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盛夏的禮物,旅途加更,然後繼續埋頭碼字……
愴然告退,心中大亂,怔怔望著畫卷發呆。
用錯了詩,難道他見過那副畫麼?他該知道我的處境,他該知道這場婚姻並非我願,雖然我不甘心進入皇宮,成為後宮一個卑微乞愛的女子。可是我也不願將自己的一生埋葬在相府院牆之內,若可以,我寧願回我的尹莊,經營染的一片宏圖。
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我心恨誰?我該恨誰!
染畫見我臉色不對勁,欲開口想問,卻被我一口回絕。
「我乏了,你先下去吧,今日不用伺候了。」揮退染畫,想起當初剛醒來時見到的婉兒。
不知婉兒最近如何,楚玥來傾城時將婉兒也帶了過來,只是我把她安排在新開的布坊中幫忙,也沒有見過她,這時候倒是極其的想念,只是因為她是從尹莊而來的。
都說人在脆弱的時候極易的想起最熟悉的環境,最想念的人,果不其然,這一夜反反復復,出現在夢中的都是尹莊,尹莊的人、發生在尹莊的事。
哥哥在尹莊書院中練劍,我與楚玥在書庫中對弈。場景一會兒又轉換成我和娘站在湘妃竹林中,遙看鵲湖滿湖的白蓮,極盡的綻放。一會兒尹莊被白色覆蓋,我哭紅著雙眼躲在哥的懷中,望著娘冰冷的身子,害怕地抓住哥的手。
總之,這一夜在美夢、噩夢的不斷交替中輾轉反側,直到天微明時,重華將我叫醒。
「怎麼了,做噩夢麼?」他的手拂過我的雙眼,許是在夢中肆無忌憚的哭時流盡了淚,早上起來發現雙眼竟是腫得通紅。
「沒事……」話未說完,我卻啞然,原來我的嗓音也變得喑啞。
「還說沒有,我去叫大夫來瞧瞧。」他重新為我蓋好被子,一如多年的夫妻。
夫妻?我暗自冷笑,什麼時候我竟是這麼認為的,我不過是爹派來穩固將相聯盟的一顆棋子而已,夫妻,于我而言不過是個代名詞,我已不奢望能擁有一段浪漫的愛情了。
「夫人只是憂慮過度,並無大礙,待老夫開幾劑藥調理便可。」
調理?猛然間我想起了當時娘所用的藥方。
「不必,我身子很好,大夫你暫且回去吧,我不用吃藥。」自娘病逝以來,我便莫名的討厭苦澀的中藥,或許是潛意識中認為娘的病是無能的藥方帶走的吧。
「這……」大夫為難地看著當朝赫名遠播的南相。
「在下送大夫出門。」
這個家本就不是我做主,看到出現在床邊的藥碗,我不由得皺眉。
「小姐,你好歹喝一口吧,你身子一向不好,現在正是秋冬交替時,很容易就感冒……」染畫一邊絮叨,一邊扶我起身。
「那也該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吧。」無奈,若我再不說點什麼,染畫定會一直嘮叨下去。
「好咧,女婢這就去準備。」
吃完藥,感覺身子一下輕松許多,本來就沒有病,只是被一夜的夢給折騰的,現在活動開了,心中也就越發的清朗。
「請問夫人在院內嗎?」院門口,忽的傳來安管家的聲音。
「在的,管家您等會兒,奴婢這就去稟報。」隨即便是染畫的聲音。
「我就在這里,管家有什麼事?」話音落,管家便來到院內。
「夫人安好,小人奉老爺之命,請夫人去書房。」
「書房?」我挑眉,道,「可知丞相有何事麼?」
「下人不知,不過老爺曾說,若是夫人覺得無聊了,可以去書房看看書、解解悶。」
看書、解悶……慕容丞相這又是在試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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