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愛 意外的消息

作者 ︰ 淺庭樽

米蘭的工作越來越順手了,自從上次從東河村怪老頭那里回來後,雖然並沒有拿到太大的項目,但麗莎對她的態度卻有了很大改變,很多事情都開始放手交給她做。她已經越來越適應這種快節奏的工作,和同事之間的關系相處的也很好。只是她和歐寧的事情讓她想起來有些煩心,三月是她的好朋友,閨蜜,歐寧和她家是世交,他們之間又有雙方家長之間的約定,雖然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早就不允許有那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爸爸也答應過自己,如果真是和歐寧和不來,雙方家長都不會強迫他們的。她是個眼光甚高的人,對自己的婚姻絕不會湊和,也不容許自所愛的的人心里邊有別的人,如果那樣,寧可不要。歐寧是她兒時的伙伴,小時候就像哥哥一樣照顧她,雖然分開了這麼多年,見了面仍然感到十分親切,雖然歐寧性子有些悶,不像白少熙那樣會哄女孩子,但確實像她爸爸說的那樣,讓人感到踏實,在合資公司呆了這麼久了,她看到了許多虛偽的感情和別有用心的謊言,這是個物欲橫流的社會,畸形的物欲讓人喪失了道德的底線,剛剛還在和你甜言蜜語的男人,轉臉就可能和別的女人上了床。遠的不說,就說辛娜吧,好不容易和李宥在一起了,可听說過得並不順心,婆婆和大姑子小姑子都有些看她不入眼,雖然已經有了身孕,而且是為了和李宥在一起先上車後補票的,李宥也借著辛娜爸爸的幫助離開了教育界,到了市政府,成了編制在教育界但身卻在政府機關的雙重身份的人員,工作忙起來,也和辛娜沒那麼多話說了,最近,在他家那位遠房親戚的幫助下,李宥離開了市政府,去了省城,辛娜成了孤家寡人,每天只能對著空空的新房發呆,越發連家都不想回了,回到娘家也不敢露出來,辛娜心里堵得慌,又無處訴說,婚姻是自己選的,只能朝前走,實在忍不住了,就找米蘭和三月聊,可她們只能安慰她,起不到實際的幫助。看來,還是找一個靠得住的男人比較靠譜,其實,仔細想想,歐寧也不錯,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工作穩定,話雖然不多,但心思細膩,最重要的,他心里是有米蘭的,這一點,米蘭是感覺的到的。

可米蘭就是不舒服,幾次看到他和三月在一起,雖然都是打著工作的借口,也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但情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歐寧沒意思,那三月呢?她是什麼態度?白少熙對她的意思她看不出來嗎?白少熙這個家伙,平時看起來挺能說會道的,怎麼在這件事情上這麼磨嘰,本事都上哪兒去了?

米蘭心里亂的很,一下班,就去找三月了,她要試探一下三月的態度。

可是三月不在學校,辦公室的老師們說她請了病假。

三月病了?

米蘭趕到三月的住處。敲了半天門,三月才開,米蘭一看,三月一瘸一拐的。

「你怎麼了?三月?」米蘭關切的問。

「昨天扭傷腳了。」

「厲害嗎?」

「沒事兒,休息幾天就好了。」

「白少熙呢?他不在嗎?」米蘭看看屋子里,只有三月一個人。

「哦,他出去了。這個家伙,可真是會裝,硬說自己受了重傷,可是他根本沒什麼。」三月氣沖沖的說,為自己受騙上當感到非常氣憤。

米蘭扶著三月坐下,兩個人閑聊了起來。

看三月確實沒什麼大礙,米蘭就巧妙地將話題轉到了歐寧身上。她告訴三月自己和歐寧是兒時的伙伴,而且還定有女圭女圭親呢。只是後來兩個家庭發生了變故,才分開了。

「是嗎?」三月覺得很是吃驚,怪不得她和歐寧那麼熟呢。

「看來你們是青梅竹馬呀!」三月打趣說,沒有絲毫的做作。「女圭女圭親,想不到米蘭你這麼一個時尚的人,居然用了這樣一個古老的婚姻儀式,這要讓別人知道了,一定是個很轟動的新聞呢。」

「我想也是吧,現在誰還用這種婚姻方式啊?可是我爸爸為了實現我爺爺的願望,就把我給犧牲了。」

「不過,我看歐寧對你很不錯,你們應該不會是封建婚姻的犧牲品吧。」三月笑著說。

「那當然,都什麼時代了,我米蘭怎麼能當犧牲品呢?哦,對了,他爸爸也是教育界的,你應該認識,前段時間還去過你們學校呢。」

「誰呀?」

「在省教育廳,叫穆偉明。」

「穆所長?」三月吃了一驚,「怪不得我總覺得看著歐寧有點眼熟呢,父子倆還真是長得像呢。」

忽然想起了什麼,說︰「不對呀,歐寧怎麼和他爸爸不一個姓啊?」

「哦,歐寧隨的是他媽媽的姓。」

「是這樣。」

三月忽然想起了什麼。

「穆所長他們家在西河村有什麼親戚嗎?」

「西河村?就是你們家哪里呀?沒听說呀。他們家在南方,在這一帶沒親戚。」

「難道是我認錯人了?」三月有些疑惑的皺著眉。

「怎麼了?」米蘭覺得奇怪。

「有一次我見他從西河村開車出來,經過路邊時我瞟了一眼,當時沒想起來是誰,只是覺得眼熟。剛才你一提,我忽然想起來了,怪不得我看到歐寧的時候也覺得有些眼熟呢。」

「不對,穆叔叔他們家在這里是沒有親戚的,這一點我還是能肯定的。你是不是看錯了?」米蘭打包票說。

「嗯,可能那天我真的是看錯了,而且車牌號是咱們這兒的。如果是穆所長,那車牌號肯定應該是外地的才對。」接著,她模模糊糊的想起了車牌號。

當三月結結巴巴的說出車牌號的時候,米蘭正削隻果的手忽然停了下來,怔怔的看著三月。

「你沒記錯?」

「應該沒有,我們村很少有車進出。」

「車上坐的是穆所長嗎?」米蘭又問。

「看樣子應該是,不過你不是說他家在這里沒有親戚嗎?而且車牌號又是咱們這兒的。我想大概我是看錯了。」

就在米蘭吃驚的時候,白少熙回來了。

三月的腳是在那天晚上和白少熙吃過飯回到樓下受傷的,她剛下了車,天黑的看不清路,一不小心踩在了一塊石頭上,三月听到腳踝處「嘎 」脆生生的響了一下,一陣劇痛傳遍全身,白少熙走過來,見她彎著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問她怎麼了?她咧著嘴告訴他自己崴腳了。

白少熙彎下腰,伸手模她受傷的腳,剛剛踫到,她就痛苦的大叫了一聲,看樣子崴的不輕。

白少熙扶著她往樓上走,但她只能拖著那只受傷的腳往上挪,腳上的劇痛也在不斷增加,上樓就更麻煩了,白少熙站住,干脆一把抱起她,三月嚇了一跳。

「你干什麼?」她大聲叫。

「抱你上樓唄,別叫了,鄰居都睡了,把人家打擾了不好的。我可是正人君子,別讓人家誤會了我,毀了我的清白名節。」白少熙輕聲細語地說。

「你放我下來!」三月喊道。

「放心,到了地方我會放你下來的,哎,你怎麼這麼沉哪?看樣子也不胖啊!」白少熙邊上樓邊有點喘氣的說。

就在三月掙扎的時候,已經到了門口,白少熙把她輕輕的放了下來。

進到屋里,三月坐在沙發上,腳踝處更疼了,白少熙坐在旁邊,把三月受傷的那只腳扳過來,放在腿上。

「你干什麼?」三月驚叫。

「看看你的傷情,不然還會干什麼?」白少熙不屑的說。

腳踝處已經腫起很高了,把鞋幫撐得鼓鼓的,白少熙輕輕捏了幾下,又轉了幾下三月的腳踝,三月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啊啊」的叫了起來。

白少熙走進書房,一會兒拿過來一瓶紅花油,先用冷水敷了三月的腳踝,然後開始涂紅花油。他低著頭,一手托著三月的腳,一手把紅花油涂到鼓起的腳踝上,然後輕輕的搓開,他的手指縴細,動作熟練,三月感到腳踝處一陣發熱。

白少熙低頭做著,燈光照過來,照著他白壁無暇的臉,這家伙的睫毛真長,還往上翹著,三月真想剪下來安到自己眼楮上。還有那紅紅的嘴唇,那麼鮮艷,唇形也那麼優美,豐潤誘人。

「你在看我?」白少熙猛然抬起頭,看著三月,嘴角勾起一抹誘人的笑意。

「沒有,你有什麼好看的?」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三月把臉扭到了一邊。

可白少熙卻把臉湊了過來,幾乎要挨著三月的臉了。

「可是你臉紅什麼?哈哈,承認了吧!」白少熙得意的說。

「承認什麼?」三月紅著臉問,把頭撇過一邊,但聲音里有些心虛。

「面對著我這樣一個無可挑剔的帥哥,你能不動心嗎?凡是個正常的女人,都會對我動心的,我已經習慣了。」

「自戀狂!」三月撇撇嘴。

抹完紅花油,已經是下夜一點了,白少熙打了個哈欠,說︰「困死我了。」說著坐到三月身邊,把頭靠在三月肩膀上,閉上了眼楮。

「什麼?你打算就這樣睡嗎?不行!快回屋里!」三月用力的扳起他的頭,堅決地說。

「瞧把你給嚇得,我又吃不了你。哦,我知道了,你怕我對你•••••••」白少熙一臉壞笑的說。

「趕快走吧。我還要鎖門呢。」三月催道。

「你怎麼這麼狠心呀?人家幫了你,你卻這樣對待自己的恩人。」白少熙帶著哭腔說,一邊擦著眼楮,腦袋卻又靠了上來。

三月拿出鑰匙,晃了晃。

「快進去。」她毫不憐憫。

「好,我進去。」白少熙繳械投降。

就在三月要鎖門的時候,白少熙露出一臉詭異的壞笑。一道門怎麼能擋得住他?

「笑什麼?你要保證不能對我有什麼歪心思。雖然我的腳受傷了,可是你想都不要想,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三月看著白少熙說,像是要把他的心看透。

「你放心,我還想守身如玉呢。」白少熙咧著嘴笑。

進了臥室,三月把門反鎖著,又把椅子拉過來頂住了門,今天自己出了意外,更要加強防範,白少熙躲在隔壁房間,心里竊笑不已。

學校是沒法去了,昨天晚上,三月躺在床上,腳雖然沒那麼疼了,可卻防著隔壁那個家伙,如果真有什麼事,恐怕門和凳子也防不住,最好的就是自己清醒著,可是剛開始她還清醒,過了一會兒就實在頂不住了,歪著頭睡了。

也不知睡到什麼時候,反正三月忽然覺得心里一陣驚跳,睜開了眼楮,外面下雨了,雨點 里啪啦的打在陽台的玻璃窗上。

「糟了!」三月看了一眼床邊桌上的鬧鐘,已經快十點了,鬧鐘定在了六點,自己居然都沒听見,她顧不得腳剛剛好,趿拉著鞋子就一瘸一拐的出來了,可是剛走一步,就鑽心的疼。

白少熙坐在客廳的餐桌邊,悠閑地看著一張過了期的報紙上的八卦新聞。

「你醒了?」看到三月出來,白少熙放下報紙,走了過來。

「腳還痛嗎?」他關切的問。

「都快十點了,我居然曠工了!」三月著急的說。

「曠什麼工?你不是受傷了嗎?」

「可我沒有請假呀!」

「哦,我已經給你請過了。」白少熙歪著頭說。

「你們學校教導處主任接的電話,我給你請了三天的假。」

三月緊繃的神經一下松了下來。

「那你也不上班嗎?」三月有些奇怪。

「我是善人,看你受了傷,我就請了假專門陪護。」白少熙拍著自己的胸口說。

「算你有良心,騙了我那麼多天照顧你。」三月不肯領情。

「我已經做好早餐了,等你呢。」白少熙不在乎,笑著說。

「你的頭發這麼亂,睡相很不好吧?」白少熙模著三月的頭。

三月把頭偏了過去,來到衛生間梳洗。

白少熙已經坐在餐桌邊等她了。桌子上放著豆漿和煮雞蛋,還有熱騰騰的油餅,油光光的泛著金黃的光澤。

三月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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