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綺被幽禁在了貞潔鎧甲里,卻並未結束浩劫。先祖在她身上投入的寵.愛那麼多,她給先祖帶來的恥辱也是翻倍的。而她要受到的終極懲罰,便是每日里看著不同的男人和女人在她面前歡愛、交.配。
「先祖給綠綺的寵.愛是世上罕有的呵護和體貼。她會去偷人,無非是為了滿足肉.體上的需求,而不是心理上的撫.慰。這樣的女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會對男女之事心存遐想,以至于無法自已。雖然她被幽禁在貞潔鎧甲里,欲.望卻無法被囚禁,這一點英明的先祖了解得十分透徹。
「表演床.戲的男人,都是從宮外找回來的健碩苦力,他們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卻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器.官十分健壯。而表演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宮外妓館里不當紅的青樓女子。最開始的時候,口味還算清淡,只是一男一女在綠綺面前中規中矩地表演著,即便如此,看到激.蕩的時候,她都會痛苦得嚎啕打滾,想要從貞潔鎧甲里逃出去,去享受那銷.魂的時光。隨著時間的推進,超咸口味的戲碼逐漸上演,或是一男兩女、或是一女兩男,甚至不乏一男多女、一女多男和多男多女的雜亂交.媾。
「那些男女都被囚禁在冷宮里,每天不定點地被人帶到綠綺隔壁的房間里做。兩間房中間不是牆壁,而是結實的木柵欄,綠綺在自己的房間能夠清楚地看到、听到隔壁房間的人都在做什麼、說什麼。吃得飽、穿得暖的男女們還以為自己是那個鎧甲女人的範本,加之被人觀賞**之歡實在是有夠刺.激,便一個個的將自己所擅長的房.術盡情施展,尤其是看到綠綺有了感覺、並且竭力想鑽過柵欄參與到他們中間時,男女們的歡愛便更加賣力,好像要把對方揉碎似的用力踫撞著。遂,欲.望勃發到巔峰卻沒有辦法發泄的綠綺便痛苦不堪地亂扭亂叫。于是乎,冷宮里每天都充斥著男人女人銷.魂的呻.吟聲和綠綺痛苦的嚎叫聲丫。
「半年之後的一次觀摩活動中,綠綺終于頂不住欲.念的折磨,心力憔悴而死。她死的時候,眼楮瞪得像銅鈴一般,身子匍匐在柵欄邊,還想鑽到對面去享受那份蝕骨的滋味。而這個時候,那群男女並未在乎她的死活,他們已經得了交.媾的癮癥,不做便生不如死,做了才會欲仙欲死。就這樣,在婬.亂骯髒的畫面中,綠綺徹底結束了她年輕的一生。
「事後,先祖為綠綺修建了一座很氣派的陵墓,當然,不是在皇陵之內,是單獨建在一個溝谷里的。那些曾經在她面前交.媾的男女們,被當作祭祀的活牲,隨她一同進入了陵墓。陵墓里有吃有喝,那些人可以活到多年以後自然死亡。其實他們已經不在乎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只要能夠吃飽穿暖,剩下的時間便是無休止的交.媾。而綠綺,直到被安放進水晶棺,都沒能月兌掉身上的貞潔鎧甲。即便是死亡,也沒能阻斷先祖對她的懲罰,——哪怕她的肉.身死了,靈魂也要幽禁在被設了詛咒的貞潔鎧甲里,照舊要旁觀別人的歡愛,肉.體的、或者若干年之後的靈魂的歡愛。」
男子止住沙啞的聲音,低頭看向懷中的女子,「這就是貞潔鎧甲的故事。」
女子的睫毛不知何時早已闔上,小嘴兒嘟著,睡得十分香甜媲。
他以手指撩開她臉頰上的一絲亂發,「你若敢做第二個綠綺,朕也不費心折騰你,直接殺了,化成灰,灌入瓷瓶,每夜伴朕入眠。」
沉睡的她根本听不到他的「警告」,仿佛在夢鄉品嘗到了什麼美味佳肴,輕輕地抿著唇,吮.吸著下唇,好一會,才停下來,小腦瓜往他懷里又扎了扎,繼續香甜的美夢。
他將她身上的明黃色中衣下擺扯了扯,以蓋住她的細女敕翹臀,隨後,又把薄毯覆蓋在兩人的下半身,擁緊單薄的身子,也沉沉地睡去。
——————
玉章宮。
用過晚膳,烏彌就一直跟在龍岳楨身側,也不說話,只是乖巧地跟著。他喝茶,她便替他斟滿空盞;他作畫,她便立在一旁觀看。
他的臉卻一直冷著,就像人家上輩子強要了身為女兒家的他、而後沒有負責一般。
終于,畫完半幅山水畫,放下筆墨小憩的時候,烏彌忍不住問了出來。
「王爺,您似乎心情不佳呢……」真真兒是小媳婦兒的模樣。
「沒有,還好。」他矢口否認,沒什麼興致跟她說話。
「可是王爺一直沒有露出笑容……」聲音打顫,有點委屈的意味。
岳楨蹙眉之後,一把將正妃摟在懷里,「愛妃不要胡思亂想,本王只是忽然想到了自己的郁郁不得志,淡淡地惆悵而已……」
「王爺,烏彌也為王爺鳴不平,」把頭緊緊地貼在男人的胸口,「如果烏彌有那個能力,定要助王爺得嘗所望。」
男子沉吟片刻,「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要你在你父親和本王之間做選擇,你會怎麼做?」
烏彌愣住了,她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率地問出這個問題。
見她不語,他便放開了她,徑自走向門口,背對著她,口吻更加哀傷,「也罷,他到底是你的父親,本王不逼你做無謂的選擇。更何況,那一天未必會出現,何苦早早地為了不一定會出現的局面而擔憂……」
看似深明大義的話語,令原本猶豫不決的烏彌受到了震撼,她快步奔跑到岳楨身後,由背後環住他的腰,「王爺,只要王爺還要烏彌,烏彌願意誓死與王爺站在一處!」
呵呵,這便是女人。好多時候,明明知道血親比沒有血緣關系的人更重要,卻往往抑制不住沖動,鬼迷心竅地選擇鋌而走險。
被擁抱著的男人露出了詭譎的笑意,轉身之後,笑容里滿是憐惜和疼愛,雙手撫模著新婦的臉頰,「彌兒,本王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刻的激動心情……」
說了一半話,戛然而止,將烏彌的雙手舉到自己的嘴畔,輕輕努唇,在每一根手指上印下熱烈的吻。
「王爺……」春.心萌動的新婦滿臉紅霞,做出欲抽回雙手的假動作,心里卻巴不得被對方親一輩子。
「彌兒,你的身子太嬌女敕,本王……」親了又親之後,男人的臉上滿是為難的神色。
「王爺,不礙的,我可以……」說完,羞赧地把頭埋在丈夫懷里。
到現在她才知道,當初蘇婉雅教授她的那些個媚.惑男人的方法都排不上用場。因為只要跟王爺見面,她的心就跳得如歡騰的小鹿,緊張得要命,根本就無法想到那些媚人的招數。原來,真愛是無法用到任何計謀的,或許只有對不愛的男人才能夠肆無忌憚地勾.搭和誘.惑。
「傻丫頭,你在說什麼?來,再重復一次。」明明是情侶之間打趣的口吻,可為何他的臉上竟浮現著烏雲呢!
烏彌不說話,也不抬頭,摟著男人的腰撒嬌。
男人無聲地冷笑,之後,一把將女人抱在懷中,出了書齋的門,往正殿走去。——書齋雖然有床榻,但那是他的詩音躺過的地方,任何別的女人都不可以去玷污那個聖地。
一路上遇到不少宮人,每一個都嬉笑著問好,更有甚者,集合在一處竊竊私語。
烏彌羞得捂住了臉頰,「王爺,放烏彌下來,這樣會被宮人們笑話的。」
「朕抱自己的妻子回房去歇息,誰敢笑話!再說,天色已晚,他們看不清楚什麼的。」男人步子邁得大,轉眼來至正殿門口。
迎面遇上了正在納涼的蘇婉雅,見他抱著烏彌,她那張嬌媚的臉上便泛起不屑和輕蔑。
「喲,王爺好浪漫啊,抱著王妃回來的呢……」使勁揉搓著手中的帕子,扯著音調說道。
「本王與王妃歇息了,蘇姑娘也早點睡吧!」男人淡然說了這麼一句,閃身進了殿門,直奔居室。
蘇婉雅狠狠地剜了一眼白色的背影,賭氣走到院子里,揪了一朵花兒,拿在手中一片片撕著花瓣。
稍頃,便听到了隱隱的「嚶嚶」聲,仿佛是從居室內傳出來的。猶豫了一刻,她便甩掉了手里的殘花,搖曳著步子進了殿門,走到居室門口,貼在房門上傾听里面的動靜。
「王爺……嚶嚶嚶……王爺……烏彌害怕……嚶嚶……」是烏彌的聲音,哭著說的。
「寶貝兒別怕……本王一看到、彌兒,就……啊……就不能自持……」伴隨著男人的說話,還有撕扯衣裳的聲音。
「可是……王爺,你弄疼烏彌了……」女人的聲音抖成了一團,可以想見身子也是縮在一處的。
「那,」所有的動靜瞬間靜止,幾秒鐘過後,男人繼續說下去,「那本王忍著,不踫彌兒了,免得彌兒害怕!」
然後,便是窸窣的動作,好像預備下床。
蘇婉雅躲都不躲,她篤定了六王爺根本就不能下床,更不會走出居室門口。
果然,他好像被抱住,然後便是烏彌哭唧唧的聲音。
「王爺……不要走……嚶嚶……烏彌受得了……嚶嚶……王爺……求你要烏彌……」
蘇婉雅搖搖頭,嘴里吐出一個無聲的「賤」字,耳朵卻並未離開門板。
然後,就听見男人嘆息一聲,「彌兒,本王太愛你了,所以克制不住那種強烈的欲.望,本王也不想傷害你!」
「王爺……烏彌躺好了,王爺來吧……」女人強壓制住抽泣,誠邀男人的蹂.躪與摧殘。
隨即,便听見了撕扯聲繼續進行,夾雜著女人的「嚶嚶」哭聲和男人的粗.重喘.息。
門外听房的女人竟然被看不到畫面的歡愛所吸引,身體已然有了感覺,不自覺地將雙手托在了浩蕩的乳上,並且以強硬的力度揉捏擺弄著。
稍後,房間內又傳出了低聲的叫嚷,很明顯,他們已經進入了主題,真正的接觸開始了。
隨著男人粗暴的低吼和女人細碎而又歡樂的低吟,紅衣女人也無聲地嬌.喘了起來,——久未歡愛的她在幻想著此刻被男人壓在身下的人是她,而她,並不是曲意迎合著男人,而是半推半就地享受著被征服的美妙滋味。
然,令她失望的是,時間不長,房間內就傳出了結束的信號,——男人高聲吼叫之後,一切歸于沉寂。
「原來看似強壯的身體,卻是個花架子,三兩下就偃旗息鼓了。」她心里念叨著,怏怏地放開自己的胸,轉身往殿門外走去。
夜已經來臨,院落里雖然掛著燈籠,光線卻還是昏暗的,這就更加增添了蘇婉雅的惆悵。驀地,腦海里竟然又浮現出了烏托的健碩身影,還有那些歡愛的日子。
掐著指頭數,她在未來世界一共有過十幾個男人,而在這個世界里,她只跟過烏托一個人。
平心而論,烏托不僅是所有男人中床.技最好、身體最棒的,也是最寵.愛她的。在未來世界的那些個男人們,都是圖她的身體,圖她在床上的那些個攝人技巧,圖與她那個的時候銷.魂而又刺激。她知道,包括林瞳,也是因為被她的身體和床技所吸引,所以才落入她精心編制的桃色全套,從而心甘情願背叛那個笨女人。
想到欒詩音,她就有些焦躁。既然她沒有被藍火燒死,能夠穿越到這里來,那欒詩音沒準也穿越到了什麼地方去。
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神態,——就算欒詩音穿越到了古代,以那個蠢到什麼人都相信的秉性,也活不了多久。
「蘇姑娘怎麼還不休息?」龍岳楨的聲音打斷了蘇婉雅的臆想。
回頭望去,近在咫尺的他竟然穿戴整齊,就好像她剛剛竊听到的那場歡愛是個虛幻的夢境,根本不存在似的。
「王爺,好快啊……」她還是忍不住譏誚地說道,語氣里透著失望。若是這個男人將來真的成為她的男人,想必是沒辦法讓她爽的,以他的時間來算,還不及烏托的十分之一長。
「沒有感覺的對象,越快越好。」他仰著頭,嘆息道。
「哦?難道王爺的意思是,原本沒有這麼快?」她的心里又暗暗地升起了希望。
「自然不會這麼快,你太小看本王了,」走了一步,與女人並肩而立,口吻相當驕傲,「本王的最高記錄,是與一個相貌嬌美的侍婢做的,時間大致是剛剛的十數倍之久,那個宮婢後來在榻上躺了兩天才能行走。」
蘇婉雅嬌笑一聲,「該不會是王爺吹噓才好!」
男人扭頭看了她一眼,微扯嘴角,「將來總有你求饒的一天,到時候不要說本王沒提醒過你!」
再扭回頭的時候,臉上的愛色蕩然無存,「進展得怎麼樣了?」
話題變換得如此快,卻也在女人的意料之中,她也迅速收起了媚色,「這男人確實有些難以下手,我得先把那個禍妃收拾了,才可以接近他。」
「不行!」男人馬上否決她的想法,「不可以動她。」
「怎麼?你心疼?」酸溜溜的味道又出來了。
「不是心疼。你若是動了他身邊的人,就會引起他的注意,到時候打草驚蛇就不好了。」男人有點忐忑,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會不會令女人相信。
幸好,她信以為真了,「瞧你說的,我怎麼有能力弄死她啊?無非就是想點辦法,讓皇上疏遠她,如此我才有機會接觸上去。」
男人如釋重負地放下聳.起的肩頭,「好吧,只要你不傷害他身邊人的性命,可以采取一點陰謀詭計。」
「陰謀詭異?」女人又曖.昧起來,手指不安分地在男人的胸口畫著圈圈,「那剛剛的撕扯是不是王爺的陰謀詭計呢?還是,王爺本就喜歡玩一玩虐.待什麼的?」
男人將她的手指固定住,臉龐沒有一絲正經的顏色,「本王就喜歡玩虐.待,怎麼了?怎麼了?」
————————————
人心最是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