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愛百年(琵琶行) 第四十七章 難以忘懷

作者 ︰ 琵琶行2012

詩智走後大家分別回房間休息了一會兒。久別重逢,姐倆有說不完的話。王儀對高珊夫婦講離別後的經過,講到1945年分別後,劉將軍一家去甘肅老家探望父母。公公婆婆見到王儀和劉天士異常興奮。全家人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突然有一天家里來了個人,是公婆的好朋友悄悄地告訴我們,這里的黨組織知道了劉水是國名黨高級將領,準備捉捕劉水,勸劉水趕快逃走。為了掩人耳目,王儀、劉天士暫時住在公婆家,讓劉水先走。

劉水對王儀說︰「你觀察局勢的發展,過幾天你們再回沈陽。我現在還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以後我再設法往沈陽和你們取得聯系。」夫妻倆揮淚而別。過了幾天那位朋友來,告訴王儀上面來了指示,對于劉水這樣高級將官,又積極抗日,應采取保護措施,盡量動員他起義,萬不可以抓捕。听此消息王儀又高興又遺憾,她不知未來是什麼情況,什麼時候可以和丈夫見面。

王儀回到沈陽將近一年了,丈夫下落不明。王儀收拾一些細軟,金銀手飾,在大連落戶。給劉天士改名為王子辰。自己買了架縫紉機,開了個小裁縫店,不顯山不露水的過最平淡的生活。至今也不知劉水的下落。听王儀的一番話,高珊說︰「會不會到了台灣,現在咱們大陸國泰民安,好多台灣官兵回大陸尋找親人。咱們是否去趟民政局,請國家給以幫助。」王儀收住眼淚說︰「那太好了,妹妹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好辦法。」

高珊向王儀介召她的全家情況,談到真真時,高珊說到沈陽一別,真真又哭又鬧不吃不喝,找你,大病一場,差點沒死掉,2歲多了還不給我叫媽,稱呼我為姨。把我氣得真後悔當初不如把她給你留下。更可恨的是她已老大不小的了,向我要親媽和他的哥哥。王儀說︰「是不是你對真真沒有對你的其他孩子好。」高珊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你認為我虐待你女兒了,真真從小就和你一條心,和你們見面後,每次寫信不問我們倆的情況,興高彩烈地介召我媽這個我媽那個,我媽我媽的說個不停。」王儀開玩笑地說︰「你嫉妒了?」

高珊說︰「你和真真一見面就把她視為掌上明珠,視為己出,不!我認為你對她比對你的天士還好,你們娘倆不是一般的緣份,真真若嫁到你們家真是天大的福氣。」「可是真真不一定同意,天士說他是乞丐。」高珊奇怪地問︰「大公子怎麼會是乞丐的?」「他說他是感情上的乞丐,乞求真真愛他,嫁給他。」高珊說︰「姐,你放心,天士和真真的婚事這任務就交給我吧。我一定‘唐睢不辱使命。」

坐在旁邊一直听姐倆說話的金霽峰對王儀說︰「這事只有她能辦好。孩子們又喜歡她又怕她,都听她的話,孩子們說慈母是真老虎,嚴父是紙老虎。孩子們不怕我,也很少听我的。」高珊說︰「他在姐面前,變相的給我告狀呢,夫唱妻和,我做什麼事都和他商量,我並不是獨斷專行的。」王儀笑著說︰「我還不知道你,這是歷史問題了,你公婆讓你三分,你先生怕你三分。」高珊說︰「那姐您呢。」王儀說︰「我愛你三分。」

軍陽在房間午休,怎麼也睡不著,眼前出現林詩智摔琵琶的情形,把它摔了,砸了。「如果你能把軍陽那把琵琶恢復原樣,我就讓軍陽和你復婚」「媽,如您不原諒,我的心情就如那摔碎的琵琶一樣,永遠好不了。」「我和你離婚琵琶在婚姻在,琵琶亡婚姻亡」展現出林詩智一個人在家吃方便面的情景。

眼前又出現那槐樹林悠揚的小提琴聲,和子辰協手去觀音閣、瓢潑大雨、濕透的白色連衣裙,半透明時的窘態。自己昏倒在馬路旁,子辰抱起她,擋了輛車。林詩憲對他的拳打腳踢,子辰忍受精神上的屈辱,**上的痛苦,沒有一句怨言無怨無悔。王儀媽媽的無微不至的照顧與體貼。軍陽也分不清自己對子辰是感恩還是愛。對詩智是愛還是同情。

子辰在自己的房間午休,也是展轉睡不著,是不是對軍陽逼得太緊了,她剛離婚不久,需一個適應的過程,軍陽到底愛不愛我?她對林詩智是愛情還是同情?……

美稚躺在媽媽身旁睡醒了,起身要去找姥姥,軍陽說︰「別打擾姥姥。」金霽峰听見軍陽說話說︰「過來吧,我們沒睡覺。」王子辰也起來了和她母女一塊到了父母的房間。王儀說︰「晚餐給你們接風,咱們去富麗華大酒店。」高珊說︰「姐,咱們坐在一起吃餃子多好啊,好吃不過餃子。」大家在一塊包餃子,有說有笑,熱鬧非凡。只有軍陽心事重重,話不多。

美稚給姥姥姥爺拉小提琴《新疆之春》姥姥姥爺說名師出高徒一點都不假,這麼小的孩子就達到專業水平了,餃子包好了,王子辰拌了一些涼菜。全家團圓吃餃子。軍陽最愛吃餃子,她悶悶不樂,吃得很少。金霽峰看到女兒愣神說「軍陽夾菜,子辰拌的黃瓜多好吃也。」高珊知道,全家高高興興地吃著團圓飯,她惦記著林詩智一個人獨苦伶仃的,高珊對女兒不勸不理,裝著不知道,她認為越勸軍陽,她會越來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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