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陛下,快寵我! 盈兒回來了

作者 ︰ 冷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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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窩在夜初辰懷中的珠珠竊笑著,心中想到,去了那里,夜初辰又不懂巫術,她隨便一弄,將她弄死就好了。

夜初辰心中是那麼焦急。不知道這個時候盈兒再忍受著怎麼樣的痛苦呢?他沒有注意到珠珠靠在她懷中,大口貪婪地吸著他的味道,不時得意地笑一下媲。

因為這場戰爭注定是她勝利的。

**丫*

月高懸著,很明亮。映著這座就位于戰場旁的小村子。

這個落敗的村子中一片的安靜,只有著不時的幾聲蟲子的鳴叫聲。

一匹快馬飛奔著朝著那邊的大房子敢去,在那里,沒有人知道,倒在地上的女人,就是夜國的女王陛下。

月光從敞開著的門正好照到了盈兒的身上,她一身白色的衣裙已經被鮮紅的血液浸濕了。

一地的紅色的血還在蔓延著。倒在血地上是那張臉貼在血泊中,映著紅色的血,顯得更加的蒼白。精致的小臉,此刻已經閉上了眼楮。如果不是那些血的映襯,她更像是調皮地躺在地上睡著的小女孩罷了。

「盈兒!」夜初辰飛身下馬就奔了過去,不顧懷中那因為他過快的動作而被掉下馬匹的珠珠。

他扶起了盈兒,看著她的臉,她的發絲上緩緩滴下的血珠,還有那紅色的手腕。

一柄瓖嵌著寶石的匕首就落在她的身旁,從傷口,從那匕首都可以看出這是盈兒做的。「盈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夜初辰有些晃神的,低聲說著。

「喂,她死了。」珠珠拍著身上的草屑,一邊走過來一邊說道,「我就說這樣的女人受不了自己的容貌變丑的吧,死對于她來說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你閉嘴!」夜初辰吼道。他知道,盈兒不會因為容貌就要選擇這麼一個方式離開他的、她是帝王星,是上天選擇的。一個王者不能以自身為重,而是以國家,以人民為先。除非盈兒找到了一個,比國家人民,比王權還要重要的東西,為他而死。

「喂!好想有字啊。」珠珠沒好氣地說著。她現在心中簡直就想歡呼了,但是還是不能太過表露的。

夜初辰看向了珠珠指著的地上。幾行朦朧的字跡映著月光出現在他面前,那是用血寫成的,暗紅的顏色。

初辰,我再也不會成為你的負擔了。別去找那個女人,不要為了我跟那個女人走。我留下來,只會讓你天天活在痛苦之中。我選擇離開。帶好我們的女兒,我愛她,我也愛你。

最後的你字少了一點。看來盈兒還沒有寫完就已經昏倒了。如果沒有女兒,夜初辰會選擇和盈兒一起離開的,可是他看著那些字,他知道他不可以。他們還有女兒,還有國家。曾經多少次夜初辰告訴盈兒,一個王者,國家是排在第一的,兒女情長不能影響江山社稷。可是真的要做起來卻是那麼的痛苦,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

夜初辰緊緊抱著盈兒,緊緊抱著。他的眼眶紅了,一點淚水無聲地滑落。

「初辰,」珠珠說道,「我們好好安葬她,然後你跟我走吧。」

可是夜初辰卻沒有回答她,還是緊緊盈兒一動不動。這一切來的太快太突然,夜初辰的心中根本就接受不了。

珠珠看著他的樣子,大聲吼道︰「喂!她都死了,你還不肯看我一下嗎?」

突然,夜初辰一驚,就在他緊抱著盈兒的時候,盈兒的鼻子中似乎有微弱的氣息撲在他的脖子上。很微弱,但是好像是真的。

夜初辰馬上點了盈兒身上的穴位,讓她身上的血不再流出來,然後才伸手探向她的脖子,壓在頸部的大動脈上。

珠珠看著夜初辰的樣子,不屑地說道︰「哼!這樣就像救回一個死人啊。你求我吧,答應跟我回去的話,我就幫你救她。起死回生對于我來……」她的話一下僵住了,因為她看到了龍蘭盈那張絕美而蒼白的臉。中了巫蠱,即使這個女人已經死了,重要巫蠱在她身體中還是存活著的,那麼她的容貌一樣會改變。可是現在她依舊是年輕美麗的樣子,那緊致光潔的肌膚,長長的睫毛,雖然失去了紅潤但是依然能看出她的美麗。

而夜初辰根本沒有理會她,他手掌貼在盈兒的背上,將溫暖以內力的方式傳給她。

珠珠大聲喊叫著︰「啊!她怎麼沒有變老呢?她真的還活著啊?你不要這麼做啦。喂!」

夜初辰另一只手反手就是一掌將珠珠打出了幾米之外,冷冷說道︰「滾!」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話,盈兒應該還是一個快樂的女王,一切就是那麼的突然。

珠珠有些害怕地退後了幾步,狠狠說道︰「她不是人!夜初辰,沒有人會逃得開巫蠱的,除非她不是人。你看看她的臉,那就是她不是人的證據。」

夜初辰沒有理會她,繼續救著盈兒。听到了馬蹄聲之後,夜初辰才看向了珠珠離開的方向。如果不是她對盈兒使壞的話,她這個幫他療傷的女人,他還是很感激的。可是為了盈兒,他一樣可以殺了她。

不是人?沒有人能逃得開巫蠱?在南疆的時候,夜初辰見到很多這樣的事情。他的唇邊緩緩一笑,就算龍蘭盈不是人,她也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

「嗯……」盈兒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夜初辰也收回了手。盈兒沒有內力,一下輸太多的真氣給她,她的身體會受不了的。他能做的只是先保住命,後期的調理還要靠藥物。

夜初辰將盈兒緩緩抱了起來,走向了屋子。現在還是夜,皎潔的月光讓大地明亮了很多。天上的星星都看不到了,帝王星在這一刻也仿佛失蹤了。

將盈兒放在床上,夜初辰做了一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他有能力控制下來的。

夜初辰燒了熱水,給盈兒擦去身上的血跡,換了衣服,包扎了傷口,熬了粥。然後坐在床上,守著她,低聲說道︰「盈兒,我回來了,加油,你一定要醒過來。不然,我會天涯來照顧我們女兒,然後我跟你一起離開。」他苦苦一笑,「你為我守住政權,我為你守住疆土。沒有你,我打下這麼大的疆土干什麼?盈兒,努力!然後我們一起回去看我們的女兒。」

門外,月光照在那血泊上,泛著盈盈的光澤。

***

夜**營中,一派安靜。戰爭已經結束了,今天和談也已經結束。相信過不了幾天他們就能班師回朝了。這場戰役原來想著會是夜國的一場噩夢。沒有想到就這麼快就結束在那鬼面將領帶領的神軍之下。

安靜的軍營,突然一聲「嗒」,隨後士兵們出發了驚叫。

戰爭中,最禁忌的事情,就是軍旗倒下。而現在,立在大帳前的軍旗突然倒下了沒有一點預兆,而且也沒有一點風吹。月光下,那軍旗是那麼清晰。

天涯從營帳中沖了出來,還匆匆套上了衣服,朝著士兵們圍著的人群跑去。「怎麼不睡覺?圍在這里干嘛?」天涯大聲吼著。

那些士兵們很快就讓出了一條路來。天涯在看到倒下來的軍旗的時候,也一驚,呆了一下。怎麼可能!沒有風,軍旗自己倒下。這個預兆可一點也不好。現在戰事穩定,會有什麼威脅到大軍的嗎?

天涯和夜初辰都曾經學習過天文地理,五行八卦。他皺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看向了天空。一輪明月高高掛著,月朗星稀,只有著天狼星和北極星兩大星辰在月光下海能微微辨認出來。而帝王星卻消失了一般。

不!就算月光再明亮,帝王星也不會沒有一點影子的。而且帝王星和天狼星都是天空中的命星。天狼星能看到,帝王星也應該能看到的。

除非,盈兒出事了!

夜**旗倒!盈兒出事了!

盈兒是跟夜初辰一起走的。以夜初辰的能力,怎麼會讓盈兒有生命危險呢?除非是夜初辰也沒有辦法對抗的力量,那就是巫蠱之力。

天涯皺皺眉,朝著士兵們喊道︰「一小隊,馬上整理,即刻跟我出發。」現在沒有人會問天涯要去哪里。大家都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

天涯帶著一支小隊本向了那個山洞,山洞中已經空無一人了。

這個時候,陽光也映向了大地,讓月光退去。

天涯皺著眉從山洞中走了出來。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她是去找夜初辰了嗎?並加害了他們?

正在天涯疑惑不解的時候,一名士兵跑過來說道︰「王爺,外面發現了馬蹄的印子。」

天涯馬上跟出去看。那馬蹄印很深,應該的馬上很重,是兩個人嗎?天涯下令沿著馬蹄印找。可是他也不知道要找什麼?那個珠珠?還是夜初辰?盈兒?不管怎麼樣只有這麼找到了,才能解釋這件事。

在陽光高照的時候,天涯他們來到了一座小屋前。

小屋門前那一攤的血跡讓人心驚。天涯下了馬,說道︰「不用跟來。」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時候,不能讓太多的人牽扯進來。

天涯走向了那血跡,在眼陽光下看到了那些字。心中一緊,連忙沖進了小屋。

簡單的小屋,床上盈兒臉色蒼白得就像一張白紙一般。她閉著眼楮,看不出是睡著還是……

而在盈兒的身旁,夜初辰坐在,一只手護著盈兒。在天涯沖進來的時候,夜初辰看了過去,他的眼眶中充滿了血絲,一夜沒有睡,就擔心盈兒醒來了,他不知道。

天涯頓住了腳步,緩輕聲走了過去︰「怎麼回事?」

夜初辰看看天涯,再看看身旁的盈兒,道︰「現在沒事了,只有等她醒來。」

從外面的字來看,應該是盈兒自己傷害了自己。只為了初辰。可是盈兒不是一向都以王權為重的嗎?這次為什麼就這麼不理智了呢?

天涯長長吐了口氣,好在沒事了。要不然他們守護了十幾年的帝王星就這麼成為一顆流星的話,夜國少不了又是一場戰亂了。

天涯低聲說道︰「初辰,你也不要這樣了。我去請大夫過來吧。」

夜初辰沒有回答,天涯頓了一下還是走了出去。只是他的腳步再那些血字旁停了下來。原來在盈兒心中,夜初辰早已經超過了王權。只是這樣的帝王星真的會成為偉大的帝王嗎?人們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身為帝王就不可能有著專情,她的愛必須分給天下的人民,而不是她後宮中的任何一個人。

天涯長長吐了口氣,從一旁的水缸中舀了一瓢水,潑在了那些血字上。等血字漸漸化開了,他才走到那些士兵面前說道︰「你們幾個先清洗那些血跡,然後讓人留守這里,讓幾個人回去取點食物過來。記住,不管什麼人靠近都要拒絕。保護好里面的人。里面的人很重要。」

那些士兵低聲應著,他們能感覺到這次事件的重要性。

天涯急急奔向了軍營,不知道軍中的藥材有沒有針對盈兒這個情況的。還是…那是巫蠱呢?

***

白天轉成了黑夜,黑夜再次轉成了白天。在大夫的治療下,盈兒的呼吸逐漸平穩有力了。但是她依舊沒有醒來,還在昏迷中。

夜初辰坐在床邊上,緊緊拉著她的手。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睡了,那充滿血絲的眼楮讓他看上去很糟糕。

他看著站在一旁的軍醫,問道︰「她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那軍醫顫巍巍著身子,他沒有想到,王爺急匆匆拉著他說是有傷得很重的人,讓他馬上去看。可是他看到的卻是女王陛下和夜王!夜王?!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卻又在這里呢?

盡管他很疑惑,但是因為女王陛下危在旦夕他也只能先治療了。

那軍醫說道︰「軍中的藥材多半是外傷止血的。而沒有調理的藥。陛下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重于調理,養氣血為主。但是我們的藥材有限啊。」

「需要什麼,你寫下來,讓人去買。」

那軍醫皺皺眉,頓了好一會才說道︰「其實……其實……呃……」

「說!」

「其實陛下這個樣子……能不能醒來那都是听天命的。還不如再等等,要是陛下能醒來先吃點白粥,才是最好的。」

「要是醒不來呢?」夜初辰緊緊捏著拳頭,他絕對不允許盈兒就這麼離開他。

軍醫看著夜王似乎是在生氣的樣子,不敢說話了,只是低著頭。

一旁的天涯馬上說道︰「她會醒來的,帝王星沒有這麼容易就成為流星的。」

軍醫馬上說道︰「是是是。」

夜初辰長長吐了口氣,將盈兒的手握得更緊了。盈兒啊,一定要醒來。一定要!他不允許她就這麼離開他,離開女兒。

好一會,夜初辰才抬起頭來,看著天涯道︰「你先回去吧,大軍還在等著你呢。把這支小隊留給我,等盈兒醒來了,好一些,我就帶她回去。」

天涯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對于盈兒,他也放不下來,但是大軍還在等著他這個主將呢。沒有龍蘭盈,沒有夜初辰的夜國,還要靠他天涯守著。

天涯上前,低聲說道︰「初辰,不管盈兒怎麼樣,你姓夜,別讓夜國動亂,你不僅有盈兒,你還有女兒夜心悅呢。」

夜初辰點點頭。這些道理他都懂但是真的要做起來卻是那麼的困難和痛苦。

天涯這才離開,還不忘交代外面的士兵。這兩天下來,那些士兵沒有能踏進屋子里,但是卻也隱隱猜到了那里面的人是誰。

***

第三天夜里,在那昏暗的燈光下,屋子中一片安靜。

床上的人兒微微動了一下眼簾,緩緩睜開了眼楮。

她是死了嗎?為什麼還在這個屋子里呢?盈兒眨眨眼,微微轉頭,但是卻發覺轉頭卻很困難。

「嗯……」盈兒低低呼出一聲。她的手模到了一些絲滑。她吃力地抬起頭來,就看到了指尖上那紫色的發絲。夜初辰?!他沒有離開她嗎?還是她沒有死?變老了?變丑了?

「盈兒?!」一個急急的聲音道。盈兒看著那馬上湊近自己的臉,那是夜初辰。他真的還在。而他的雙眼充滿了血絲,整個人看上去是那麼的疲憊。

「初辰……」盈兒低聲呼著。但是就這麼一聲已經讓她痛苦得喘息了。

夜初辰馬上說道︰「別說話。你沒事的,盈兒,沒事。都過去了。」他輕輕吻吻盈兒的額,她能醒來讓他激動不已了。

盈兒舉起手,吃力地撫上他的臉。他真的在!不知道現在是該高興還是該痛苦呢?她現在一定很丑,而他正看著她。

初辰從她的眼中看出了她的痛苦。他雙手握住了她的手,低聲說道︰「盈兒,你沒有變丑,還是原來的樣子,很美。」

「為什麼?」盈兒吃力地問道,「為什麼你不走?為什麼我還活著?你去求那個女人了?」

「不是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沒有變丑,盈兒,一切都過去了。」夜初辰突然記了起來,馬上起身舀了一碗粥,再回到盈兒身旁,將她扶起來,道︰「盈兒,喝點粥吧。一直在火上暖著呢。」

盈兒靠在他的懷中,不敢相信這些都是真的。「初辰…」她好想哭,可是她卻哭不出來。幾天沒有進食,讓她身體中沒有了水分。

初辰將碗遞到她的唇邊︰「吃吧,什麼也別說,等你有力氣了再說。」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些聲音。盈兒看了出去,漆黑的晚上,外面映著火光,她疑惑著皺皺眉。

初辰解釋道︰「沒事的,天涯帶人來找我們,那些士兵就在外面搭帳篷。」

盈兒點點頭,緩緩喝了粥。她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只知道現在,她在夜初辰的懷中。

***

陽光再次照射在大地的時候,這個村子迎來了新的一天。

屋子的小木門緩緩打開了。那些在帳篷前煮著粥的士兵都吃驚地抬頭看去。這麼幾天屋子里的人從來沒有出來過,今天他們猜想著的人真的要出來了。

夜初辰緩緩走了出來,那些士兵都驚呆了。竟然是夜王!那個已經說死掉的夜王!

而夜王撫在懷中的女人是女王陛下。只是此刻的女王陛下已經不像曾經在軍營中見到的女王了。,她蒼白的臉頰,沒有一點血色的唇。頭發凌亂著,一身白色的衣服也皺了。

夜初辰對著那些驚呆的士兵說道︰「拿張椅子過來。」

一名士兵最先反應過來,馬上就進了屋子,端出了一把椅子擋在門前。

夜初辰扶著盈兒緩緩坐了下去。盈兒看著那些士兵,微微一笑。她是女王應該將微笑和信心傳達給士兵。即使是在現在也一樣。

夜初辰拿出了一把梳子,緩緩為盈兒梳著頭發。那些士兵看著眼中,都驚呆了。那麼說,前幾天他們再這里清洗的你一地的血跡是女王陛下的?

幫盈兒梳好了頭發之後,夜初辰才看向那些士兵說道︰「我們過幾天就從近道回王城。你們留下一個人去通知大軍,其他人準備給我們一起回去。」

「是!」士兵們應著。只要夜王回來,相信夜國就會更加強大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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