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花紅塵緣 第十五節

作者 ︰ 古月風清揚

仔細端倪一下,這小姑娘約莫22歲,粉妝玉琢,嬌羞可愛,與中國古代連續劇里面的林黛玉頗為神似,不過現在已是滿面怒容的看著我,不用說定是打破了醋壇子,想到這里突然覺得好笑,現在的小孩子真是早熟,這點大的年紀也學得查崗。正在痴想,黃局長把眼楮瞪得老大,驚訝萬分的說道︰「老朽搞偵查搞了幾十年,這下算是真的看走了眼,想不到小張這琴彈的可是出神入化,剛才听得大有恍如隔世之感,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

朱廳長和祝處長微笑著點點頭,方浩植和小石就像傻子一樣呆呆的在一旁附和著,坐在我旁邊的小姑娘見狀像實在忍不住一樣,冷不丁的就打斷了大家的談話,沖著我趾高氣揚的喝道︰「剛才听你彈得想幾首曲子拼在一起的,一般的風~塵~女~子,多半都要學個串燒之類的防防身,瞎貓踫到死老鼠彈個兩下又什麼了不起?」風塵女子四個字說的尤其重。我心想女人吃起干醋來真是出口不饒人,可惜你找錯了對象,尋你的方哥哥也好,尋你的石哥哥也罷和我都沒有關系,反正吃晚散伙飯之後大家可能這輩子都見不了面,不和你小妹妹一般見識,我忍忍就是。

祝處長眼見氣氛不對,趕緊指了指方浩植道︰「你瞧誰來了,還不介紹一下,把人家涼一旁看你回去怎麼向首長交代!」此時的方浩植才從陶醉中反應過來發現有人來了,平日在我面前一貫老氣橫秋居高臨下的他,頓時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聲音小的和蚊子一樣,哼哼唧唧的說道︰「這是我的朋友,沈陽的沈,單名一個艷。」「是女朋友!」沈艷趕緊補充道。

這時服務員托著豐盛的美食馬不停蹄的開始上菜了,上完菜後服務員搭著餐廳布就站在桌旁,何姨看也沒有看找了一個小盅,用勺子挖了一口朝血盆大口里送去,感覺不對,便朝身旁的服務員說︰「這粉絲怎麼又軟又蔫還有點腥,幫吾拿下去,難吃的厲害。」服務員捧著盤子接過小盅一臉恐慌的回道︰「這魚翅撈的可能過了,我立刻通知廚師撤換。」隨即便欲退出去,「什麼?這是魚翅?服務員別走,再拿給吾看看?」隨即走到服務員面前也不知服務員听完沒說話沒有,把小盅拿到手里,一飲而盡,然後又伸出了舌頭將小盅舌忝了干干淨淨,嘖嘖嘴後又將小盅遞還給服務員。服務員半響反應過來後,這才轉身離去。我也算是什麼大場面都見過的人,不過剛才這一幕差點沒有把我驚死,沈艷回輕輕放下手上的水杯,一臉鄙夷的譏諷道︰「真是個‘鄉下人’一點規矩沒有。」我沒有心情理她,想趕快吃完走人,就從她旁邊夾起一個菜往嘴里送,她手一揮將筷子擋在我筷子前。譏諷道︰「真是個‘村姑’,吼巴巴的沒吃過嗎?我告訴你這是什麼菜。」我將筷子上的菜放下,想繞過她夾其它的菜,她也隨著我的筷子,仍舊擋在我筷子上面。我有點煩抬起頭盯著她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什麼。她得意洋洋的笑說︰「听說你們這些鄉下來的沒有見過世面,這種山珍海味的,要吃也不打緊,斯文點是餓不死的。」我也笑說︰「有些人貌似斯文卻好似一點教養也沒有,豈不連鄉下人也不如。」她收了笑容氣指著湯道︰「鄉下妹子,別再我面前窮擺闊,就這個尋常的湯想必你也是第一次吃,哼!」我盯著她,笑道︰「西湖蓴菜湯,出自《晉書.張翰傳》,張翰在洛陽做官,「秋風起,乃思吳中菰菜、蓴羹、鱸魚膾」,又曰︰「人生貴適志,何能羈宦數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駕而歸。」後人稱思鄉之情為「蓴鱸之思」,可見蓴菜之迷人。蓴菜與雞絲、火腿同烹,碧翠鮮醇,清洌爽口。乾隆游江南,也必嘗蓴菜湯,有「花滿蘇堤抑滿煙,采蓴時值艷陽天」之誦!」接著我又指著另一道菜說道︰「鼎湖上素,又稱鼎湖羅漢齋。用香菇、草菇、銀耳、榆耳、桂花耳、竹蓀、鮮蓮子、白菌、銀針、筍等,蒸、焯、炒、味而成。特點是色彩典雅,層次分明,鮮女敕滑爽,清香適口。廣東制作最為出名。相傳位于今廣州西門中山六路的西園酒家,敬奉高僧佛院齋門的名菜是十八羅漢齋。有一次,肇慶鼎湖山慶雲寺慶雲大師來廣州六榕寺,曾到西園酒家吃過羅漢齋,知道羅漢齋雖由竹蓀、發菜、冬菇、草菇、蘑菇、榆耳、銀耳、桂花耳、黃耳、湘蓮子、佛手果、炸面筋、筍肉、銀針、菜心等主料烹制而成,但質味欠佳,遂提出了與上述用料相似的材料,但烹制細節有所變更,試制後為西園廚師所采納,定名為鼎湖上素,想必你也只知其名也不知其出處吧,沒有問題的話我就吃了?」她听之大驚有些急看她越急我卻越是覺得好笑真是個小姑娘這兩句話也值得急。想當年我在美國洛杉磯最愛的吃的就是中國菜,為此我還專門從中國內地請了粵、川、魯、淮揚菜、浙、閩菜、湘菜、徽菜八大菜系的師傅進行了研究,別說是說一邊就是馬上做也做的出,越想到這我越想笑,越想笑就笑的越坦然。看我笑眯眯地看著她她突然月兌口而出︰「你和嬸嬸一樣都是不知禮數的鄉下貨色,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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