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扎巴盧寧娜，一個讓人恨又愛的家伙。
我一時真想把她千刀萬剜。
一時真想把她一拳打死。
用世上最最殘酷的行為把她搞死。
讓她死的有多難堪就多難堪，死得有多殘酷就又多殘酷。
我的想法是刀。
這把刀
讓我哭了
讓我後悔了
讓我內疚了
讓我想她了
好想
好想
想得我心都碎了
想得後悔心里因為慧慧而想到了她
這把刀
有時會不斷地噴出毒氣來
讓我
恨扎巴盧寧娜
恨她不死
不殘忍地死掉
在我想到她一次一次死掉的時候
只有想狗叼肉時的樣子才解恨
我不知道
這是愛得太深
還是恨得太深
不過，我的這些愛和恨大多的時候都是處于潛伏狀態，因為只有這樣，我才不會瘋掉，才會繼續生活下去，愛下去和恨下去。
慧慧躺在我懷里，半天不作聲，是因為她這半天都處于興奮和滿足。
終于慧慧說話了，你怎麼半天都不作聲。
我說，你不半天也不作嗎？
慧慧繞過話頭說，你在想什麼？
我準備說，我什麼也不想。
可每次慧慧在問我想什麼的時候我老是都說什麼都不想，這樣畢竟還是不妥。
便說，什麼都想，什麼都不想。
慧慧說，又想扎巴盧寧娜那？
我點頭。
慧慧說，老想她。
接著慧慧又說，也想我啦。
我點頭。
慧慧笑了，還知道想我。多想想辦，想著想著，你想的就都是我了，讓扎巴盧寧娜從你的思想里消失吧。
說著慧慧又親了我一口，說，我太愛你了多爾戈科依。
然後又騎向我。
我們又接連在了一起，深深的，就像犁跟土一樣。
開始慧慧在我身上只是為了逗我不斷地笑，便夸張地動來動去，像個不安份的孩子。
後來，就慢慢地閉上了眼楮，像一條冬眠的蛇一樣，一動不動。
這次我什麼都沒有表示。
只是安靜地坐著。
不過心里很劇烈，血液流得好快，噴入地里的水也一陣一陣。
我想快樂也不過如此，你把它想得快樂它就會瘋狂，你把它看得淡一些，也只是風吹草動，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