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 第十九章

作者 ︰ 儀萍

山洞內,迪思熟練地操作著化學分析儀,電腦屏幕上出現復雜的元素成分圖。

迪思不解︰「可是,在這荒山野嶺,怎麼會……。」

迪思叫道︰「喂,迪斯……。」

迪思一轉頭,正好對到了狐狸骨碌碌的黑眼球。他啊地大叫一聲,跳了起來。狐狸也開始發出嗚嗚的聲音。

迪思捏著鼻子,指著狐狸問︰「這,這是什麼……。」

迪斯地模模小狐狸的頭說︰「小狐狸啊。」

迪思︰「我知道是小狐狸啊。嚇死我了。這是你們打野食打到的嗎?」

黑彌撒也用捏著鼻子的手模模腦袋︰「也不是,算是一次意外的收獲吧。呵呵。」

迪斯在屏幕前坐下來︰「怎麼樣?有什麼新發現沒有?」

迪思咳咳地干咳了兩聲。

迪思說︰「比起這只味道獨特的小兄弟來,不知道算有沒有……。喂,迪斯,你能不能把它放遠一點。」

黑彌撒在旁邊頻頻點頭。迪斯瞪了迪思一眼。不說話地敲了敲屏幕。迪思和黑彌撒對看一眼,嘆了口氣,深呼吸一口氣,也坐下來,捏著鼻子,指著電腦屏幕上的元素成分圖。

迪思說︰「呃……。那個,這些管狀物主要由黃鐵礦和石英砂粒組成。周圍是黃鐵礦,中心充滿了石膏。並且,經過化驗。這些鐵管表皮部分的鉀含量比較高。」

黑彌撒說︰「植物里面草木灰的鉀含量一般比較高,也許這個鐵管的前身可能是植物的化石。」

迪斯說︰「嗯,數百萬年前,這里可能分布這廣茂的森林。由于洪水的沖擊,很多樹木被深深地埋入湖底,在漫長的水底地質演化過程中,經過一系列復雜的物理化學作用,最終形成了現在我們看到的管狀物。」

迪思說︰「我剛剛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這些管子里面有大量的鐵元素,鐵怎麼會跑到植物里去呢?」

迪斯說︰「可能是周邊山地上發洪水以後帶下來一些粗砂岩,還有一些含礫砂岩,同時把山上的樹木或者湖邊的樹木沖倒以後,植物腐爛的過程中,可以析出很多的有機酸或者腐植酸,這時導致一些鐵質在這里聚集。」

迪思抓抓腦袋,指著管子里的空洞說︰「這麼說也不無道理,但是這些空洞又是怎麼形成地?如果是植物化石的話,一般說來,樹干比樹皮要堅硬得多,如果樹干都爛了以後,成了空洞的話,樹皮還會存在嗎?」

黑彌撒說︰「有機酸或者腐殖酸,在樹中間是高濃度的,會往周圍擴散,擴散到樹皮的部分,跟砂岩開始接觸,接觸的時候這是一個界面,鐵質在那個地方沉澱得最多,而鐵沉澱多的時候,它相對來說是耐風化的。」

迪思說︰「還有一個,這些管狀化石又是怎麼被塞進周圍堅硬的岩石中的呢?如果說,是植物被泥沙覆蓋,同時開始了湖底沉積,在泥沙形成砂岩的同時,被泥沙包裹的植物化石也形成了,最後隨著湖底的抬升,它們一同露出了水面的話,倒是可以解釋的。但是,同時,一個致命的問題也出現了。」

迪思陷入了深思︰「我對這些管狀物做了測年分析。岩石的年齡是幾百萬年。而這些管狀物卻要年輕得多,僅僅只有十幾萬年的歷史。所以,它和岩石的沉積不會是同時的。在岩石形成後的幾百萬年,是什麼將化石塞進堅硬的岩石中,不留一點縫隙呢?」

迪斯抱著膝蓋說︰「呃,這個嘛…。」

黑彌撒想了想,攤了攤手︰「只能存在著兩種可能性,要麼是測年誤差過大,要麼是植物化石成因的理論還需要完善。」

迪思說︰「為了再次驗證一下我的測年分析。我又測試了一下那根大柱子。並且,動用了伽瑪儀。」

迪斯問︰「你懷疑里面有輻射?」

迪思拍了拍手說︰「新的發現來了。結果顯示,這些這些管子都帶有很強的放射性。比這邊真正的砂岩要高到20倍左右。而且,它的振蕩頻率特別高,這說明它長期用于高電壓之中,仿佛這些物質曾經帶電,或者是某種電路的組成部分。」

迪斯和黑彌撒「啊」地一聲跳了起來。迪思好奇地伸手探著小狐狸的頭。

迪思說︰「比起這個,我更吃驚你們從哪搞來了一只小家伙。而且呢,還臭臭的。夷,你手里是什麼……。」迪斯把手上的化石遞給迪思。

迪斯說︰「而且,它旁邊的動物化石里還有馬西亞的箭簇。」

迪思也「啊」地一聲驚跳起來。

迪思張口結舌︰「這個……呃……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兵山梁上,成團的雨雪搓棉扯絮般地繼續下著。陰黑的冰山上搭著三個小小的帳篷。不斷飛嘯而去的,嗚嗚的,還有天邊孤零零的禿鷲。

Simon和馬西亞穿著沖鋒衣,在崖邊挖出了一個環形洞。

Simon說︰「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真正的冰山。它應該形成于地質史上的第四紀吧。」

馬西亞說︰「時間在這里時段很模糊的。不過,與這個時期有相同記錄是倒是人類是搖籃——泥河灣是形成。那時候,大約二百多萬年前,這里一帶主要是一個主要面積達9000多平方公里是湖泊。四面環山,植被茂密。生存著許多古生物。」

馬西亞在一側掘出一條約24厘米是坑道通向主洞穴,建成一個漏斗狀圓筒駕于坑道之上。石塊首先向內傾斜,在頂部再敞開。用泥土將石塊之間是縫隙塞住。

馬西亞說︰「那時候,古神蚩尤就住在這冰山腳下古赤城一帶。後來後來黃帝在涿鹿之野大敗蚩尤,在阪泉之野大敗炎帝,成了中原地區是聯盟首領,這才締造了中華文明。」

Simon說︰「啊,那是可見記載是最大一次戰爭啊,所以,這座冰山又叫戰爭起兵是兵山了。」

馬西亞說︰「沒錯。」

Simon站起來,走到燕長城前。

Simon說︰「我曾經听過有關這座山的一個有趣的故事。傳說,這座兵山的北岸上,有一棵橡樹和一棵松樹。還有一座絞架,那是過去用來吊死叛變者的。從絞架走到橡樹,並記住走了多少步;到了橡樹向右拐個直角再走這麼多步,在這里打個樁。然後回到絞架那里,朝松樹走去,同時記住所走的步數,到松樹向左拐個直角再走這麼多步。在這里也打個樁。在兩個樁的正當中挖掘,可以發現一些寶藏。」

艾德姆抱著一大堆柴火走了過來。倒在在坑道內,「嗤」地一聲點燃後,再將火堆推到煙的正下方。馬西亞在煙口添加燃料。

艾德姆說︰「哦?很有趣的故事啊。這道指示很清楚明白。橡樹和松樹也不難找。只是經過長時間的風吹日曬,絞架可能已經糟爛成土,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了。」

馬西亞說︰「simon,你已經找到這個寶藏了吧。」

Simon抓抓腦袋︰「啊,呵呵,真是什麼也瞞不過馬西亞同學的眼楮。這其實是一個簡單的數學問題。」

艾德姆站起來,睜大眼楮︰「嗯?」

Simon走到松樹前,邊走邊做動作。

Simon說︰「這是松樹,這是橡樹。我們把這個島看成一個復數平面,過兩棵樹干畫一軸線,過兩樹中點與實軸垂直作虛軸,並以兩樹距離地一半作為長度單位。這樣,橡樹位于實軸上的-1點上,松樹則位于+1點上。我們不曉得絞架在何處,不妨用像絞架的,大寫的希臘字母Γ表示它的假設位置。」

馬西亞用樹枝在地上畫下圖案。

馬西亞說︰「這個位置不一定在兩根軸上,因此,應該是個復數,即

Γ=a+bi

現在搞點小計算,既然絞架在Γ,橡樹在-1,兩者的距離和方位便為-1-Γ。同理,絞架與松樹相距1-Γ。將這兩段距離分別順時針和逆時針旋轉90,也就是按上述規則把兩個距離分別乘以-i和i。這樣便得出兩根樁的位置為︰第一根︰(-i)[-(1+Γ)]+1=i(Γ+1)+1

第二根︰(+i)(1-Γ)-1=i(1-Γ)-1

寶藏在兩根樁的正中間,因此,我們應該求出上述兩個復數之和的一半,即

(1/2)[i(Γ+1)+1+I(1-Γ)-1]=(1/2)[iΓ+i+1+i-IΓ-1]=(1/2)(2i)=i

現在看出,所表示的未知絞架的位置Γ已經在運算過程中消失了。不管這絞架在何處,寶藏都在i這個點上。也就是現在simon所在的那個烽火台的位置上了。

艾德姆說︰「所以說,要想找到寶藏,可以完全不用知道絞架的位置。而只需要運用一點數學運算。」

馬西亞說︰「是,這就是普通的三維空間可以和時間結合,從而形成遵從四維幾何學規律的四維空間。我現在倒是很好奇那個傳說中地寶藏到底是什麼了。」

Simon呆呆地看著烽火台︰「從來沒有什麼寶藏,兩堆白骨而已。」

夜晚,在烽火台內,馬西亞,艾德姆和simon用火把照耀著烽火台內,只見地上的兩堆白骨閃耀。磷火飛舞。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了。

馬西亞說︰「感覺他們像隱藏在深深的黑暗中,什麼都可以看到。」馬西亞舉著火把走了出去。

在simon帳篷內,Simon,馬西亞,艾德姆坐在地上,吃著食物。

艾德姆說︰「他們是古戰爭的叛徒嗎?」

Simon呼哧哧地撥弄著地上滾熱的紅薯︰「哈哈,戰爭中血灑冰山,也許是那時的英雄吧。」

馬西亞︰「simon,你從哪里听來這個傳說的?」

Simon想了一下,然後撓撓腦袋︰「13歲地時候,我第一次被老師帶到中國穿越長城。這是他給我出的最後一道題目。如果成功解答了,就能夠證明我的天分,我就可以跟著他一起學習了。」

Simon呼哧呼哧地啃著紅薯︰「那時候,我掰開烽火台的石頭,看到那兩堆耀眼的白骨,就忍不住渾身發抖地哭了。」

艾德姆說︰「是看到人骨太害怕了嗎?」

Simon咧嘴一笑︰「哪里。終于可以不用跟著別人在山里放羊,而可以到最好的學校念書。光是想一想,就高興地哭了。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寶藏了。」

在馬西亞的帳篷里,馬西亞在閉目打坐。外面風雪聲不斷。遠遠的,風雪聲中,仿佛還有著禿鷲的叫聲。

馬西亞在獨自想著︰「白鳳洞……。冰山……。女媧……。還有,枯骨和寶藏。」

白鳳山下,simon說︰「在整個考慮了中國‘天’系列神話,包括盤古開天、女媧補天。共工觸山、天梯、天缺的殘等等後,我們認為,中國天系列神話的出現絕非偶然,這些神話的主干恰好可以排列成一個驚天動地的事件過程。」

艾德姆說︰「听了simon這番有關‘天’的高論後,你也相信有女媧這個人的存在了嗎?真是瘋狂!」

馬西亞的帳篷里,馬西亞自言自語︰「是的,我相信,因為,我親自見到過,女媧的存在。」夜晚,在森林中,白霧彌漫,風雪交加中,一個衣袂飄飄的身影,模糊地站立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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