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你唇畔輕長生 那日悲歡離合後,愛情此去經年。(一)

作者 ︰ 一念情久

秦玖的臉憋成了豬肝色,恨不得一巴掌甩在任默生的臉上,打掉他這笑嘻嘻的笑意。

任默生悠閑地交疊著雙腿站在那里準備看好戲,就見秦玖笑得明媚地從床上赤~果果地站了起來,那細細碎碎的光線從窗簾的縫隙中照進來,她完美的曲線沐浴在光線中,讓人血脈憤張。

秦玖故意挑~逗地對著任默生挑眉,慢悠悠地從衣櫃里拿出一條長襯衫,套上自己的身上。

那白色的襯衫遮蓋住了臀部,露出一大截白色的大腿,那隱在白色襯衫內的那神秘的美麗欲隱欲現。

任默生的臉色有些難看,喉嚨緊得讓他覺得饑渴,他敢肯定,秦玖是故意的,她故意穿上了他的把襯衫,故意地交疊著雙腿不安分地站在那里,胸前的點點櫻桃,引誘他的視線丫。

任默生在那個再次吃掉她的沖動付諸行動之前,沒志氣地轉身去了客廳,身後傳來秦玖挪揄的愉快的笑聲。

「任默生,你也有這個時候。」秦玖笑得愉悅,任默生稍微地回頭,看見她拉開窗簾,背對著他站在落地窗前媲。

暖暖的陽光穿過玻璃窗而來,秦玖的背影消瘦異常,籠罩在他的白襯衫里,只能看見那高聳的骨架。

任默生無聲地看著,頓時覺得,心里堵得難受,這個女人,總是能就住他的心,讓他欲罷不能。

秦玖看著那紛揚在光線里的灰塵在眼前浮動,思緒有些遠了,人生兜兜轉轉幾個年頭,最終,她還舍不掉任默生的溫暖。

腰間多出來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任默生高大的身影欺了上來,下頜擱在她的肩膀上,溫柔地擁抱。

陽光錦好,秦玖喜歡這樣的早上,任默生就站在她的身後抱著她,就算什麼話也不說,但是,卻總讓人感到幸福。

吃過早點被任默生領著出門的時候,秦玖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後悔。任默生一身休閑裝,晃悠悠地站在碼頭邊上,他家的游艇就在跟前,秦玖連連倒退幾步。

林風從豪華游艇上下來,把一竄鑰匙丟給任默生,對秦玖點了點頭,開車揚長而去。

「秦玖,我帶你出海去。」任默生過來拉她的手,感覺到她手掌的冰冷,好看的眉頭蹙了一下,看向秦玖。

她站在風口處,長發被海風吹得飄飛,眼眸迷離中,仿佛還殘留著對什麼的恐懼,對任默生的注視,絲毫沒有反應。

任默生的眉目稍冷,不用想,秦玖定然是想起了某一個人,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失神,這樣想著別人的秦玖,總是讓他感到不爽。

就像小孩子賭氣般,任默生拉著她的手帶著她上游艇上去,整個過程,秦玖都任由他拉著她,不動于衷。

游艇如飛箭般離弦而去,濺起水花紛揚不已,秦玖恍然驚醒,臉色頓時煞白了一片,縴細的手指緊緊地抓住護欄,背靠著椅背,驚恐不已。

「任默生,你有病吧,大冬天的出什麼海,我要回去。」秦玖失去了她往日的沉穩,對著專心地開著游艇的任默生嘶吼。

任默生細長蔥白的手指搭在控制盤上,煞是好看,他雖然對秦玖這麼激烈的反應有些疑惑,但是,卻並不理會她,腦海咯盤旋著昨晚任淇對她說過的話。

她站在任家碩大的花園里,身後拈了一朵四季花,笑得陰森,對他說︰「哥,你愛秦玖嗎?」

任默生站在樹蔭里,對她的話有一些微微的錯愕,但是並沒有做出回答,愛與不愛?誰能分得清楚呢?

任淇不置可否地笑,看起來並不是真的要任默生的答案,自顧自地輕笑再度開口︰「哥,你相不相信有一天她會為了自己,舍得讓你為她死?」

任默生這一次才真正地看了一眼任淇,發現女子晶瑩的眼底,閃過一絲的怨恨,以及惆悵。

他不置可否,和秦玖這樣糾纏了一年多,任默生從來就沒有認真地思考過,她秦玖真的有那麼狠心嗎?

「哦,你倒是比我了解她了?」任默生心里微微的有一些的不舒服,自由如風的秦玖,怎麼可能這麼自私?

任淇挑眉,听出了任默生口氣里的不悅,也不敢再說些什麼,只是笑得自信,那種了然的笑意,讓任默生看得有些刺眼。

潛意識里,總是想著維護秦玖的。

「我當然了解她,至于為什麼了解她,我不便多說,不過我和你說,她真的曾經為了自己讓一個愛她極深的男人去死,因為這樣,她對水極其恐懼,不信你可以試試。」

任淇說這話的時候,眼楮一直看著任默生眼底神色的變化,男人深沉的眉目不起波瀾,唇邊的笑意冷漠清淺。

「任默生,快回去。」秦玖的吼聲再度響起,把任默生剛才的思緒拉了回來,任默生設置好了自動行駛,轉過身來看著驚恐的秦玖,眼神有些復雜。

不知道出于什麼心情,他竟然真的按照任淇的話來試探秦玖,任默生有些煩躁,那麼介意她曾經與別的男人如此深愛。

「秦玖,你對水這麼恐懼,是因為你還放不下那個男人嗎?」任默生眼眸深寒地看著秦玖索索發抖的身子,她的恐懼,完全是因為對另外的一個男人的念念不忘。

如果真的忘了,那為什麼還要這樣恐懼?為什麼還是沒有忘記這些過往?海風這麼大,任默生卻覺得胸口悶得厲害。

秦玖听見任默生的話,倏然抬頭,驚訝無比地看著任默生的臉,想要從他波瀾不驚的眼中,窺探他知道她往事的多少?

「是誰告訴你這些的?」秦玖的聲音有些破音,眼楮死死地瞪著任默生,說不出的詭異。

任默生突然就覺得喉嚨有些緊,一時間就明白了,他沒有任何的立場來窺探秦玖的過去。

「秦玖,原來你也這麼懦弱。」任默生有些嘲諷地看著秦玖的緊張,只覺得無比的荒唐,這樣無心的秦玖,竟然這麼緊張,不肯忘記過去。

「任默生,你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我,對,我就是念念不忘,那麼,請問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些?」

敏感的秦玖,是不願意他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她的往事,這是對她的不信任和不尊重。

任默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秦玖的質問聲聲在耳,他也在心中問了他自己一聲,為什麼要試探她對過去的念想有多深?

「我得知道,夜夜和我同床共枕的女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任默生邪氣地勾唇,看著秦玖的氣急敗壞,冷笑不已。

天不怕地不怕的秦玖,心里藏著往事深沉,從來都不肯去面對,所以,總是游戲人家。

秦玖怒極反笑,笑得肩膀都在微微地顫抖,瘋狂的模樣讓任默生的笑意逐漸地隱去,這個女人的瘋狂,總是讓他措手不及。

「任大公子,你和一個女人睡了快兩年,竟然現在才來探求這個女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不覺得很荒唐嗎?」

秦玖覺得這世界真是無比的嘲諷,他任默生,竟然可以把這話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任默生冷著臉轉過身,雙手插在褲兜里,看著那漫無邊際的大家,湛藍的天際,仿佛冒著冬日里迷離的白煙。

「任默生,我想你是听說了什麼吧,放心,我不會讓你為我去死的,當然,我也知道,你一定是舍不得為我去死的,因為你不愛我,所以,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秦玖擺擺手,口氣悠閑,無所謂的口吻,仿佛在敘述著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可實質上,她卻極其的難受。

任默生輕視了她,雖然她自認自己的人格並不好,但是,任默生這樣輕視她,試探她,卻讓她難過得心都隱隱地痛。

一片的沉寂,只能听見海風從那不知何方襲來,秦玖坐在那里,心一點點地涼透,她極其想知道,如果從這里跳下去,海水是不是很冰冷?

那年的波羅的海,冷得讓人不敢伸直脖子,那個清俊的男子就在她的面前跳了下去,她卻絕情離去。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你?」任默生的聲音仿佛帶上了海風的偉大,清涼中,帶著潮濕的觸感。

秦玖倏然轉頭,看著眼前的男人高大的背影,琢磨著他的這句話的意思,卻最終都無法琢磨透這個男人的心思。

他總是這樣捉模不定,從來就不能讓別人掌控他的心思,秦玖不想去探究,所以,從來就不懂。

或許她什麼都懂,只是,卻願意什麼都不懂,這樣,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她散漫地開口,慵懶中帶著幾分的流氓,卻仿佛是嘲笑。

「難道任大公子是想和我說你動情了嗎?」秦玖笑得張揚,不可置信的嘲諷,這話,連她自己也信。

任默生的身影一滯,不斷地繃緊,秦玖的調笑聲持續地落進他的心底,驚奇波濤洶涌。

這個女人的心,清明得近乎清冷,看似散漫,實質是對所有事情的不關心,對他任默生的冷漠。

「如果我說是呢?」任默生冷著聲音,飄忽不定的語調,微微揚起的尾音,***不已。

秦玖一愣,倏然笑了起來,仿佛覺得任默生是在說一個極其好笑的笑話,讓她覺得好笑不已。

「你笑什麼?」任默生的臉色別提有多陰沉,這個女人沒心沒肺地笑得身體都在抽搐,他的話什麼時候這麼好笑了?

秦玖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抿唇,唇角挽成清絕的笑意,促狹地開口︰「任大公子真是折煞我了,任公子歷盡諸多的美女,我秦玖何德何能呢?」

任默生的眼角斜飛,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風雨欲來的陰暗,看著秦玖妄自菲薄卻是異常冷靜恬淡的臉,莫名地感動窩火。

她秦玖是希望他任默生不要愛上她的吧,這樣她就可以一直腳步如風,這個念想一出,他任默生頓時就感到了無比的挫敗。

他實在想不明白,他的身邊有那麼多的名媛小姐都眼巴巴地往他的身上貼,而他為什麼要在這里和這個女人探討究竟愛不愛的問題?

任默生想,定然是昨晚太過于纏綿,中了她秦玖的毒,才一時犯傻。

可是,他任默生怎麼可能不知道,秦玖的毒早就在他的身體里植下,只不過是隨著時日的增長,更加深厚而已。

那種叫情深的毒。

「秦玖,你是怎麼知道我歷盡美女?這事情,連我都不知道。」任默生覺得無比的嘲諷,為什麼每一次,秦玖都可以那麼自在地談起他身邊的女人,卻絲毫沒有一絲的難過和責備。

秦玖笑意更深︰「任公子風流倜儻,這海城的姑娘心中,莫不都有一個任默生。」

是的,海城的女子心里都有一個這樣的任默生,冷淡疏離,眉目清俊如畫,鎂光燈下翩翩公子,成熟穩重,住進了多少女子的心中。

「別人的心中有我,我就一定會讓她上我的床嗎?秦玖,你果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任默生覺得有些好笑,這秦玖的腦袋里,究竟是怎麼想的?

秦玖啞然失笑,撐著扶欄站了起來,踏著坐墊,與任默生的身高齊高,邪氣十足地揚眉,伸出縴細的手指勾起任默生的下頜,以一種流氓的神態對著他笑得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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