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晴看了看文驛,他眼中有期待,可是,她不能騙他。
「沒什麼。當時只是想,不能上班第二天就被人誤會。」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文驛與辛晴四目相對,他看到了辛晴眼里的真誠與淡定,她沒有說謊。不知為什麼,他的心重重地向下沉了一下。
「現在換我問你。現在感覺如何?終于可以拋妻棄女,與相愛的人在一起了。開心嗎?」辛晴收回目光,也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文驛冷笑著轉過了臉,望著對面的電子魚,「沒想象中開心。」
他倒是很誠實,的確開心,但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為什麼?」辛晴接著問。
文驛側臉看她,「這是下一個問題。現在換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離婚?」
辛晴也不耍賴,反正漫漫長夜,還怕他不回答麼。
「他有了別的女人。」辛晴平靜地說著,喝了口牛女乃,沒有眼淚,沒有表情。
文驛擰起了眉心,看著他,感到不可思議。
「你看見了?」
「這是下一個問題。換你回答上一題。」
辛晴揚起臉,挑釁地看著文驛,文驛覺得她這有仇必報的個性跟自己可真像。
「開心,是因為終于不用面對冰冷的家和傷心的事;不開心,是因為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總還有些親情吧。」
「看來那個男人四十的三大喜,也不全對啊。」辛晴似乎有意調節著氣氛,開了句玩笑。
文驛又倒了杯酒,「該你了。」
「沒看見。只看見了晾在我家里的衣服。」辛晴苦澀地回答。
文驛見狀,又舉杯和她的牛女乃踫了一下。
「你恨他嗎?」文驛想了想,問道。
「你是想知道林妲恨不恨你吧?」辛晴轉眼笑著問,那笑里有同情,有迷惑。
文驛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著電子魚。
「恨過,但現在沒有了。」辛晴誠實地回答著。
「為什麼?」文驛追問,「你們女人不都是很會記恨嗎?」
「哼,你說的那是怨婦,不是我。我想,林妲也不會。其實女人比男人大度,真的。」辛晴將牛女乃舉起,在眼前搖晃著說。
「你不信?」看著文驛不置可否的神情,辛晴反問,後又解釋道︰「那我來問你,談戀愛分手的時候,是男人提出的多,還是女人?」
「男人。」文驛答。
「那離婚呢?」辛晴繼續問。
「男人吧?」文驛不確定地說。
「戀愛時,男人不願意負責人,女人就給他們自由;結婚了,男人不願情有獨終,做了錯事,請求願諒,女人為了愛寬容了。若是男人狼心狗肺鐵了心要離婚,女人也會寬容地放他一馬,也給他自由。你說,是不是女人更大度些?」辛晴反問著文驛,眼神中有了一種輕蔑。
「希望你不是在指責我。」文驛將酒倒進了嘴巴里。
「我想,但沒這資格。」辛晴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她想為林妲罵這個男人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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