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那季追過你 第十七章 我不是她

作者 ︰ 葉茗歌

小青坐在書桌前心不在焉的敲著字,一個星期前聶昊天陪楚芸去日本做臉部除疤手術。昊天告訴小青那是之前答應楚芸的事,等辦完這件事,他對楚芸的責任就可以卸下了。小青是相信昊天的。他們要去十天,可是現在才第七天,她已經很想念昊天了。現在連寫作也不能安心,小青起身往廚房拿了瓶汽水走向客廳,躺在沙發上喝著汽水。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跳起身,拎起放在一邊的包包,從中取出皮夾,翻開看著中學時代和昊天的那張合影。小青一臉陶醉的樣子,昊天還沒有看過。下次要記得給他看,原來在那麼早之前,兩人就已經有交集了。可是這個交集要等十幾年後的今天才變得有的意義。小青對和昊天的未來充滿了期待,正當她沉醉在對未來的憧憬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小青以為是昊天打來的,迅速從包中翻出手機,結果一看是于洋打來的。自從她和昊天的戀情向好朋友公開後,小青暗暗擔心于洋的情緒。畢竟她才拒絕于洋的感情,那麼快就和昊天在一起。小青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很愧疚。她按下通話鍵,電話那端的于洋邀小青一起去孤兒院幫給孩子們派禮物,因為今天是兒童節。小青欣然答應,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和于洋談談。小青快速換了裝,拎著包出門,搭車來到于洋說的那家孤兒院。小青趕到的時候,于洋正在門口等她。兩人將禮物派送完後,孩子在院落中都快玩瘋了。兩人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了下來。「于洋,你沒生我的氣吧。」小青轉過頭側身看著于洋。「生什麼氣?你和昊天的事?」于洋微微一笑,「說實話,還是有點傷心。不過你們都選擇了自己喜歡的人,所以我是不會生氣的。」「真是太好,我還擔心你會不理我。」小青松了口氣,她真不願失去一個結識不久卻很珍惜的朋友。「我怎麼會不理你,只要你有需要還是可以隨時找我的。」于洋承諾到。不管小青喜歡誰,和誰在一起,都不會影響他對她的喜歡。小青一臉感動的看著于洋,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對了,為什麼會這里派送禮物?」小青回想起剛才于洋和院長之間的互動,兩人好像早就認識對方。「還是讓昊天自己告訴你吧,他不喜歡別人說他的事。」于洋說的實話。聶昊天對身世是很顧忌的,好朋友也不能替他發言。于洋了解昊天,對于昊天來說是**的事情他可不敢隨便告訴小青。小青一臉疑惑的看著于洋,于洋只能給無奈地沖她聳聳肩。

艱難的五天熬過去之後,小青終于等到昊天回來的這天。小青去機場之前翻遍了櫃子,這麼多天沒見,她要讓昊天耳目一新。不久之後,石小青挑了一件白色連衣裙洋裝,畫了個淡妝,小青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滿意的裝扮後,拎著包前往機場,卻忘了帶走遺落在床上的手機。她事先查了一下由日本飛來的那趟航班的到達時間,她要給昊天一個驚喜。昊天和戴著墨鏡的楚芸從出口走出來立刻遭到大批記者的圍堵,攝像機對準了兩人,鋪天蓋地的照著相。幾名身形高大的保安在兩人周圍保護他們。楚芸一臉親密的挽著昊天的手。有記者問兩人身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楚芸笑而不語,她的心情很好。手術做的很成功,現在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受過傷的痕跡。之前臉劃傷的新聞也沒有公開,各大媒體只當兩人提前出國度蜜月。楚芸根本不解釋和昊天已分手的事,經過這次事件她更懂得昊天的好。聶昊天雖然表面上給人一種冷酷和難以接近的感覺,其實他的內心是很細膩的,會把人照顧的很好。之前是她一直忙于工作,沒有給昊天這種機會。現在她對昊天的了解更多了,楚芸越來越後悔和昊天分開。她已經決定無論盡多大的努力都要挽回昊天,看看他們現在有多配,那個石小青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小青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她無法靠近昊天,也沒有辦法讓昊天看到她。昊天根本不想和記者們周*旋,他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對于記者不斷拋出的問題,他一概不理。終于保安們替兩人隔開了通往停車場的路,小青一副失落地神色看著昊天擁著楚芸離開騷亂的大廳。片刻後,她也轉身離去,早知道是這種狀況她就不來了。雖然事先沒有通知昊天,但是看著他和楚芸親密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心痛了一下。昊天為什麼不解釋他和楚芸的關系,他們不是分手了嗎?為什麼不跟記者說他們不會結婚?石小青帶著無比雀躍的心情來,卻帶著同等沮喪的心情離開。

小青離開機場後沒有馬上回家,反正昊天忙著陪楚芸,一定不會去找她。現在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她還沒發現自己沒帶手機。石小青帶著沮喪的心情來到小昕的咖啡館,小昕將一杯剛泡好的咖啡放在小青面前,然後坐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小昕今天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沮喪了,因為剛才秦朗打電話告訴小昕晚上要見她。「干嘛這麼沮喪,你今天不是去接聶昊天嗎?怎麼跑過來了?」小昕觀察著小青的臉色。「沒接到啦,昊天沒看到我,」小青搖了搖頭,「小昕,你是不是見到秦朗了?」小昕紅潤的臉色顯示出她的好心情。「他說晚上要過來,」小昕不想掩飾自己的好心情,如果可以她真想現在就關了門去找他。「伯父最近怎麼樣了?」小青已經知道她心情轉變的原因了,轉變了話題,不想再提秦朗。「已經可以斷斷續續的跟我說話了。」提起父親的狀況,小昕開心不已。「太好了,這樣下去,伯父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小青真心感到高興。為了照顧父親,小昕付出太多了,把自己的心都給賠進去了。等小青離開後,陳小昕關了咖啡館,她去超市買回了牛排,想彌補上次錯過的那一餐。秦朗來的時候,小昕不問他這幾天為什麼不來,好像他天天都來似的。秦朗也不提攝影展那天事,原來他們已經這麼多天沒見了。秦朗想過小昕嗎?當然想過,那他為什麼不來找小昕?因為他確定安潔已經知道他在外面的女人是誰了。在于洋的別墅,安潔听到小昕名字時嘴角那一瞬間的不自然讓秦朗看在眼中,他要在家里確定安潔是不是還在乎他。然而這麼多天的觀察他都沒有發現什麼。安潔沒有任何異常,她沒有嫉妒沒有和秦朗冷戰,雖然平時她對秦朗夠冷的,但是她還是會為他準備好第二天穿的衣服,準備好洗澡水,態度客客氣氣,仿佛長久以來她是秦朗聘來的女佣。秦朗以為這幾天他都待在家里,安潔會有什麼轉變,可惜沒有。他很想念小昕,這個拿真心對他的女人。于是他來了,今晚也不準備走了。當他走進小昕的公寓,看著坐在餐桌邊等他的小昕,那種期待的眼神仿佛讓他看到多年前和他談戀愛的安潔。秦朗心中一陣感動,此刻的他完全把小昕看做那個時候的安潔。秦朗看都不看餐桌上的牛排,將小昕從椅子上拉起,吻上她的唇,那是充滿想念和佔有欲的吻一路從餐廳到臥室。小昕沒有時間思考秦朗突如其來地熱情,只能被動卻極其熱情的回應他。當秦朗將小昕放在床上,眼神熾烈的看著她的臉,傾身吻著她時,小昕听到了秦朗口中喃喃的叫喚著安潔名字。霎那間,小昕瞪大了眼楮,痛苦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突然用力將埋在他頸項間的秦朗推開,然後迅速坐起身淚水模糊的看著他。被打斷的秦朗明顯感到不悅,但是下一秒看到淚流滿面的小昕時他又感到不解。「你怎麼了?」秦朗伸手想擦拭著小昕臉上的淚水。「不要踫我,」小昕揮開他的手。「你干嘛突然生氣?」秦朗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叫換著安潔的名字。「現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我陳小昕,不是你的安潔。這麼想她為什麼還要來找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理取鬧了?」秦朗像是被說中了心事,今晚他看到的的確是安潔,也希望是。然而他把這種渴望說出口,傷害了眼前這個真心愛他的女人。「你吻我的時候喊著她的名字。秦朗你根本不是真的愛我。」這是事實,小昕不知道將事實說出口比埋在心里還要痛。「我早就讓你記清楚你不過是我的情婦,永遠不要妄想和她相比。」秦朗冷酷的看著小昕。「你走吧,我不要看到你。」秦朗殘酷的話語,讓小昕對他的想念蕩然無存。「走?你也配趕我走?我花錢供著你,是讓你替我暖床的,你有什麼資格叫我走?」秦朗氣瘋了,家里那個老婆對他如陌生一般。他想找個可以安慰自己的人,現在連小昕都要趕他走。秦朗看著小昕的眼中已經沒有一開始的**,他只想發泄內心的憤怒。秦朗拉過小昕,強制將她壓在身下。不顧小昕的反抗,強制而殘暴的佔有了她。之後,秦朗著裝離去,冷靜下來的他對剛才的行為後悔不已。他不知道怎麼面對遍體凌傷的小昕。小昕躺在床上閉著眼流淚,听著秦朗著裝離去的聲音後,躲在被窩中放聲大哭

小青從小昕的咖啡館出來後,跑到那家常去的酒吧喝了幾杯。現在趁自己的意識還清醒,拎著包走回家。她還在為昊天沒給她打電話而耿耿于懷。難道他和楚芸已經舊情復熾了?小青胡思亂想著,她沒有想到聶昊天此時站在她家門外等的都快不耐煩了。她的手機也快被打爆了。這個女人到底跑哪兒去了,手機也不接。昊天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耐心這麼好,不等到小青他都不打算回去了。當小青微醉的樣子走出電梯翻著包找鑰匙的時候,昊天正一副無語的樣子看著她。他在這里站了幾個小時,她居然跑去尋酒作樂。「石小青,」昊天叫喚著朝自己走來的那個微醉的女人。小青找出鑰匙,听到昊天的聲音一抬頭便看到昊天站在她面前,她伸手用力捏了一下昊天的臉。「你在干嘛?」昊天吃痛的皺著眉,同時扶住站不穩的小青。「知道我等多久了嗎?你居然喝的這麼晚才回來」,昊天從她手中接過鑰匙打開門扶著她走了進去。石小青一反常態安靜的看著昊天的臉。昊天扶她坐在沙發上,「真的是你嗎?」小青不確定的開口。「不是我,是誰?事先不是告訴你了,我今天回來。」昊天好笑的看著她。「可是我看到你和楚芸走了,」小青說出在機場看到兩人的一幕。「你去過機場了?」昊天就是知道有記者,才不讓小青去接他。沒想到她還是去了,仔細一看,今天她好像特意打扮了一下,還上了點裝。喝過酒後,雙頰紅彤彤的真是可愛。小青剛要抱怨卻發現聶昊天盯著自己看,眼神中有著某種炙熱的東西在閃爍。「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小青受不了這樣的眼神,她站起身想去倒杯水讓自己冷靜一下。昊天拉過小青的手讓她跌坐在自己腿上,俯吻上的唇。可是片刻後,他發現石小青居然睡著了。昊天看著她的睡顏,無奈一笑,看來他得沖個冷水澡了

石小青宿醉醒來,發現身邊躺著聶昊天。小青以為是幻覺,身後手觸踫了一下昊天的臉,證實是現實以後小青尖叫著坐起身。拉過被子,一臉防備的看著昊天。聶昊天被小青的尖叫聲吵醒,睜開惺忪的眼楮,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干嘛?」昊天的聲音有一點沙啞。「你在干嘛才是你怎麼會睡在我家。」小青檢查了一上的衣服,奇怪,她什麼時候換得睡衣。昊天坐起身,一臉促狹的看著她的舉動,「你什麼都忘記了嗎?那我清白怎麼辦?」「你的清白?你是說我們那個什麼了?」小青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這發展的也太快了吧。她還沒有心理準備。「我們什麼了?」昊天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繼續逗她。真的發生了嗎?第一次不是很痛的嗎?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對了,昨天好像喝了酒,以後不準再亂喝酒了。小青沒有回答昊天的話,敲著自己頭,對失去昨晚的記憶懊悔不已。「別敲了,你昨晚醉倒然後睡得跟豬一樣,我能做什麼?」昊天善心大發,看她懊悔的讓他有點失望。「真的嗎?什麼都沒發生?那我的衣服,我都不記得什麼時候換的。」小青松了口氣。「那是我換的,」昊天說出事實,他只想讓她睡的舒服點。「你換的?」那不是什麼都看光了。「我去洗臉了,」小青滿臉通紅的跳下床,跑進浴室。「真可愛,」昊天哈哈大笑,以後有石小青的生活一定會很有趣。小青洗漱出來後,發現昊天不在房間。聶昊天此刻正在她家的廚房做早餐,小青看著昊天忙碌的身影感到一陣幸福,她悄然走進廚房。昊天正好端著兩份做好的西式早餐放在餐桌上,沖著走來的小青微微一笑。「你還會做早餐,」小青有點不相信,他可是SJM的總裁耶,現在居然幫她做早餐。「出國念書的時候練出來的,」昊天拉著小青做了下來。「我對你的記憶只停留在中學,」小青有點失落,她對昊天的事一概不知,還有那個神秘的身世。該不該問呢?「我對你的記憶也只有那麼一點,以前你可不像現在這樣開朗,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們的交往。」昊天將一小塊火腿扔進嘴里。「昊天,那個前幾天我和于洋去了孤兒院」,小青沒有往下說,看著昊天的反應。「是嗎?于洋都說什麼了?」昊天一臉輕松的樣子,他知道于洋什麼都不會說的。「他什麼都沒有說,可是我想知道。」小青發覺昊天沒有生氣。「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我父親是因車禍去世的,9歲那年被媽丟在孤兒院門口」昊天一副淡淡地口氣說到。「丟?」小青不敢置信,這世上竟然有這麼狠心的母親,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當做物品一樣丟掉。「是啊,她說給我買東西,離開後就再也沒出現。」昊天繼續說。「那是吳媽媽資助你上學的?」「不是,吳媽媽也不知道什麼

人」。昊天出國前的學費都是那個人出的,回國後他也試著找過那個人,但是什麼消息都沒有。「會不會是你母親?」小青想到這個可能性。「不知道,」昊天搖搖頭,他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但是他寧可不是,否則他連恨她的勇氣可能都沒有了。「如果是呢?你會不會原諒她?」小青不希望昊天心中有仇恨,人活著多麼不容易,為什麼要帶著仇恨活著?「不知道,你快吃吧。我得回去換身衣服,然後去公司。晚上我來接你一起吃飯。」昊天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起身離開了小青家。小青根本不知道昊天的童年是這樣度過的,難怪他們上學的時候都沒有見過他的父母。昊天隱藏的真好,當時他們班上估計沒有人知道昊天的身世。小青完全能理解昊天為什麼這樣,孩子的心里是很脆弱的。她小時候因為沒有父親也被同齡人嘲笑,所以她在學校的時候不愛和別人說話,總是躲在自己的世界中,那是自卑的一種表現,到現在她心里都還有陰影,所以畢業後的同學聚會她都不去。她不想知道當年那些嘲笑過她的人過得好不好,她石小青要過得比他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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