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經年 我們還是孩子

作者 ︰ 永恆Shmily

不知不覺都已經十一月份了,離開校園已經這麼長時間了。時間總是這麼迅速,我們無論做出怎樣的掙扎還是不可挽回。看著天空我在想北京應該下雪了吧,北京的雪來得很早呢。而此時我還只穿著一件衛衣,在廣州的這片深不可測的天空下忙碌著。有時候我會給家里打電話,平靜地告訴我媽我過得很好,可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里總是充滿著萬水千山的憂傷。我想或許是我長大了吧,長大了就知道隱藏自己的痛苦,隱藏自己的淚水。

晚上的時候邊靜帶我去看小蠻腰,當燈光亮起來的時候我看到她燦爛的臉。突然覺得我們還是個孩子,橫沖直撞在校園里的孩子,有著熱情洋溢的臉,滿懷希望的向著未來成長。縱使張狂成殤也從未失望。渴望著公主和王子一樣的愛情,過著幸福簡單的生活。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我們已經離開校園,已經開始工作,已經學會對上司展現虛假的笑臉,已經學會圓滑的處事,已經看見了這個世界的另一面,已經不會再單純地笑,已經不會再放肆地哭。

坐在台階上我把胳膊搭在邊靜的肩膀上問︰「畢業了是不是就是等于長大了?」

邊靜思考了很久之後回答我說︰「我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長大,我只是知道孩子這個詞再也不是用來形容我們的了。」她的話剛說完,一個阿婆走過來問︰「孩子們,吃冰糖葫蘆嗎?」我對邊靜說︰「說錯了吧。」然後掏錢買了兩串。我很高興還有人拿我們當孩子看。

「你和堵雪軍到底什麼情況啊?」

「什麼什麼情況啊?」邊靜被糖葫蘆酸得呲牙咧嘴的。照這情形要是不對她使用點暴力她恐怕不會說。我掐著她的脖子說︰「別揣著明白裝糊涂,快說!要不然我就弄死你。」

「有些事你不懂。」听那語氣,跟一個老和尚在對年輕人講人生感悟似的。

「您但說無妨,我若是不懂,搞個專家會議也得把它弄懂。」邊靜不用想也知道所謂的專家無非就是綴綴和余婷君,最多再加上個程爽。

「就憑你們幾個,想到地老天荒也想不出個頭緒。」

看這情況擺明了要讓我動手不是?我左手一用力,她「啊」的把頭往回縮。

「到底說不說?」

「紀南,你大爺!」邊靜把頭昂得很高。

我看到邊靜的鼻子在流血,立馬就把手松開了,不停地問「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我捏的?」

「我又看到不該看的了。」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不遠處一對小情侶在那接吻呢。

我把紙巾遞給邊靜說︰「你丫是不是又聯想起什麼了啊?其實你和堵雪軍也可以那樣的。」

「滾你丫的,思想真骯髒。」邊靜一腳踹在我的小腿上。天吶!到底是誰思想骯髒,丫都流鼻血了。

但轉念一想覺得不對,邊靜每次都說是因為自己色才使得她流鼻血,可是每次我們幾個在寢室里看電影,只要遇到稍微有點激情的,邊靜都避開不看。說法和表現有沖突啊。

「你丫到底是什麼情況,該不會是得禽流感或是狂犬病了吧!」

她捂住鼻子說︰「你怎麼就不說是我小時候喝的三鹿女乃粉現在起作用了,這多明顯的事兒,丫還讓我說出來。」

「胡扯,你丫肯定有事瞞著我!走,跟我去醫院!」邊說邊拽著她的胳膊。

邊靜一把甩開我的手用更大的聲音說︰「你他媽給我留點兒面子行嗎?非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邊靜是個你才開心是不是?」

她居然跟我發火了,記憶里她還沒跟我發過火呢。「你蒙誰呢?如果你真是那樣的人,那還不撒丫子直奔堵雪軍的懷抱?」

「我就是因為怕他知道我是那樣的人才不和他在一起的,他曾說女孩子矜持一點的好。」邊靜一邊抽紙巾一邊對我說。一直以來我都覺得程爽夠單純的了,戀愛一年他只親過我幾次,除此之外再沒有過非分之想。而現在听邊靜告訴我這些,突然覺得程爽真邪惡。

那次程爽和我一起在操場溜達,在昏暗的路燈下他突然停下腳步。他說,紀南我可不可以……後面的話他沒說,只是低著頭跟找錢似的。我說,說啊,怎麼突然不吭聲了?他繼續說,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他的話剛落音我的臉就紅起來了,灼熱灼熱的。我說,Justface。然後他俯身靠過來,越來越近,近到我都能感覺到他的鼻息的時候,我听見綴綴在操場那邊喊,紀南,你丫死哪兒去了?我和程爽立馬站直了身子,站得筆直筆直的。

其實我和邊靜是屬于那種很保守的女孩,過份的保護自己。邊靜把戀愛分為兩種,一種是生理上的需要,另一種是感情上的寄托。對于那些這邊表過白那邊就去嘗禁果的人,完全是把對方當作泄欲的工具。而我和邊靜或者還有綴綴和余婷君渴望得到真正的愛情,在看過了那麼多的是是非非之後,對于愛情總是表現得那麼小心翼翼。

「我不能和堵雪軍在一起,不想讓他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邊靜把帶著血的紙巾扔進垃圾桶。

我只覺得這世界真他媽的好玩兒,什麼樣的人都有,什麼樣的事兒都能發生。像他們這麼荒唐的這麼扯淡的事兒,也讓我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你追我趕一年多,只因為色不色的問題不能在一起。

我邊幫邊靜止血邊問她︰「你丫還真是一啊,要是給你看部Apian,你丫會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所以以後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帶有的東西,還有你床頭那張程爽的照片回去就把它揭了。」

這次邊靜流的血很多,我用了一包紙巾才幫她止住。

「陪我回趟家好不好?」邊靜對我說。我把她拉起來,到附近的地鐵站。

地鐵上的屏幕上每當有帥哥出現的時候,我都立馬把手遮在邊靜的眼前,她總是把我的手甩開說︰「沒有那麼夸張啦!」

到了邊靜的家里,先跟叔叔問了個好,不知道上次拿鏟子拍他的事他還記得不記得。邊靜對我說︰「我跟我爸說點事,你先隨便坐一會兒。」然後她去了她爸爸的房間,我在客廳溜達。她家的茶幾下有好多的藥盒,都是進口貨,說明書全是用英文寫的。費了好大勁兒也沒讀懂,誰讓咱英語只過四級呢。

才一會兒的功夫,邊靜就從她爸的房間里出來了。我拿著藥盒問︰「這是什麼?還是進口貨,咱中國造不出來嗎?」

「這是減肥藥」然後轉一圈之後說「看,效果顯著吧。」

「邊叔叔,您管管她!這死丫頭只知道臭美。」我義憤填膺地對邊叔叔說。

「嗯,紀南說得對,不能這樣慣著她,以後不讓她吃了。」然後我們三個都笑了,可是我無意間從邊叔叔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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