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罪寵 榻上強者

作者 ︰ 雲箋曲

烏托蹙起粗.重的眉毛,大手在被子里肆虐,臉色又浮現出了曖色,「美人兒為本帝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還有什麼需要美人兒費神的呢?」

女人嫵媚地撩起頭發,「婉雅要做的事情,便是讓大帝成為世上最強大的男人!」

男人把女人的頭攬回到自己胸口,口吻竟是由衷又欣慰的,「撂下別的煩惱不提,單是在床榻上,你已經讓本帝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征服感了!在你這里,本帝已然是世上最強大的男人!丫」

「話可不能這麼說!」女人仰起頭,手指擺弄著男人的虯髯,「只在床榻上做強者,那不是真正的強者!真正的強者是征服所有敵人,變成這世上唯一的主人!」

男人拿下女人的手指,將她的小手捏在大手里,「美人兒的話,真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如此,倒是有母儀天下之威儀!最近本帝一直在考慮一件事,雖然你我行過大婚的禮儀,卻未賜予任何的封號,讓你一直這麼沒名沒分地伺候本帝,實在是太虧待你了。本帝想著,待到烏彌出嫁之後,就舉行大典立你為後……美人兒意下如何?」

他以為懷中的女人會為此而歡欣雀躍,至少也該是感激莫名,誰知她只是微笑著搖搖頭,「大帝,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那美人兒的意思是……」男人雖有些意外,卻未表現出詫異。女人已經給了他無數次驚喜,多這一次不多。

「婉雅要助大帝成為世上唯一的霸者,那時才是婉雅成為帝後的時刻!」女人眼中綻放出爍爍的光芒,仿佛一個捕獵者終于逮到了獵殺對象。

男人喟嘆著搖頭,「世上唯一的霸者……這個難度是很大的!若是美人兒真心想助本帝一臂之力,莫不如為本帝多生一些子嗣,由本帝的子子孫孫們去替本帝達成願望……媲」

「大帝真是個沒有上進心的帝王!」女人嘟起嘴巴,「吞並代國,是烏蠻國兩百年的夙願,難道大帝不想在自己在位的時候達成所望?」

「當然想!」男人的眼中騰起雄心勃勃的野火,「本帝豈止是想,簡直要想瘋了!可如今烏彌要嫁給代國的六王爺龍岳楨而非皇帝龍岳梟,這個夙願實現起來就更加困難了……」

「婉雅要稟明的正是此事!」女人又掙扎著坐起,「大帝,婉雅要力助大帝在位的時候完成這個夢想!」

烏托啞然失笑,「寶貝兒,你預備如何幫助本帝實現一統天下的夢想呢?」

女人俯子,將面龐懸在男人粗獷的臉孔上,「我、陪、烏彌、去、代、國。」

一字一頓說畢,又直起了身子。

「什麼?你去代國?」男人「撲稜」一下坐起,擁著女人赤.果的臂膀,「本帝已經舍了烏彌這個親生女兒,你若是也走了,本帝怎麼辦?」

女人嗔怪地點了一下男人挺括的鼻子,「兒女情長的男人是永遠不可能有大作為的!」

「不行,你不能去!」男人一口否決了女人的提議。

「大帝……」女人拉著男人的手臂,撒嬌搖晃著,胸口的肉便顫巍巍的。

男人瞥見了顫抖的肉,心里又軟了,「你看看,連本帝這樣閱女無數的男子都承受不了你的嬌媚,若是把你送到了代國那個虎狼之地,想來美人兒定會被人染指的!」

女人听了,嬌笑起來,「原來大帝是吃醋了呢!好酸的味道喲……」

「本帝就是吃醋!本帝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踫,就連看一眼都不行!」虯髯抖了抖,氣憤之情溢于言表。

「大帝,稍安勿躁嘛!婉雅去代國又不是和親,別的男人不會有機會踫婉雅的!」努起小嘴親了親男人的嘴唇,「婉雅是大帝的,若是別的男人敢染.指,婉雅就是死也會保住自己的清白,以對得住大帝的垂愛!」

男人動情地凝望著女人,「本帝今生有你,真是上天賜予的最大饋贈!即便不會有人踫你,本帝也不能讓你離開。」

「為什麼啊?」女人有點失去了耐性,禁不住蹙眉以對。

「因為……」男人擁著女人躺了下去,「因為本帝離不開你!一天都不能沒有你!若是你不在身邊,本帝會憋死的……」

說著,刀槍入庫,徑自運動起來。

「啊……」女人失聲呻.吟幾下,隨著進度的加大,聲音漸漸夸大,直至聲嘶力竭地用指甲抓撓著男人的果.背。

「小妖精……你……真是……令……本帝……瘋狂……」男人低吼著,猛刺溝壑。

「哦……大帝……大帝……大帝……」女人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只能不停地喊著。

金色幔帳包裹著的碩大床榻上,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和肉搏聲交相輝映,不堪入目的畫面正如一幅生動的圖,不,應該是生動的劇才對。

良久,男人呼嘯著結束了戰斗,卻已然無力從女人身上下去,徑自趴在了肉感十足的身子上,有氣無力地喘息著。

女人也不嫌被壓著難受,將白白的手臂纏在男人的頸上,「大帝……答應了婉雅,好嗎?婉雅不要一直窩在大帝的懷里承.寵,婉雅要為大帝盡忠,有所作為之後再合情合理地坐上帝後的寶座……」

「可是寶貝兒,本帝已經適應了每日與你纏.綿悱惻,若是你真的離開了皇宮,本帝要怎麼過啊……」烏托還是不舍得。

想他好歹也是烏蠻國的國君,寵.幸過的女人自然數不勝數。然,只有身下的這個女子,卻是他第一眼看到就念念不忘的。

其實,他是對她有所虧欠的,那件事雖然是個秘密,卻一直令他隱隱地內疚著。

一個多月前,為了拉近與地方官員之間的關系,他循例到下面各個州縣去巡視,自然,主要目的就是封賞一圈,以顯示君王的仁厚之心。

在一個蘇姓州官家里,他邂逅了蘇州官的獨生女兒蘇婉雅,當時只匆匆地一瞥,便驚為天人。隨即,他便封賞蘇州官為朝廷命官,刻日去往皇城赴任。蘇州官受此恩惠,自是感激涕零。

在稍後的酒桌上,他暗示蘇州官,擁有那樣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兒,才是最大的財富。蘇州官終究是在官場上混了半輩子的老.江湖,考慮片刻之後,便提議讓自己的寶貝女兒進宮去伺候大帝。

烏托見蘇州官如此開化,興奮得又犒賞了好多東西,甚至在酒過三巡之後,還以「老泰山」稱呼蘇州官,令老頭兒受寵若驚得頻頻跪地叩首。

翌日,烏托起駕回皇城,自然,一並帶上了懵然不知的蘇婉雅,名義便是進皇宮去做長公主的女伴。想到自己的父親即將赴皇城上任,加之長公主的聰穎和可人是整個烏蠻國公開的秘密,能夠得見其真面目實屬天賜良機,婉雅這才勉強同意此行。

其實這一切都是蘇州官主動與大帝協商過後的結果。原來蘇婉雅是有心上人的,若是直言去皇城的目的是承.寵,想必她定會反抗。索性直接先騙到皇城去,到時候天高地遠,時間一長,聖寵之下,婉雅一定會忘掉那個無名無勢的蠢小子。

然,就在烏托帶著蘇婉雅回皇宮之後沒幾天,他便得到了消息,說是蘇州官一家在上任的路上遭遇到了山賊,不僅財物被洗劫一空,老兩口連同幾個家奴一並被賊人滅了口。烏托當即慶幸,自己提前一步帶了美人兒回來,若是任其跟隨家人一同來皇城,想必就算沒有遭到賊人毒手,定是被人弄到賊寨子里去做壓寨夫人的。若是時運不好,沒準被一大群賊人輪番凌辱,當真是生不如死的。

噩耗傳到婉雅耳中,小女子當即哭昏過去,心疼得烏托不知所措。

她醒來之後,他即刻表示,要代替她的父母,好好照顧她。誰知,她並不領情,謝過恩之後便提出要回鄉去為父母親守靈。

烏托自然不是傻瓜,他知道婉雅的小情人兒還在她的家鄉等她,遂堅決不同意婉雅的提議。他甚至還派了高手去她的鄉下偷偷暗殺了那個勾她心魂的年輕人,然後又做出了年輕人十足墜崖的假象。

然,冰雪聰明的婉雅得知情人猝死的消息之後,聯想到烏托之前的示好,瞬間便想到了始作俑者是他。她一改柔弱的性子,與他針鋒相對,處處為敵。他賞賜她綾羅綢緞,她便非要穿粗布衣衫;他差人送來饕餮佳肴,她便故意去宮人房索要宮人的粗茶淡飯。

盡管她一次次忤逆他,他卻愈發地迷戀她的孤傲之美。百般誘哄不得果,他便開始強要。

首次試探,是在大婚前夜。他剛剛挨到她的身子,還沒等有所作為,便被她手持利刃逼下陣來;然,待他後退幾步遠,她竟然用利刃割破了手腕,意圖自殘性命。

第二次強要,便是在大婚之夜。白日里,他命人綁著她,強行舉行了大婚典禮。不料,當他入夜之後醉醺醺地去了她的房間,卻看見了白綾上懸掛著的縴弱身影。

嚇得當即醒酒的他趕忙躍起,將她救下。雖然她已然勒昏了過去,他卻沒了再行歡愛的興致,只是靜靜地守著她,待她醒過來,便悵然離開。

第三次是大婚幾日之後,趁著夜黑風高的時候,他不顧國君的身份,偷偷潛入她的房間,模到了榻上去。然而,摟抱住她的身子,剛剛模索著親吻到她的櫻唇,就被驚醒的她大喊著推下了床榻。

自然,他一個大男人,要用強的還是很容易的,又怎麼可能被弄下床榻呢!要命的是她踢中了他的要害,本來就敏感地蓄勢待發,被她一踢,不掉下床榻才怪呢!

數次失敗之後,他總結出了一個經驗,那便是絕對不能在她清醒的時候完成首次結歡,須讓她懵然受寵之後,不得不接受已是他女人的這個事實,如此才可馴服這只被憤怒控制的小母羊。

第二日下午,他差人在宮人房的膳食中加入了蒙汗藥。為了誘哄她食用,他又故意差人給她送去了美味佳肴。自然,為了與他做對,她又去宮人房吃了粗茶淡飯,接著,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就昏睡在了床榻上。

當他出現在她榻邊的那一刻,心髒幾乎都要停止了跳動。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她醒時美貌不可方物,睡著的樣子更是令人心生愛慕之情。

就那麼屏著呼吸、 著雙手在榻邊立了好久,他才寬衣解帶,躍身于榻上。

她在靜靜地沉睡著,粗衣素服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看起來清秀淡雅,一塵不染,淨得仿似浴水而出的芙蕖。

他忍不住把嘴唇印在了她那小巧的唇瓣上,不期然,卻聞到了她的幽幽發香,整個心神便激蕩起來,再也抑制不住最原始的沖動,想要一涌而入,攻取最徹底的勝利。

然,當他把手指放在她的腰帶上,去解開那個綁縛著純潔與固守的結扣時,不止是一雙手,他的整個身心都在顫抖,——這種感受遠比他初次與女子歡愛的時候還要震撼。

經歷了漫長的、耗費心神的除衣之旅,他終于得見她的**。未著片縷的她肌膚光潔得宛如初生嬰孩,玲瓏有致的身材卻透出了女子特有的那種誘.惑力。就在那一刻,他想到了一個切合的形容,——她的身體,就是仙女與妖魅的合.體,是聖潔和媚惑的交織。

他的欲.望早在進房的那一刻就蓬勃了起來,此刻,女子的唯美誘.惑感、肆意偷歡的快.感、得嘗所望的滿足感,所有的因素集合到了一處,便使得他的欲念達到了最巔峰。

幾乎沒有溫存,他就分開女子,瘋狂地刺了進去。隱隱的阻力給了他一絲轉瞬即逝的煩惱,卻也令他因了自己是該領地的第一個入侵者而感覺分外滿足。

許是太過激動,許是太過刺激,他遺憾地完成了短暫的第一次入侵。

翻身落在了榻上,凝望著她的睡容,很快,第二波狂潮就瘋狂地席卷而來。他再度發起了侵略的攻勢,卻又是惋惜地以極快的速度結束了戰斗。

養精蓄銳了好一會,再也按捺不住的時候,他才第三次贏取了戰斗時機。這一次的戰果令他滿意,待到悠長的歡愛之行結束後,他躺在她的身側,大手撫模上她的平坦小月復,心中暗暗祈禱,他還沒有嘗夠耕耘的樂趣,他的種子千萬不要太快發芽。

整個晚上,他反反復復要了她八次之多。盡管因為怕弄醒了她而重復同一個姿勢,可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那般令他心潮澎湃。

終于,第一縷曙光透過窗紗映射進來。毫無疲憊感的男人卻察覺到了歡寵的異樣,——她的氣息十分微弱,身體也漸漸變涼。

惶恐之下,他喊來御醫,結果眾御醫只說她是歡愛過度,至于如何醫治,卻是束手無策的。

遂,他便在煎熬中陪伴著,愧疚地等待她醒來,或者,死去。誰能想到她醒來之後竟然忘記了之前的種種,主動向他示好,並且比之前更加嫵媚嬌美、耐人享樂。

盡管她忘記了父母慘亡,忘記了與他之間的恩恩怨怨,他的心卻一直內疚不安。如今她又要為了成全他的霸業遠走代國奔波冒險,不要說他離不開她的身體,單是心底的愧疚,就足夠成為他阻攔她的動力。

「大帝若是不同意婉雅去代國助烏彌探取情報,婉雅寧願毀了自己的容顏,免得被人當作一無是處、只會承歡的無知花瓶!」女人忽然杏目微瞪,口吻卻堅強決絕到不容男人忽視。

烏托沉吟片刻,「你想去多久?」

女人听聞有的商量,遂一改怒顏,「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只要代國的情報刺探準確,婉雅就回來復命!」

「本帝可以讓你去代國,但你得答應一件事。」男人憂心忡忡地說道。

女人听聞,頓時歡欣雀躍,「不要說是一件,就是十件都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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