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爹爹,爹爹」
追著來的武澤反應過來,一個飛身把人帶上岸來送回院子,海月也連忙跟了過去,怎麼說…這是跟她有點關系
「你怎麼搞的,他可是我師父現在唯一的子嗣,要是出什麼差錯你也不用去救你相公了,直接在這邊立個墳吧」武澤低聲質問海月,海月挺無辜的,剛剛奔跑過後這會覺得有些頭暈,也不看武澤臉色自顧的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你!」
海月無力的擺擺手「你別生氣,又不是我推下他下水的」
「你還有理了,你說你為什麼要虐打筆兒」
「…啊?哪有那麼嚴重」海月瞪向武澤,見武澤臉黑的不行,連忙解釋「我就輕輕拍了幾下,絕對不疼,連個手印子都沒有,不信你扒了那小家伙的褲子看,誤會誤會」
武澤沒見過犯了錯還敢在自己目前這麼放肆的家伙,一時語塞「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好端端的去惹一個小丫頭做什麼」
「你哪里看到我好端端的了,她打擾我練功,差點走火入魔萬劫不復」說著挺了挺胸,把血跡給武澤看
武澤看那血跡再听了海月的話,一時哭笑不得「你剛剛練,還不知道有沒有入門,哪來的走火入魔,頂多是哪里氣血淤塞順不通氣才吐了一口血罷了」
「…哪來那麼巧」海月低聲嘀咕,也不再辯解,反正她現在除了有點點使不上力其他都很好
「等會人出來你要好好道歉」
「哎,我知道了」
屋子里冊年心疼的查看了女兒的小沒有傷後才梳洗一番換上了干淨衣服,剛踏出內室就听到門外一句抱怨
「這男人梳洗比生孩子還慢,這麼冷的天還讓公主你等著,我看我們還是先進去喝杯茶吃點點心吧」
冊年素手一握,咬咬牙從袖中取出一方絲帕掩住嘴輕咳一聲,院子里就傳來腳步聲,冊年跟武澤道了謝又吩咐小侍準備茶水,輕輕瞟了一眼一身素色袍子的海月,心里有些不滿
「哼,你這惡徒害我爹爹落水,還不快快下跪道歉」小家伙看到海月,指著就罵
海月正在醞釀著怎麼道歉呢,听小家伙這麼說,覺得道歉倒委屈了自己,撇了眼冊年,男子很端莊,只是臉色有些白,頭發也半濕,雙手抓著帕子看著自己,顯然在等自己程式化的道歉,再看武澤一臉事不關己…輕咳一聲站起來,關切道「公子,下次穿那麼長裙子的時候別跑那麼快,真的是嚇到我們一群人了」
武澤眼角抽了抽沒開口,端起茶杯掩飾了自己的情緒,冊年想起剛剛落水那一幕,看了眼武澤,臉上慢慢紅起來,覺得今天自己確實是失態了,可又氣這女人打了自己女兒還一副教導人的模樣,剛剛還在外面說自己閑話
「小姐說的是,只是你為何以大欺小,打我筆兒」
「…也不算打,鬧著玩而已」海月無奈一笑「哪知道小小姐嗓子好的很,叫起救命跟戲里唱的一樣」
這話小丫頭沒听懂,不過她狠狠瞪著海月,表明了她很記仇。而冊年臉更紅了,這次顯然是氣的
「咳,月妹,你害年哥哥落了水怎麼也要道歉吧」武澤突然說,海月也連連點頭,拱手就朝冊年作了個揖「肯定是要致歉的,天寒地凍害年哥哥落了水真是不應該,還請年哥哥不要生氣,等會海月親自去煮碗姜茶給年哥哥去去寒」
冊年就不是個會為難人的性子,雖然剛剛不滿,可看海月一副真心道歉的樣又親呼呼的叫了自己年哥哥也就點點頭「那就多謝謝海小姐」
幾人壓根把小家伙被海月打的事情給忘了,海月去廚房煮姜茶順便做了些拿手的動物小點心,哄得小家伙歡喜的不行
其實小家伙本來就挺喜歡海月,才去招惹她,這會更是不計前嫌的喜歡上海月
姜湯熬了一會才端出來,一人一碗,海月在自己那碗里放了許多紅糖,一口悶喝下去,看得所有人喉頭一哽,武澤本不想喝,奈何海月說了一大堆姜湯的好處,只好也喝了一小碗去去寒氣,卻死活不肯讓海月放糖
吃了點心喝了姜湯眾人之間氣氛也沒那麼生分,海月朝外面看了一眼剛剛還晴朗無雲的天氣這會居然瞟起了小雪,算算,還有五天就該過年了,那會她正在趕路吧
「不如我們打會馬吊吧」海月出聲建議,武澤正想告退呢,听了這話瞪了眼海月,心想這女人怎麼這麼自來熟,海月假裝沒看到笑著問冊年「可有?」
「這府里原先倒是有一副」冊年也打量了眼窗外「下雪了,六公主留下用晚飯吧,正好玩一會」
「…還真下雪了」武澤發現外面真的下雪,想想這記陽城是最邊境的城了,除了不斷有人回流,別的也沒什麼需要處理的事情,就點頭答應下來
點上暖爐湊成一桌,想起去年一家人一起過年的情景,海月心情酸澀不已
「月妹妹玩這個可是要賭銀子的,你有?」武澤笑問
「當然有!」海月從懷里掏出裝了十兩碎銀子的荷包放到桌上「我們也別玩多大,怕你們輸得肉疼」
「哈哈,你倒是口氣不小」
說著這就開局了,馬吊跟之前世界的廣東麻將玩法差不多,海月在媽媽和女乃女乃的影響下深喑此道,每年過年不打個昏天暗地就不閉眼,冊年叫了筆兒的女乃爹上桌湊人數,雖說是女乃爹,可也就豐腴了一點,沒見胸部凸出來什麼的,海月好奇的盯著這位女乃爹的胸部看了好幾次
「月妹妹,再看你的牌可就過了」
這話一桌子人都听懂了,就海月那點小動作自然瞞不過一桌子富家出生的人精們,冊年臉色變得有些不好,顯然他已經對海月的品性很不看好,海月和那位女乃爹臉都紅了一圈
「哼,別怪我心狠手辣」海月一甩牌,瞪了眼武澤
「放馬過來,玩這個我還就不信除了三皇姐能贏過我還有別人」
「那你等著瞧吧」海月上了賭桌那模牌的運氣簡直如有神助,一圈打下來就她面前的銀子堆得高高的,女乃爹早就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遭人可憐
「來來來,這銀子給你繼續玩」海月丟了一百兩過去給女乃爹,引來武澤和冊年斜視,女乃爹又紅了臉連忙推拒「這可使不得,願賭服輸秀兒還是懂得的」
「別客氣,拿著吧」海月覺得用女乃賺銀子很不容易,硬是把銀子塞過去,卻不知道女乃爹賭的銀子都是冊年墊著的,還自認為紳士了一把,武澤別有深意的看了兩人一眼
又打了半圈冊錦過來參了一腳,海月被打發去做飯,她也不介意被當成廚子使喚,屋子里哪個人都比她尊貴,更何況她需要一個人靜靜,吉祥他們…
想到這她就覺得心里一塊地方空落落的,好像小肚子也火辣辣的難受的很?精神不佳晚飯也懶得用太多心思,正好天冷就熬了火鍋底湯,切了些蔬菜和肉端進屋讓大家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