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此事不是楚貴妃做的,那她一定會恨自己這個外甥女,那相府也會因為自己而與楚貴妃產生隔閡,到時候南宮清逸登上皇位就會少了一個最大的助力。
若真是如此,一石二鳥,那許貴妃也真的稱得上是老謀深算了。
只是她千算萬算中,是否有算到也許自己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呢!
除了她們還會有誰這麼神通廣大呢?有手段,有膽量,連皇帝也敢算計在內,除了她們,成歡然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
直到日後,她才突然發現自己當時竟是如此的愚蠢,將那個最大的受益者拋在腦後。
只是此時的她依舊沉醉在自己的思索中。
黑暗中成歡然眨了眨有些疲憊的眼楮,宮中步履維艱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只是她以為自己完全可以應對,卻不知如今被人下了藥,連是誰做的都一無所知。
她突然感到有些刺骨的寒冷從心底里溢出,慢慢的侵蝕著她的全身。
閉上眼楮,幕容峰那俊逸的笑臉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緊緊的抱著自己,仿佛能感受到幕容峰以前擁著自己時,所帶給自己的溫暖與安全感,成歡然有些沉醉其中。
忽然,幕容峰那俊逸的笑臉一下子變成了南宮嘯那狠厲的臉龐,成歡然一驚猛地睜開雙眼。
屋子里依舊黑漆漆的一片,哪里有半個人影。
成歡然忍不住自嘲的一笑,曾經擁有的她早已失去,再留戀也是枉然。
現在她所要面對的最大的難題就是……南宮嘯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將他打暈的事,若是他還記得……
成歡然緩緩的抬起手臂,如玉般縴細的手指輕輕的撫模著自己的臉頰,她忽然有一種預感,也許不久的將來自己這張與人相似的臉會救她一命。
「啪」一只精致的白瓷茶杯擦著張得明的臉頰急速的飛了過去,在牆面上留下一聲清脆的響聲後,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張得明急忙跪了下來,神情畏懼,說話的聲音竟帶著一絲顫抖,哪里還有半點在成歡然面前頤指氣使的高傲模樣。
「貴妃娘娘息怒。」
「息怒?」站在高高的台階上的女人譏諷一笑,似乎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凌厲的眸子狠狠的瞪向跪在地上的人「張得明,你讓本宮如何息怒!皇上如今被那小賤人迷得暈頭轉向,連上好的白雪蓮花羹都賜給了她,那白雪蓮花羹豈是她配吃的,哼!白白糟蹋了那麼好的東西!」
女人似乎氣的不輕,轉身坐回椅子上,左手輕輕的撫模著右手上精致的鏤金翡翠護甲,眸光閃爍,眼中盡是陰鶩與狠辣。
「好你個喬美楚,眼見著自己不得聖寵,就讓自己的外甥女來魅惑皇上,你當真是以為本宮是吃素的嗎!」
張得明跪在地上,听得高台上女人的話,連忙向前緊爬了幾步,一臉的諂媚與算計。
「貴妃娘娘說的是!那楚貴妃也真是大方,竟然把兒子不要的女人硬塞給皇上,她以為那成歡然長的像梁妃就能夠得皇上聖寵,替她扳回一局,純屬是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