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驛先倒了杯熱牛女乃過來,「先喝點,暖暖胃。」
辛晴緊張地伸手去接,「呀!」
「怎麼,有燙到嗎?」文驛更加緊張,彎子去看。
「沒,沒事。」辛晴的聲音很小,小到連她自己都听不清。
文驛看著她紅彤彤的臉龐,笑了,「我听說都是一回生,二回熟,怎麼你這第二次比第一次還緊張?」
辛晴喝了一口牛女乃,差點沒嗆著,「啊?我,緊張嗎?沒有啊,挺,挺好的,挺好的。哦,對了,那君子蘭開花了。」
辛晴將話題叉開,望向書室,不敢去看文驛,生怕他正在嘲笑自己。
「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滿意。」文驛突然坐在了辛晴的身邊,認真地說。
辛晴回過身來,「什麼表現?加班嗎?以前在HS也是常有的事情。」
「我說的不是這個。」文驛自顧自地將82年的拉斐打開,倒了一杯出來。
「那你說什麼?」辛晴喝了一口牛女乃,又突然想到了什麼。難道他指的是?
「我說的是你可以放下私事,回到工作中。這種公私分明的態度很好。」文驛搖著手里的紅酒杯,卻沒有喝。
「啊,那個啊。工作嘛,不就是這樣。不論你有多少不願意,你都得去做。因為,老板花錢請我來,是做事的。」辛晴笑著說,眼神又開始飄忽,在台灣的時候,文驛曾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文驛笑了,「記憶力不錯。」
「彼此彼此。」辛晴笑著回敬了一句。
文驛舉起酒杯,辛晴將牛女乃湊了上去,兩個踫了一下杯子,「干杯。」
「說真的,你每天說那麼多話,都能記得住嗎?」辛晴很好奇,就算再好的記憶力也做不到全部吧!
「我只記重要的。」文驛隨口答道,沒想過其它。
可是,說者無心,听者有意。辛晴紅了臉!
「怎麼了?是不是太熱?我把暖風關了。」文驛真是細心,她才紅了臉,他就觀察到了。
關了暖風,的確是涼快了許多。
「那個,我能問一下,你今天為什麼同意LISA的提案嗎?」辛晴想了想,還是想知道作為一個決策人的思維是怎樣的。
「很簡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她有能力建好這個部門。」文驛的回答很干脆,也沒有太多的修飾,很現實,也很直接。
辛晴點了點頭,這是用人最基本的原則,他用得真好。
「換我提問。你今天去那里到底做什麼?」文驛雖然心中有答案,可還是想決定一下,雖然他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但似乎非弄清楚不可。
辛晴沒有回答,她放下杯子,向門關走去。
「唉,你這個人還真小氣。不問就不問,用不著走吧?」文驛以為她要離開,出言相激。
辛晴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紅本,又回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將本子丟在茶幾上。
「就為了它。為了重生,為了自由。」說完,又喝了一口牛女乃。
文驛看著那個紅本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離婚證,覺得很好笑。
「原來你不是別人的情婦。」
「什麼?情婦?我當然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辛晴詫異地辯解著,一雙水靈靈的眼楮瞪著文驛微笑的臉。
「在台灣,我以為」文驛沒有接著說下去,但下面的意思,辛晴懂。
「就知道你會誤會。其實那天去你房間,我除了問罪之外,就是想解釋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辛晴自顧自地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為什麼要跟我解釋?」文驛抓住了重點,目光炯然地盯在辛晴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