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竟不想你已經將我忘卻了。」水月低著頭，傷感的說著。
碧清有些不耐煩了，什麼矜持都丟到一邊了，「你只是一介青樓女子，我們家公子豈會認識你？不要糾纏我們家公子。」
「碧清，不可如此說話。」莫雲凌喝止，碧清暗自羞愧，低下了頭。
水月一臉憂傷，她向前走了一步，「公子，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清靈賦嗎？」
听到水月的話，莫雲凌便大量起水月，清靈賦？的確，當世除了她，還會有誰人會？上次在祁王府，夏如歌彈奏了一次，因為只是略通皮毛，所以她當時並未在意。可是這一次，眼前這個人，她已經掌握了大半的精髓了。
「三年前，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被家人賣給了青樓，小女孩逃了出來，手里卻惟獨抱著一把琴，只因那琴是她娘留給她的，她絕望無助，準備跳江自殺，可是這個時候，有個人出現了，他阻止了她，他說，‘死是簡單的事情，活著卻很難，人若怕難，不如早死’臨別之際，他贈與她一曲，那是她這輩子听到的最好听的琴音，他說這是清靈賦，她不懂，後來的後來她學得皮毛，才發現這竟然是曠世神曲，可是她再也找不到他了。」水月看著莫雲凌，回憶著。
而在听到水月的話後，莫雲凌猛然驚醒，「你是她？」水月臉上浮現一絲欣喜，不住的點頭。
微微一嘆，莫雲凌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她女扮男裝出宮散心，在江邊泛舟的時候恰好看到了一個女孩要自盡，當時看到她懷中抱琴，她便想到了母親當年，也是這樣抱著一把琴，站在了懸崖邊。
都說清靈賦乃曠世神曲，若救不了人的命，那又有何用，還好她成功了，往事歷歷浮現。可是到底是誰救了誰呢？那道模糊的身影在她腦海中浮現過無數次。
沉默片刻，莫雲凌問道︰「你怎麼會到紅袖樓這種煙花之地呢？」
水月想了想，看向了莫雲凌，「我總想，若是有一天彈出這樣的曲子，公子聞得，便會過來與我相見了，我若呆在青樓，清靈賦之名一傳播，或許公子就會出現。」說著說著，水月不由落下淚來了。
莫雲凌搖頭，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個女子會因為她而自己入了這青樓，「既然如此，你已經見到我了，那麼也不要再回去了。」
「那是自然，以後水月要跟著公子，公子讓水月做什麼便做什麼。」水月破涕而笑，可是莫雲凌的臉卻垮下來了。
她想要解釋，可是水月壓根不听她解釋，「公子，你可以再彈奏一次清靈賦給水月听嗎？」水月眨巴著靈動的大眼楮，拉著莫雲凌的手說道。
旁邊碧清在听到了水月的陳述後，便只是一副旁觀者的態度了，莫雲凌頓時想，這是不是自作孽呢？只得應承下來。
看著天空中的涼月，風祁一臉落寞，即便再像，恐怕也沒有人能奏出她當年所奏之曲吧。
碧水邊上，江水暗涌，風祁一人行走間，一縷悠揚的琴音傳來，他整個人停在了原地，臉上滿是震驚，這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