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那季追過你 第十章 狼狽的相親

作者 ︰ 葉茗歌

小青覺得特別的丟臉,在自己最尷尬地時候偏偏遇到了昊天。此時,昊天正和一名友人坐在法國餐廳靠窗的位置,看著在一邊正在相親的小青。昊天微微皺著眉。小青後悔今天出來了,她只想快點結束這個折磨她精神的約會。「這位先生,我」小青剛開口就被對方打斷。「我叫郝帥,不過小青你可以直接叫我帥哥。」男人開口到,眼楮不客氣的盯著小青的抹胸看。要是在平時,小青一定會因為他的名字笑噴了。可是現在她真的一點都笑不出來,昊天正在看她相親呢?還是跟這麼一個人,真是丟臉到家了。「嗯,郝先生,」小青覺得叫起來有點奇怪,「那個,請你不要誤會。其實我今天只是想向你道歉而已。上次我有急事不能來,害你白等了那麼久。」小青真誠的道著歉。「沒關系,還好我這次來了,否則又得錯過這樣一個美女。」男人的眼楮已經將小青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小青看著他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流轉感覺非常的不舒服。她真想立刻就離開。不遠處,昊天的友人已經先行離開了。昊天默默看著兩人,真是笨蛋,居然和這種人相親。餐廳的服務生這個時候走向小青那桌,詢問兩人要點什麼餐。小青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郝帥便自作主張要了兩人牛排。郝帥開始介紹自己的身家多麼有錢,有幾套房子,有幾輛名車。說得滔滔不絕,可是小青一個字都沒有听進去,她現在緊張地要命。她感覺到昊天的眼楮一直在看著自己。片刻後,服務員將兩份牛排放在兩人面前後離去,小青心不在焉的切著牛排,完全不知道對面的男人在說什麼,只是敷衍的點點頭,微笑。男人突然握住小青的手,肥胖的臉上試圖露出深情款款的樣子,可惜露出的卻是一副讓人看了覺得更加惡心的樣子。小青想抽回手,無奈對方的力氣更大。整個過程,小青幾乎沉默不語,對方只當她害羞了。「小青,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馬上結婚,我可以把所有的財產都登記在你的名下。」男人如是說。「抱歉,我想你誤會了,」小青用力終于抽回自己的手,「我今天來的目的真的只是為了道歉。我穿成這樣是因為待會要見我的男朋友。我媽不知道我有男朋友,所以才約你的,真的太抱歉了。這頓我請客,你慢慢吃。」小青掏出兩張幾張鈔票放在桌面上,起身準備離開。郝帥站起身再度拉著小青的手不讓她離開。小青一臉不解看著他,這個人是怎麼回事,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還動手動腳。「你有男朋友也沒關系,現在甩了他還來得及,我不會介意的。」男人自以為很大方的說到。「不可能的,我不會離開他,」小青再次用力想甩開對方的手,卻怎麼也甩不開。「放開她,」昊天走向兩人,用力握著男人的手臂,讓他吃痛的松開手放開了小青。「你是誰?」男人開口問著昊天。「我就是她的男朋友,希望你以後不要騷擾她。」小青听到昊天的話一陣錯愕,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下一秒又被昊天拉著走出了餐廳。

昊天拉著小青走出餐廳,兩人站在街道邊。昊天無語的樣子搖了搖頭,不過他倒是將小青今天的裝扮收在眼里。她打扮起來還是不錯,活月兌月兌一個清純佳人。小青注意的昊天的眼神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自己。「謝謝你,我要回去了。」小青根本不想和他站在這里听他說什麼,現在她只想躲回家,今天這種窘境讓她在昊天面前感到無地自容。「干嘛急著走,又不是真的有男朋友在等著你。」昊天看到小青急著躲避自己的樣子有點不悅,「看你剛才也沒吃什麼東西,現在跟我去吃飯吧。」昊天拉著小青走向停著車邊。「我不餓,」小青拒絕到,開玩笑,她已經決定以後不會再單獨和昊天吃飯了,希望這樣感情就能淡的快一點。她可不要還沒開始就前功盡棄。「走吧,就當是慶祝你出院,」昊天沒有放開小青的意思,他知道小青的心思,也知道應該尊重她的想法,但是看到小青這樣不願和自己接近他反而不想成全她了。小青不再掙扎,害怕自己拒絕的太明顯。兩人坐進車中,昊天發動車子離去。小青不知道昊天要載自己去哪里,她還在想著法國餐廳的事,心里都快嘔死了。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打電話給她親愛的媽媽,問問她究竟自己是不是她親閨女。「什麼時候出院的?幾天沒見,現在已經活蹦亂跳了」昊天不想讓小青知道他去過醫院的事。「啊,就是幾天前,」小青心不在焉的回答到,心里還在和她老媽交戰著。小青靠著窗一會嘆氣一會皺眉,昊天暗中觀察她如此多變的表情,感到很有趣。究竟什麼事讓她這麼苦惱?不過昊天並沒有開口打斷小青的自我苦惱。

不久後,昊天載著小青來到一家很有特色名為family的家庭式中式餐館。餐館並不大,布置很溫馨,牆壁四周貼著世界各地的風景照,不用仔細看就知道出自專業攝影師之手。如果哪天是某位客人的生日或者是具有特殊意義的日子,主人就會送給客人一張風景照做紀念。餐館中靠牆一處設置了一個小舞台,任何客人想唱歌了就可以上台唱一首。昊天和小青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別的座位都已經做滿了人。小青和昊天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昊天像進自己家一樣知道哪里有空位,他們現在坐的這個位置好像是專門為兩人空出來的。不久,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女人來到兩人身邊,看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這個女人曾經在昊天住過的那家孤兒院當院長,孤兒院的孩子們都叫她吳媽媽。昊天站起身給了吳媽媽一個熱情的擁抱。女人呵呵直笑,捧著昊天的臉仔細看了看,「這麼多天不見真是越來越帥了,」吳媽媽就像看到親生兒子一樣高興的說著。「你就快變成大美女了,」昊天說笑到。小青有點詫異兩人之間的互動,更詫異昊天的言談舉止,他什麼時候對人這麼熱情了,似乎這個聶昊天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你這個孩子,帶女朋友回來也不通知媽媽。」吳媽媽一臉笑意的看著小青。「我不是」小青急忙否認和昊天的關系。「媽,她只是我的普通朋友,」昊天和吳媽媽的關系就像親生母子一樣,他經常直接叫媽,這里的很多客人都誤以為他們是兩母子。原來這是他母親,小青並不知道昊天的身世。中學的時候沒有人知道昊天的身世,昊天隱藏的很好。「普通朋友你會帶到這里來?」吳媽媽一副不信任的樣子,「快介紹一下,」吳媽媽催促著昊天。「我的中學同學石小青,小青這是我媽,」昊天如是介紹到。小青站起身,沖吳媽媽微微一笑,「伯母,您好,見到您很高興。」吳媽媽突然「噗呲」一笑,昊天也抿著嘴笑而不語。小青以為自己說錯什麼了,一副不解的樣子看著兩人。「我不是他親媽,你叫我吳媽媽就好了」,吳媽媽善意的開口解釋著,「坐吧,一會我給你上菜。」昊天和小青坐回位置上。「于洋呢,我知道他回來了,」昊天的視線掃了一遍餐館。于洋?這個名字好熟悉,不知道在哪里听過。小青在心中默念著于洋的名字,試圖在腦海中搜索出關于他的記憶。「在忙他的杰作吧,待會我叫他來。我去給你們準備吃的。」吳媽媽笑著看了眼小青走向廚房的位置,小青微笑著點點頭,她覺得今天的自己一直在扮淑女。不過,她心里有個更大疑問。昊天和吳媽媽不是親生母子關系,為什麼昊天直接叫她媽。還有,為什麼帶她來這里。吳媽媽說昊天是第一次帶女朋友來這里,那就是說他從來沒有帶楚芸來過。小青的心情突然大好,相親的不快也被她拋之腦後,忍不住輕笑出聲。「你在笑什麼?」昊天疑惑的樣子看著小青。「啊?沒沒什麼,」小青暗暗責怪自己的得意忘形。「對了,為什麼你管吳媽媽叫媽?」小青好奇到,說出心中的疑慮。昊天收起笑容,一陣沉默。「如果我問了不該問的,你可以不用回答。」小青發現昊天的臉色都變了,知道可能問了不該問的。此時,一名中年廚師端著糖醋里脊和鐵板牛肉走了過來,放在桌面上。「昊天帶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把你媽樂得」廚師一副友善的樣子看了眼小青後轉身離去。小青和昊天相視一笑,這下兩人都沒有解釋什麼。「來,嘗嘗看合不合你的口味,」昊天說著已經動起筷子,夾了口里脊放進小青碗中。「謝謝,我自己來好了,」小青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他今天怎麼這麼熱情。小青吃著里脊,忍不住贊嘆著「太好吃了吧,為什麼和外面做的不一樣?」「喜歡吃就多吃點,這些汁都是秘制,獨家的。」昊天解釋著,自己也夾吃了起來。「難怪這里的生意這麼好,我以前都沒發現這家。」一有吃的小青就恢復了本性了,原先在昊天面前顯露出來的扭捏態,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了。昊天早就發現了這一點,他很樂意看著這樣的轉變,否則那種尷尬地氣氛他也會受不了。吳媽媽給兩人開了拼橙汁拿了過來,說了些讓小青多吃點的話又忙活去了。昊天為小青倒了杯橙汁放在小青面前,小青不客氣的喝了起來。昊天調侃她的吃相一點都不配合她今天的裝扮,小青無視昊天的話語,照樣大吃大喝。昊天一副好笑的樣子搖了搖頭。此時,穿著西裝的于洋出現在餐館的舞台上引起小小的騷亂。在場的年輕女士們竊竊私語談論著于洋。于洋站在台上做著魔術表演。小青的目光也被吸引到舞台上,昊天暗中和于洋做了個眼神交流,算是向對方打過招呼了。于洋是吳媽媽的親生兒子,也是昊天的好友。于洋現在是知名的攝影師,喜歡到處跑。幾年時間已經跑遍了世界各國,牆上貼的照片都是他拍攝的。小青看著于洋的表演,盯著他臉看,片刻後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昊天,這個于洋該不會就是那個很有名的攝影師。」小青不確定的問著昊天,可她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就是他,」昊天點了點頭。餐館中的人,為于洋的表演喝彩著。只見于洋手中那這一束玫瑰花,向眾人示意後,一轉手那朵花便不見了。于洋一臉微笑地走下台,在眾女士身邊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花。最後來到小青身邊,露出一臉迷人的微笑看著小青,伸手從她的腦後方取出了一束玫瑰花。「玫瑰贈佳人,」于洋說著把花舉到小青面前,小青微笑著接過花。于洋沖小青伸出手,小青不解的樣子將手放在于洋的手心。于洋牽起小青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小青的臉立刻紅了起來。餐館中的人笑著起哄,于洋看著小青臉紅的樣子,惡作劇似的俯身向前,將一邊臉湊向小青,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周圍的人起哄的更大聲了。昊天沒發現自己臉上的笑有點不自然。小青笑的很無奈,這算是今天的艷遇嗎?周圍已經有人在說「親啊,怎麼不親呢?」大家的話語中都帶著玩笑的意味。小青一副躊躇的樣子,于洋卻不肯放過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小青望了眼周圍,又看了眼仍保持笑容的昊天,然後舉起手指吻了一下又將手指貼在于洋的臉頰上。眾人瞬間爆發出不滿足的聲音,于洋站起身促狹似的朝小青眨了眨眼,「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可否告知芳名?」于洋當真等待著小青的回答。「玩夠了吧,」昊天雖然帶著笑,可語氣卻沒有絲毫笑意。他們兩人剛才的互動讓他看的很不舒服。他帶小青來這里可不是和于洋打情罵俏的。于洋一下便坐在昊天身邊,完全不顧及昊天,眼楮仍然停留在小青身上。「這位美麗的小姐,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于洋又問了一遍,似乎得不到答案就不肯罷休。「石小青,我知道你,」小青已經恢復了平靜,微笑著看著于洋。「那你想不想更近幾步的‘知道’我,」小青和昊天都不知道于洋是開玩笑還是認真。小青還沒來得回答,卻被昊天搶先一步開口。「于洋」昊天的語氣有種被人忽視的不滿。「不好意思,有人天生就喜歡成為焦點,如果被忽視,他會受不了的。」于洋向小青做著解釋,卻無視昊天臉上的怒容。「好啦,別氣,我媽說你帶了女朋友來,我就來看看,以為是楚芸。沒想到不是」于洋居然用昊天的筷子夾了塊肉放進嘴里。小青有點好笑的看著他,他的風格和葉楓還有點像,她覺得自己也能和于洋成為死黨。「我不是他女朋友啦,我們只是中學同學。」小青向于洋解釋著自己和昊天的關系。「是嗎?那太好了。知道嗎?你是這里來過最漂亮的女人,」于洋立刻將視線放在小青身上,贊美著小青。「真的嗎?沒人這樣夸過我,」小青發覺被人夸的感覺真的很好。「那他們太沒眼光了。」于洋做出一副夸張、不敢置信的樣子惹得小青哈哈直笑。昊天發覺自己徹底被遺忘了。她不向廚師解釋兩人的關系,卻對于洋解釋?她該不會看上于洋了吧,有可能。得知于洋的身份時,她還露出一副欽慕的樣子。昊天感覺自己的內心越來越壓抑。看著小青那張清秀的臉對別人的笑得那麼開心、無所顧忌,他的心里感到非常的不平衡。「喂,那是我的筷子,好嗎?」昊天發現于洋用自己的筷子給小青夾著菜,他們倆現在儼然是一對老朋友的樣子。「有什麼關系,」于洋可不理昊天,繼續吃著菜。昊天發覺自己無法加入他們的話題,只能幽幽地看著兩人,尤其關注小青的表情,她倒是開心。「小青,你喜歡攝影嗎?」于洋問著小青。「我天生沒有擺弄機器的命,不過我喜歡看攝影作品。」小青一派輕松以對,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幽默的攝影師。「這樣啊,那你下個星期天有空的話可以來我的攝影展看看,到時候

看上那副我就送給你。」于洋對小青做著承諾。「那怎麼好意思,「小青以為于洋在開玩笑。「我說真的,」回國前已經听葉楓提過這個石小青,現在他已經把小青當做老朋友了。因為他看出小青是個單純善良又很好相處的女子,比起那個楚芸來好太多了。他現在之所以忽視昊天,這般熱情的對待小青,是因為他想想看看昊天的反應。還不錯,昊天可能喜歡小青而不自知。他決定以自己的力量幫助這個從小一起長的好友得到真愛。小青就是那個最適合昊天的人。于洋在心里打著算盤的時候,昊天早就在心里把他罵了幾百遍了,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重色輕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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