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安亦笙瞳孔倏然一沉,扯近她,口氣益發陰森,「連續幾天沒教導你,該不會是忘記你是我奴僕的事實了吧?」
黎步遙瞳孔一縮,懼意直沖向腦海。吞了吞口水,她忍住全身疼痛,顫抖著聲音反駁,「我不屬于任何人,我只是黎步遙!永遠只屬于我自己!」
听了她的話,安亦笙不怒反笑,笑聲從喉嚨深處低低發出,恐怖異常。然後,安亦笙什麼話也不說,直接拽著黎步遙朝血紅跑車大步走去。絲毫不顧黎步遙才治愈的車禍傷口,他只是扯著她快步走著。
黎步遙奮力掙扎,傷口疼痛難忍。
這個混蛋,他到底要做什麼?
好不容易停下了腳步,可是還沒等她喘口氣,她就覺得身體一輕,劇疼傳過的剎那,她發現自己被對方生生拽進車里。
這一過程中,她的額頭、脖頸、腰部、甚至于肋骨和膝蓋都連續發生了撞擊,森冷的疼刺激得黎步遙幾乎難以承受。等她回神時,她才驚覺自己已經被安置在了狹小的副駕駛座前頭。
低眉的瞬間,她的瞳孔不由自主地一縮,居然就那麼硬生生面對了正坐在她跟前的男人。
現在的狀態,他坐在副駕駛座上,她則是坐在他的雙腿上,他的後背靠著椅背,她的後背則是抵著車體硬質塑料表面。
車窗緊閉,車前橫簾自動拉起,整個空間密閉,只有昏黃暗光幽幽的亮。
面對這種幾乎讓人想死的上下姿態,她奮力掙扎,卻被那雙大手固定的紋絲不動。咬牙,聲音里帶著害怕的顫意,「你到底要干什麼?」
安亦笙置若未聞,輕輕撩過她散亂下來的黑發,又用手指若有似無地打著圈圈,他饒有興味地欣賞著那張因疼痛和懼意而扭曲了五官的素淨臉蛋。然後,他忽然決絕扯過那小摞頭發,將一直別開頭的她直接扯到跟前,冰冷的氣息直噴向她的臉,「傷口很痛吧?」他危險地笑。
黎步遙嘴唇發白,痛得冷汗直冒,卻咬牙不發一語。
安亦笙身體前傾,吞食食物般一點一點吻噬過她的嘴角,極度溫柔,溫柔到讓黎步遙全身汗毛直立,她終于難以忍受地低吼,「放開我!」
安亦笙抱緊黎步遙的腰部,故意勒過她受傷肋骨的位置,不懷好意地低笑,「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應該會比這手術傷口痛上百倍千倍。」重重咬過她的喉嚨,他的話語里居然帶起十分強硬警告,「以後要是敢再獨自從醫院里跑出來,我不介意用各種五花八門的手段懲罰你!」
說完,不顧黎步遙的失控掙扎,這只禽獸般的精致人偶直接殘忍地埋下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