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緋煙所講,暖之物語乃是上古流傳之物,並不是誰都有機會觸及的,我這些日練得也並不是什麼武功,證明就是緋煙測過我的脈搏一點內力都沒有,即使沒有內力就不用怕露餡,往日里我便更加張狂的練習我的暖之無語,久而久之也就找出了訣竅,通透了此種道理。暖之物語練的不過是人本身的精神力,靈力,可以通過自身的感知訓練氣息,牽動周圍,指揮所有有形之物的氣,為自己所用。對于這種力量我不想否認好用得很便利得很,就現在看來至少可以保護自己及身邊人的周全,萬物有好亦有壞,兩歲的身體並不能承受巨大的精神力量,每次練習之後定是要睡上一整天來緩解疲勞,這種現象一直持續了一個月仍然沒有任何好轉,也就是在這時發生了不得不讓我注意的事情。
接近年關,府里張燈結彩一片生機,緋煙也開始忙碌再加上我練功補眠,每次睜眼楮就感覺隔了好幾個世紀,漸漸地我便感覺到有什麼不同,好比說上次醒來的時候緋煙發髻上還插著一根金釵,帶著耳墜,這次醒來正巧是黃昏,緋煙梳了利落的馬尾,一身淺紫短打裝,看得我不禁一樂︰「緋煙啊,你這是要趁著黃昏打家劫舍呢。」
「小姐說什麼呢,緋煙不過是換件衣服又要小姐來打趣。」
「你說說你,好歹夜市服侍本小姐的,漂漂亮亮的花季少女一枚,好好打扮一下多好啊,做什麼穿得像個鏢局掌門人一樣。」
「小姐這一天天的倒是累了就睡,本也不想告訴您看著您天天練功心疼,可眼下不告訴您也不成了,靠奴婢自己是撐不下去了,還請小姐定奪。」話落更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這樣的緋煙倒是我沒見過的,急忙拉她起來,「有話好好說,我不打趣你便是,快起來,給我講講到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把最最能干的緋煙姑娘逼成這樣。」
「小姐,這府里已經三個月沒有發過月例了,起初我以為是忘了,邊尋了管家去問,哪知長房那邊竟說是芊竹這一支的月例停了,奴婢想著這是要讓我們自生自滅呢,只好半夜偷偷出府賣些首飾維持生計,不想如今奴婢的首飾已經買光了,又近年關各方各面需要買進的貨物禮單攢了一疊,可就是沒有銀子,所以還是請小姐做主,想出個辦法。」
「哦,這丞相最終還是下手了呢,想要我餓死是吧,偏偏不要如他的意,清點一下芊竹中金石玩物和娘親嫁妝還剩下多少。」
「小姐,您這是要做什麼?」
「能賣的都賣了啊,換銀子花。」
緋煙驚訝的張大了嘴「小姐,您怎能這樣,嫁妝不能動啊,怎能如此不孝。」
我拉過激動得緋煙坐在軟榻上︰「傻丫頭,怎的分不清哪邊才是重要的,現在生計都成問題了,還顧得上那些虛禮,當年我娘親用自己的生命換我的命,如今我又怎能因為舍不得娘親留下來的身外之物而放棄生命,記住,什麼時候都找重點,留得青山在才有機會找出害死娘的真正凶手,那才是真正的孝道。」
緋煙臉紅︰「倒是奴婢矯情了,小姐竟是心中有這般的計較,奴婢年長于小姐卻每每使受小姐教育,真是羞死了。」
「好了,我是我娘的女兒,自是與眾不同的。」想著加上上一世的歲數還不知道是誰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