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禾依的心底,有恐懼直沖了腦髓。她斂起全身力氣猛然推開鳳熙晨。她微微有些低喘,死死瞪著滿臉生冷狡黠的鳳熙晨。然後,她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居然直接伸手狠狠擦過了嘴角。
鳳熙晨那雙好看的雙眼微微眯起,他沉聲命令道︰「不準擦!」見喬禾依依舊置若枉然,憤怒中的鳳熙晨直接再度強行吻過了對方丫。
好一會兒,鳳熙晨才結束他那綿長的深吻。他懲罰似地輕咬過喬禾依的唇瓣,微喘著退回了身。
喬禾依滿眼怒意。這一次,她不再用袖口擦嘴,卻是直接不管不顧地下了逐客令,「你給我滾出這里!」她現在已經有了屬于她自己的生活,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她不希望也不願意他再來恣意破壞。
鳳熙晨靠喬禾依很近,他輕笑,多了點玩世不恭的味道,「如果我說我不打算走呢?媲」
喬禾依眉頭一蹙,冷冷低笑,「鳳熙晨,我希望你別再這麼幼稚!我不喜歡玩這種游戲!」都已經六年過去,他居然還是這麼幼稚!
鳳熙晨長臂一撈,直接拽過喬禾依,將她禁錮在了懷中,「幼稚又怎麼樣?我鳳熙晨就喜歡玩這種游戲。」他湊近喬禾依耳畔,低低緩緩地蠱惑道,「而且,我只喜歡和有個叫喬禾依的女人玩這種游戲。」換做其他女人,他鳳熙晨或許還不屑去玩。
喬禾依從來知道,只要鳳熙晨不打算放手,她是永遠也無法掙扎得開他的懷抱的。所以,這一次她很識相地安靜在了鳳熙晨的懷里。她低著頭,決計不再看他。
鳳熙晨倒是有些好奇喬禾依居然安靜了下來。他低眉看了喬禾依一會兒,然後,他一使力,將她再度摟緊了幾分。他低低調侃道︰「以後的一段時間里,我要將過去六年里失去的全部補回來。」
喬禾依的眼神有些驚恐,她的眼皮在跳,「你要補什麼?」折磨她?折磨她的孩子?或者,是要將失去親人的那種痛苦全部轉嫁到她的身上?
鳳熙晨細細一笑,「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我是一只禽獸。那麼,你覺得禽獸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淡笑間,鳳熙晨騰出一只手,輕輕關上了喬禾依身後的落地窗。瞬時之間,陽台上的一切頓時全部與房間隔絕了開來。
這就是鳳熙晨。即使他早已經怒意掀天,但他依舊能夠很細心很溫柔地顧忌到房間里正熟睡的孩子。他要施行的卑鄙勾當,永遠與孩子無關。即使那個孩子是林默笙的。
喬禾依再怎麼後知後覺,到這個節骨眼上也終于猜到了鳳熙晨的企圖。她的眼里頓時騰起幾絲厭惡和惶懼。她厭惡鳳熙晨踫她,但更多的是她害怕他踫她。她害怕她心底最深處的噬骨想念會被他不留絲毫情面地全部帶出來。
忽略掉喬禾依眼里的憤怒,鳳熙晨直接伸手,使重力驟然撕碎了喬禾依微薄的睡衣。然後,他低首,不管不顧地埋進了喬禾依的心口處。
剎那間,喬禾依冷冷抽了口氣。六年後,那種極端熟悉的接觸居然轟得一聲全部回歸了她的腦海。她咬牙,微微喘息著命令,「鳳熙晨,我命令你放開我!」
鳳熙晨強行將喬禾依壓向了牆面,他的長指劃過了她的腰際,又往下慢慢走了下去。他有些諷刺地笑著,「怎麼,有了林默笙就不允許我踫你了?」他鳳熙晨的女人,居然會被別的男人染指,甚至還有了孩子!這教他情何以堪?
鳳熙晨的怒意漸盛,原本還算溫柔的動作居然陡然狂肆粗暴了起來。他將所有怒意加注在他的吻里他的手上,所以,他吻得很重,手上動作更重。
那些吻雨點般狠狠砸向喬禾依的身體。她掙扎的越厲害,痛意就越明顯。喬禾依閉著眼,不堪重負地感覺著狂風暴雨在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狂肆過境。
清風徐徐的陽台上,有一段很潮濕很迷蒙的氤氳之氣就這麼逐漸布了起來。
喬禾依最終無力再做抵抗,她身體所有的感官居然全部被鳳熙晨帶醒。那樣一種毀天滅地的折磨,她喬禾依居然無法抵抗!她該覺得羞恥憎恨的,但是她卻不得不再次沉淪。
看著身下咬牙抵死不出聲的喬禾依,鳳熙晨的眼里居然逐漸浮起了一層很疑惑的神采。這個時候,喬禾依表現出來的反應,竟然完全是他所熟悉的。在面對這種幾乎教人迷失了自我的情事時,喬禾依的身上,居然絲毫沒有表現出被其他男人帶過的其他陌生反應。
突然地,鳳熙晨竟就那麼若有似無地輕輕扯了扯嘴角。眼內疑惑斂去,他嘲諷輕笑——或許,該表揚她的演技很好吧!
這一夜,鳳熙晨幾乎將六年里的隱忍全部都投注到了喬禾依身上。喬禾依只覺得她的世界全部顛倒。思想、心髒、身體,全部不堪重負到了難以承受的地步。
當喬禾依暈頭轉向地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當當的身邊。她微微轉頭看想窗外。太陽已經走出山頭。陽光照得她的房間一片通透明亮。
喬禾依的腦袋有些混沌。
微微睜眼間,她不覺有些疑惑。她是怎麼回房的?
喬禾依忍著全身酸痛爬起了床,呆呆出神了幾秒後,她偏首看向正熟睡的當當。有無奈笑意從喬禾依的臉上布了起來。當當,看來媽媽又要帶你去新的城市了。
既然鳳熙晨已經惡魔般到了她生活的城市,那麼,她就沒有理由再在這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