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今晚我們就能見到爸爸了。」
「真的?太好了。」楊葉興奮地差一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快到家了,時惠囑咐楊葉說︰「葉子,听嬸嬸說,剛才你對嬸嬸說的那些話絕對不許對任何人再說了,听到了嗎?尤其不能說于叔叔對你好,幫媽媽到家里干活的事,記住了?」
楊葉說︰「記住了,嬸嬸,媽媽也不許我告訴別人,但你是我嬸嬸,又不是別人,對吧。」
時惠笑笑說︰「對,但,嬸嬸告訴你,以後也不許告訴叔叔,爺爺女乃女乃,更不能告訴爸爸,懂嗎?」
楊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噢,記住了,嬸嬸。」
楊樹因為接到弟弟楊春打來的電話,說一家人晚上八點在藍海大酒店吃團圓飯,所以不到七點就結束了試驗。
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是該回家看看妻子,看看女兒,看看父母兄弟了,中國的這個傳統的節日真好,能使一家人有機會聚在一起見面,交流,加深感情,無論如何都要準時到場。哦,已經很久沒有洗澡換衣服了,得先回家去洗個澡,刮刮胡子,理理發,換身像樣的衣服,穿戴整潔地去參加這個為數不多的家庭聚會。想到這兒,楊樹收拾東西的動作快起來了。
回到家里,楊樹打開屋門,徑直向臥室奮去。當他打開臥室的門的那一瞬間,他被床上的那一幕驚呆了。起初,他以為自己走錯門了,正欲道歉退出,可,當他抬眼看到牆上掛的那張婚紗照,看到床上那張熟悉的驚恐的女人的臉時,他才敢確信自己沒有走錯門,這就是自己的家,自己的臥室,自己的床,只是
床上正在激情忙亂的書娟和同事小于,被楊樹的突然出現驚呆了。他倆被楊樹憤怒,痛恨和鄙視的表情和目光嚇得是魂飛魄散,不知所措。
靜默。僵持。空氣凝固了。床上的人就像蠟像一般驚恐地張著大嘴看楊樹。
憤怒的楊樹把牙咬的咯咯響,最後忍了又忍向床上的兩人說︰「給你們十分鐘,穿上衣服到客廳等我。」然後旁若無人一般地從大衣櫥里找出換洗衣服向衛生間走去。
楊樹一走,驚魂未定的書娟和小于像融化的蠟像一般散架了。
從衛生間傳來嘩嘩嘩的流水聲,讓書娟和小于恢復了常態。兩人羞愧地開始穿衣服。小于抱怨道︰「你不是說他今天不回來,直接去飯店嘛嗎?你看這才幾點?」
書娟也抱怨說︰「我說快點,快點,你偏說時間還早,好了吧,被撞了個正著,丟死人了。」
這下小于嚇破膽的小于問書娟︰「娟兒,怎麼辦?他一會兒會怎麼處置咱們?」
書娟破釜沉舟地說︰「管他呢,豁出去了,事已至此,要殺要剮由他去,這種日子早過夠了。」
「我走後,他會打你嗎?」
「不知道。」
「他會跟你離婚嗎?」
「如果,如果,你,你……你願意娶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