快速跳動卻是她怎麼都無法控制住的,沒有人可以完完全全的控制自己,何況還是那種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那種名為愛情的微妙而又曖昧的東西。看不見,模不著,卻又能夠清晰的讓人感覺出的東西。
自上一次發現風清寒與她躺在同一張床上之後,飛雪對這個男人總會存在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期待,像是那種干渴已久的身體極度渴望著泉水一樣,不可否認,風清寒消失的這幾天,飛雪是想念著他的,極度的想念。記憶中,她從未有過的想念。
這般滿含期許的光芒……
微薄的的雙唇微微一翹,笑意自眼底一閃而過,風清寒如她所願的靠近著她的身體,一點點,不斷的逼近,溫熱的氣息曖昧的自飛雪的臉上掃過,不斷不斷的縈繞在她的身邊。
「爛泥本就是扶不上牆的,王妃這話,听在本王耳里多少有些多此一言,到是,尋花問柳,」語氣稍稍一頓,風清寒凝視著飛雪慢慢染紅的雙頰,愉悅的挑了挑眉,聲音低沉而又魅惑,「這話听在本王的耳里,怎麼就那麼酸呢,王妃這是在吃醋了嗎?」
「吃醋?」飛雪呲了呲牙,明明被人戳中了心事,卻硬是擺出一副對此嗤之以鼻的神情,「你丫的少在那自作多情了,什麼吃醋,別以為你他媽的稍有姿色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姑女乃女乃喜歡美色沒錯,到還不至于去為一只種馬吃醋,你丫的別太看的起自己了!」
「哦,是嗎?」尾音拖高,風清寒望著身體被自己逼的不斷後傾的飛雪莞爾一笑,適時的伸手托住她的後腰,揶揄道︰「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什麼的,王妃貌似還真對本王這麼說過!」
呃!記性這麼好!果然自作孽什麼的真心不可饒恕!
囧迫的吞了吞口水,飛雪略顯無辜的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楮,訥訥道︰「有這麼回事嗎?」
「難道沒有嗎?」俊眉一挑,風清寒很給面子的反問道。
「有嗎?你該知道我的品位一向很高的,像這麼高評價的話一般不會經常掛在嘴邊的。」
「嗯,關于這點本王相當清楚。」
「所以……」
「所以說,這話你對本王說過了!」
呃!飛雪一噎一頓,望著眼前這個與自己鼻尖相觸的男人,剎時便有一種會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的感覺,他要不要這麼自戀,「偶爾自戀可以增強人的自信感,但是風清寒,你可知道,過度的自戀等同于不要臉,你要有這麼無恥麼?」
「偶爾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耍賴皮耍無知,會讓人認為是天真可愛,但王妃,你務必要清楚,此等行為若是過度了便等同于無恥無信,王妃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外加小人中的帝君,但你要有這麼不要臉麼?」指尖輕輕拈起飛雪的一縷繡發,想到那天晚上飛雪無意中的告白,風清寒不禁雙唇一翹,心情顯得越發的愉悅開來。
這個倔強的女人,果然,他該尋個合適的機會嘗嘗她的味口才行。
「切!」秀眉一攏,飛雪冷嗤一聲,心情儼然被風清寒無意識中的那一句不要臉而落低了幾個點,她想,不管怎樣,他果然還是在意的,在意她那一日的失態,在意趙飛雪早就心有所屬。在他心中她就只是一個水性楊花不守楨潔的女子,不要臉,他可知道這句話踐踏的是她的尊嚴。
「你才不要臉!」眸光微斂,飛雪諾諾反駁。
「呵呵,本王要不要臉都沒什麼關系,本王有面子就成!」挑、逗的在飛雪的耳邊哈了哈氣,風清寒笑的越發邪魅,他覺得,做為一個男人,凡事若太要臉很多事情便也就沒那麼容易完成,特別是在女人面前,臉皮什麼的通通都只是天邊的浮雲,越無恥的人,得到的才會越多。
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不得不說,飛雪無意中的這句話,給風清寒的啟發良多。
男人獨有的溫熱氣息化作一道細微的電流竄過她的身體,飛雪怕癢的縮了縮脖子,隨即又有些不適應的推了推男人的胸膛,當鼻尖有淡淡的百合花香味傳來時,飛雪的神色冷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過來,「太近了,風清寒,你稍稍離我遠點!」
「又是這句話。」眼角余光淡淡的撇了一眼已然立在他和飛雪身側的香凝,眸底慍怒的光芒一閃而過,這麼多年以來,他從來沒像今日這般覺得,香凝這個特別的賞花習性是如此的麻煩。
「本王最討厭從你口中听到這句話了。」托住飛雪腰部的手猛的一緊,風清寒警告道︰「這一次,原諒你,若還有下次,本王絕不輕饒!」
「你……」
「當然,本王相信,王妃絕對是一個聰明的女子!」一把將飛雪的身子扶正,風清寒側身,挑眉望著一旁觀戲般的香凝,唇角剎時牽起莞爾笑容。
「呵……」垂眸將眼中狼狽斂去,香凝掩嘴作嬌羞一笑,揶揄道︰「近些時日,到哪里總能听到王爺和王妃的事情,之前,心里還總是有些難以相信,以咱們三王爺風流倜儻的性子,怎還能如傳聞那般呢!今日一見,方才體會,王爺與王妃當真是一對歡喜冤家,端的是才子佳人,好不般配!」
「哦!」翦目一挑,飛雪掙了掙風清寒束縛在她腰間的手,望著香凝淡淡問道︰「歡喜冤家,何以見得?」
「怎麼見得到不敢,只是香凝看著王爺和王妃就自然這麼覺著了,王妃性子活跳大方,王爺,」語氣微微一頓,香凝不知道又想到了些什麼,好不容易壓下自己在意的心情在那一瞬間又莫名的竄了起來,投向風清寒的眼神有些幽,有些怨,還有些付出得不到回報的悲,「而王爺,香凝自認和王爺相識的長久,卻從未見他對哪個女人這般過。」
香凝的這番話真真切切沒有半點其它意思,但她的那雙對風清寒灌滿了太多和感情的眸子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刺的飛雪的胸口生疼生疼的,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名叫香凝的女人,不僅僅只是一個青樓女子那般簡單,難以想象,在她未知的那些過去的歲月里,風清寒到底給這個女人留下了什麼,因為她不知道,一個女人到底要練就怎樣的刻骨銘心才會對一個男人有這樣的眼神,上官夕顏會不會對風清寒也有這樣的眼神,飛雪不知道,但,水靈兒,那般瘋狂愛著風清寒的水靈兒尚且沒能如此。
猶然記得,初次在攬月樓見到香凝時的情景,那時候,匆匆一瞥,給她的印象僅僅只是一只漂亮而又高貴的雞,如今,她又何以會細心的察覺到那麼多呢,難道是彼時感情的深厚差異?
眉梢微微一動,飛雪望著香凝的眼神由一開始的不在意,慢慢的由淺而深,由深而淡,由淡而冷,由冷而凜,漆黑的眸子後面似隱藏著無數的冰川,相識長久?
唇角無謂一勾,櫻唇輕啟,咄咄逼人的語氣與她平時所表現出來的蠻橫甚是相得益彰,按理說,這該很正常,不會讓人想到什麼,然,正是這般無所顧及的神態,讓香凝的心猛的落跳一拍,她感覺到了,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那種被她夾在話中的以一種無形的姿態傳達給她的冷意。
她說,「相識長久,听你這麼說,你對風清寒這貨貌似相當了解!」
惶恐的捏了捏胸前的衣服,香凝的呼吸有一瞬間的急促,飛雪的話讓她自然而然的聯想到兩人初次見面時的的情景,那時,她記得自己被她一手揮開,然後她霸道的扯著風清寒衣襟,對著她居高臨下的宣布,我的男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染指的。
女皇般的宣誓,香凝怔怔的望著神態漠然的飛雪,只覺得方才的冷意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瞬間便化作了一把無形的利刃死死的抵在了她的胸口,她不知道一個閨閣小姐到底從何而來的這種地獄修羅般的氣勢,她只知道,此時此刻,她若不退步,那把抵在她胸口的利刃必定會化無形為有形且毫不猶豫的刺穿她的胸口。
愛情的眼里容不得半粒塵沙,香凝從來都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一個被男人放在心里的女人嫉妒心更是讓人無從招架。
「香凝區區青樓女子,怎有資格妄自揣測王爺的心思,香凝只是承蒙王爺不棄,準許每年這個時刻來王府賞花而已,所謂相識長久不過也只是一種表面,談到對王爺的了解,香凝自問不及王妃的百萬分之一!」
「呵!」飛雪聞言,不禁噗嗤一笑,心情剎那間好轉︰「我不過隨便問問而已,你用的著這般卑謙害怕嗎?我又不會吃了你!」轉頭朝著風清寒調皮的眨了眨眼,輕笑道︰「既然是帶著人家來賞花,你丫的怎麼還不去,盡忤在這里做什麼,也不怕花期短的花開了就射,過了觀賞的好時期。」
俊眉一挑,風清寒凝眸望著飛雪,沉了一瞬,薄唇微啟,卻是並不提那賞花的事情,反而若有所思的望著飛雪顯的有些蒼白的面容問道︰「你的傷,好了!」
抿了抿嘴唇,飛雪到是沒想到風清寒會突然關心起自己的身體來,聯想到這幾天他對自己的不聞不問,當下又委屈的想要再沖上他幾句,可是一觸及到風清寒那灼灼的黑眸,又硬是將自己的沖動給忍了回去,常言道,眼楮是人心靈的窗戶,而此時此刻,飛雪正是透過它看到了某些令人悸動的真實。
「嗯,差不多好了個五五六六了吧!」
「五五六六?」風清寒擰眉,當下便有些不悅,病人豈不應該好生躺著?
「當然!」嘴角輕輕一瞥,風清寒的心思飛雪自是明白,于是便又嗤道︰「我這傷在這狗屁不發達的古代,十天不足能到這程度,已經很不錯的了,你以為姐是生化變種人還是什麼滴!」
狗屁不發達的古代?生化變種人?風清寒不禁有些糾結,他這個王妃到底是從個什麼莫名其妙的地方飛過來的,「听王妃這話,是嫌本王請的大夫醫術太差了嗎?還是說王妃其實知道更好的辦法?」
「切!」單音拖長,飛雪又丟以風清寒一記白眼,「什麼跟什麼,你丫的難道听不出來姐這是在夸你們嗎?」
呃……
飛雪一出此言,身邊幾人抵不住個個石化一場,這話中真意,鬼才能領會的到,哦不,應該是鬼都領會不到!真心隱藏的太深了!
「這個,本王還真就沒能听出來!」風清寒挑眉一笑,三分寵溺,七分邪氣。
「呵,那只能說明你這幾天又變笨了!」
「是嗎?」風清寒不置可否,伸手將飛雪的手牽過,冰冷的寒意透過指尖自他的掌心瞬間竄入,胸口驀的一疼,風清寒剎那恍神,心思卻又突然跳過這個問題,轉而又回到賞花的事情上,「王妃也一起!」
「什麼?」對于風清寒這種跳躍懷的思維,飛雪顯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她的大部分思緒都被兩人相交的十指所牽引。
「賞花。」風清寒簡言意駭,另一只手復又覆上飛雪的手背輕輕摩挲,他想,這樣她或許會暖和一點。
「賞花?」飛雪咧了咧嘴,瞟了一眼香凝,即而對著風清寒訕訕道︰「那個那啥,你知道的,我對那什麼賞花賞水的沒什麼興趣,再說了,我這五五六六的身體,今天貌似差不多到極限了,我還是……」
「本王不喜歡被忤逆!」果斷的將話打斷,風清寒深深的望向飛雪,碧波蕩漾的眸子閃著不容拒絕的光芒,「如你所說,有些花的花期很短,雖不是曇花那般,瞬開瞬落,但,若不把握好時機,有些東西卻也是說錯過就錯過了,況且,總是做一個不熟悉三王府的三王妃,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今天難得機會!」
難得機會?飛雪有些莫名的掃了一眼香凝,即而又將眸光落在風清寒的身上,如妖的顏,邪魅的笑,張揚的紅,一切的一切看上去與平常無異,卻又似有些不同,執意,還是溫柔?飛雪不懂,只覺得身上的狐裘再厚,卻比不上自手上傳來的那點溫度,令人如此貪念,無法放手。
「什麼花竟是如此難得一見嗎?」
「何只難得一見。」抬眸望了一眼天色,風清寒緊了緊握著飛雪的雙手,不知何種原因,想要與飛雪一起賞花的心情卻是越發強烈起來,冥冥之種,無法抵抗的意識。
「呃!」嘴角微微一抽,飛雪望著香凝,臉上盡是不解。
明了飛雪之意,香凝若有所思一笑,即而解釋道︰「此花確實極為罕見,在風雲莫非三王府,便是皇宮的都沒有。」
「皇宮都沒能有?」飛雪驚詫,「僅此一家,絕無分號!」
香凝點頭,「王妃所言甚是!」
「 !」飛雪一下來了興致,「什麼花居然這麼牛叉?」
「幻之雪靈花!」
「幻之雪靈花!」飛雪驚詫,身形猛的頓住,腦中迅速閃進一片空白的光芒,耳邊,母親的聲音飄渺而又空靈,卻是源源不斷。
幻之雪靈花,為誰虛幻?為誰真實?為誰而開?為誰而落?為誰等?為誰來?為誰拾起幸福?為誰落下悲哀?為誰滿整天純白?為誰染下一地鮮紅?
幻之雪靈,始于情?滅于情?變的了滄海桑田,變不動的海角天涯……
幻之雪靈,來去歸矣!輪回淡矣!真兮?假兮?愛兮?恨兮?
愛兮,恨兮!紅塵一夢,輪回一轉,真亦假來假亦真兮!
水中有湖,仿如月落水中天;樓中有樓,似如鏡中影重影……
手中一陣刺痛傳來,飛雪了神,神情有些恍惚的望著被風清寒握在掌心的手,卻是有些不明白風清寒何以突然如此用勁,竟將她的手都握的生痛了。
「王妃,王妃……」香凝察覺到飛雪這般神情,心中微微詫異,看這樣子莫不是她竟知道這雪靈花的?
「怎麼了?」稍稍恢復神思,飛雪讓自己盡量顯的淡然。
「看王妃這神色,香凝斗膽相問,王妃是否知道這雪靈花?」
靈眸微微一轉,飛雪朝著香凝咧了咧嘴角,即而笑道︰「恰恰相反,正因為不知道這世上竟還有這種花,心中才會倍感奇特!」動了動被風清寒束縛的手,飛雪挑了挑眉,「以前雖然不怎麼喜歡那些花花草草,不過,這麼牛叉今天倒真引起我的興趣了!」
「風清寒,走吧!這三王府有這麼難得的花,以前碧雲和青萍竟也沒跟我提起過……」
各位親們,某心為自己這段時間的失責表示最誠摯的歉意!對不起了!真心對不起!此文今日起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