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植看我有些緊張便緩和氣氛般笑了笑對我道︰「別怕,我們不到那里面去。」接著便帶著我下車向悅客酒家里面走,酒家外牆是用木頭釘起來做的裝飾,如果不是在這用陰森森的環境下倒是別有一番田園風味,似乎生意不太好所以大廳的門是敞開的半開的電燈慘白的照在客廳里面與白色的桌布交相輝映感覺莊嚴肅穆,我腦海里面頓時浮現出到了殯儀館的哪種特別的感覺。隱隱約約從左邊的客廳的邊上斷斷續續的「嘖嘖」喝酒和人嘆氣的聲音,我直感覺頭皮發麻,我倆慌忙循聲望去客廳慘白的角落正坐著一人正在自斟自飲,桌上放著一盤花生米和一瓶簡裝的白酒,酒瓶上汾金亭三個大字在燈光下若隱若現。此人約莫五十來歲的樣子,眼皮朧搭著似乎並沒有什麼精神,我倆進來了絲毫沒有察覺仍然在嘖嘖的喝酒,這種無聲無息的樣子給人有種幽靈的感覺。
方浩植若無其事的一般走到這個老漢面前坐了下來問道︰「老伯伯請問這里的老板在嗎?」老漢一驚抬著眼皮望了我和方浩植眼眯了口酒的說道︰「你們是路過的吃飯的吧,這里來的人少老板娘到後面做飯去了,吧台上有熱水你們自己倒點茶喝喝一會就會過來。」原來是虛驚一場既然是人也就沒有什麼好緊張的了,我和方浩植便坐到老漢旁邊的桌上等著。老漢也不客氣一邊自顧自的喝酒一邊和方浩植攀談起來︰「小伙子談戀愛出來玩的吧,大晚上的怎麼跑到這個荒郊野嶺來了?小丫頭穿金帶銀的晚上科要注意安全那。」方浩植似乎也有打探消息意思跟著回到︰「老伯這大晚上的荒郊夜嶺要出了壞人還真是要靠運氣那呵呵。」我听他說得好奇也插話道︰「這都是些墳山,難不成還有人到這里來打劫,我看如果要真是壞人那八成就是打劫死人還差不多。」老漢貪婪的干了一杯白酒哈哈大笑著說︰「現在的小年輕真是膽子大,我祥你們這大的時候早就把膽給嚇破了。哎還是你們好啊。」說著又喝了一杯,方浩植繼續聊道︰「您老人家就住在這嗎?這一路過來我可沒有看到房子呀?」老漢突然眼楮一亮看了方浩植一眼又轉瞬即逝繼續笑道︰「這里確實沒有房子啊,我就住在龍恩寺里面啊!」住龍恩寺里面,我感覺頭皮又開始發麻了緊張看了方浩植一眼發現他倒是淡定。不知是這句話觸到了老漢的傷心事還是怎麼地突然老漢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們正欲問個究竟誰知這老漢先把話頭搶了去旁若無人似地自言自語道︰「嗚嗚真的好苦啊,每天看著人進人出的,一眨眼就沒有了有時候還要把骨頭敲碎,隔幾天晚上還要和他們一起睡壓力大啊嗚嗚……」
老漢的這種莫名奇妙舉動嚇了人一跳我倆傻呆呆的一時竟不知所措了,就在這時背後不知何時伸出一只手來冷不丁的拍了下方浩植的肩膀,方浩植啊了一聲像彈簧跳了起來。他突然這麼一吼也把我嚇了端著的水杯給我踫掉落在地上撒了一地。慌忙回頭望去不知何時我們後面站了個婦人,這個婦人約莫四十歲不到的年齡面容安詳圍了圍裙看起來比較正直不像是個壞人。她顯然也被方浩植那聲大叫給嚇了定了定神說道︰「小伙子咋這麼大反應,把人耳朵都要震壞了。」婦人這麼一說方浩植自己也覺得失態滿臉通紅的指著這老漢說道︰「這這老人家怎麼說著話突然又是胡言亂語又是哭嚇了我一跳。」這婦人看了看老漢之後像是明白了似的低聲對我倆說道︰「到邊上來說話別打攪他,我來告訴你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