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婉兒出來很久了,該到凌波仙子那里學習舞蹈,告辭!」
「師姐。」冷風一時緊張地月兌口而出。
「你叫我?」婉兒扭過身驚訝地問。
「婉兒比他先入師門,不叫師姐難道叫師妹?」太白真人假裝生氣地樣子。
婉兒迅速看了一眼直愣愣盯著自己看的冷風,心里一股熱浪直竄面頰,心里莫名地涌出些許暖流。
「以後叫你師妹,可以嗎?」冷風鼓起勇氣大膽地問。
「隨你!」婉兒遠遠地扔下一句話,已飄然不見,只留下還在傻兮兮望著某個消失的地方。
「師父,公主她?」
「她如何了,別痴人說夢了!」
冷風回過神來,看到師父已經盤坐在寬大的白玉床上眯著眼楮,一爐龍涎檀香氤氳整個仙洞,洞中奇花異草隨處可見,都似乎充滿了靈氣,冷風只要一靠近有的樹兒探出柔枝輕撫他的玉臉,有的索性張開枝條環抱又輕輕松開,特別是一株水蓮,悠然聘婷地在一池碧水中幽幽吐露著清香,半開半合的粉女敕柔白在柔和的氛圍中尤其顯得優雅別致,不與周身群花比艷,那股淡靜無爭的自然神態尤令冷風青眼有加,竟然無意識地蹲子,撩動波瀾不驚的一池青碧與蓮兒交流情感的靈動。
「風兒。」
「師父。」冷風從沉迷中回到現實,听到師父呼喚連忙跟前站立。
「你雖非仙班無名,人間無姓,但在東海水晶宮卻是赫赫有名的龍王之子,可是今日為師收你為徒,就是我真人的徒兒,不可顯擺家世,不可招惹是非,壞了為師的聲譽,再說這天庭的仙規仙條不可觸犯,平時更不能隨意走出太白洞,為師自有道理。」
只見真人閉著眼楮,嘴唇絲毫沒有顫動,聲音分明發自師父之口,冷風知道師父在用月復語與自己說話。
「徒兒謹記師父教誨!」冷風躬身恭敬地回答。
「對你那先入門的師妹要格外客氣,畢竟她身份尊貴,不過,婉兒倒是一個乖巧聰明伶俐的公主,可惜她已許了仙家子弟,你就安分守己地習武修道,以後就可助你父王一臂之力,成就一番偉業,造福一方生靈。」
「師父教訓的是,徒兒一定摒除雜念,潛心武學!」
「去吧,打開洞門第二間,里面有寒玉床一張、天書二冊、洗漱一副,牆上掛的兵器看如何,去吧!」
「是,師父!」冷風听完師父安排悄悄地退出,按動洞門一枚小巧的蓮花按鈕,石門開啟,果然如師父所言,一切擺放竟然,一張只有三尺長,二尺寬的寒玉床騰著冷氣,冷風生在水宮,正和自己的心意,只是玉枕、錦被一應所無,仔細一想反倒釋然,進到此處反而心神安定,如沐春風般舒暢,何須那些勞什子?
一道金光吸引住冷風的目光,只見牆上一把長長的劍鞘上瓖滿鏤空箍金,劍柄上嵌著一顆夜明珠,與鞘尾的一顆形成對應,在略顯幽暗的石洞中顯得格外耀眼。
「難到這就是師父種種的玄鐵雄劍嗎?」冷風自言自語起來。
小心翼翼地摘下劍鞘,卻比想象中沉重十倍,足有百十斤重,有力拉開,「嗤」的一聲劃破寧靜的石洞,閃閃發光的寶劍閃耀著耀目的光芒,寒氣逼人,好在冷風對極寒的空氣並非排斥,反而來了興趣,索性隨手舞動起來,一招一式比劃得得心應手。
「難道是師父特有為自己打制不成?不對,他如何知道我要來參加宴會?」冷風端著寶劍猜測著。
「風!為何這寶劍上會有自己的名字?」這一發現令冷風有些喜出望外,但然後卻是茫然。
為了試圖探明這把寶劍的來歷,看來只有問問師傅,但是此刻正是休息時刻,冷風思量再三,也感覺有些困乏,就
卸下長靴,躍上玉床,學著師父的模樣,雙膝盤坐,雙手合十,寶劍放在懷中,掃眼看到床頭二本泛著金光的秘笈,若獲至寶一般,眼楮睜的大大的,睡意全消。
只見封面上寫著一顆蒼勁有力的隸書黑字《玄劍秘笈》,冷風迫不及待打開第一頁畫著一個似人非人的圖片,手中握著一把利劍,騰空飛舞,寶劍威力四射,再繼續往下翻,張張都畫著奇妙的招式,自己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但是並不怎麼陌生,反而有種躍躍而試的沖動,索性穿好鞋子,束好腰帶,在室內不太寬裕的空地所圖比劃起來!
空中念著「飛龍在天」照著圖中畫的姿勢刺出去,竟然「轟隆」一聲,洞壁被劍氣傷了一個大洞,嚇得冷風急忙收工,方才穩住劍柄。
看來此室不易施展,只有到洞外演習一番,等師傅醒來再問不遲。
冷風主意一定,全然沒有一絲懈怠,再一次把秘笈翻看一遍,書中的圖示已了然于胸,悄悄啟動石門,繞過師父的床榻,提著寶劍來到離洞前十余丈的一座亭子旁,選了一處空闊的地方,開始以圖中的招式演練起來。
「飛龍在天」。一聲口訣一出,寒光一閃,輕巧的白色身影掠上高樹,方圓花草簌簌墜落。
「亢龍有悔」。另一招式又出,劍光突手,一切又回復異樣的靜怡。
「以退為進」、」離火眩日」、「漫天霞光」、「雷陣百里」、「相隨想從」、「山下有風」、「巍然不動」、「至誠至臨」、「和風輕拂」、「陽剛復回」、「君子道生」、「誠化大有」、「人和天德」、「大莫若天、「止莫若山」、「外剛內柔」、「見好就收」、「節節緊逼」、「陰暗兩重」、「光芒絢麗」、「剛柔相濟」、「相得益彰」、「陰陽互惠」、「其志若盤」、「出神入化」、「仁者無敵」。
「好,好,太妙了!」已經得心應手揮灑自如的冷風收住最後的招式,卻听到不遠處有人鼓掌叫好!
「師父,師妹!」冷風一看是師妹叫好,師父也不知何時捻著胡須眯著雙目微微含笑。
「擦把汗吧,你初來咋到,也不休息,就連起武來,是不是想稱霸天下不成?不對不對,稱霸天庭不成?」婉兒上前遞過錦帕,一面調皮地說。
「師妹說笑了。」
「怎麼?難道不是?那你為何練了五六個時辰也不休息,還忘了吃飯,難道你也是神仙不成?我們神仙也是要補充能量的,快走了,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婉兒一邊說毫無顧忌地拉著冷風的衣袖就往石洞外的石桌旁走去。
「這是你的劍嗎?」
「是的,師父所賜!」
「師父,你偏心!」
「為何說我偏心?」
「您老人家剛送他寶劍就教他上乘的武功,可婉兒早就拿了寶劍可一招也沒有教我。」婉兒有些委屈地說。
「是嗎?風兒,師父教你了嗎?」太白真人問向冷風。
「這?是徒兒在石室中照著秘笈上的圖示所練,那也是師父所賜。」冷風照實話而言。
「你瞧你瞧,你還送他秘笈,不行,我也要!」
「好好,等風兒用過漿果,再說不遲。」真人知道婉兒又在撒嬌只有哄著。
「風哥哥,你的寶劍為何比我的重很多呢?師父不是說……」
「說什麼?」冷風不知道婉兒要說什麼扭頭而問。
婉兒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我不好意思說出「雌雄」而已,他竟然猜不出,真是木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