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親能有幾多愁 第11章 春游出行

作者 ︰ 江曉若

轉眼到了四月,這一天陽光燦爛。雨若永遠記得這個日子,政治老師帶他們這個班的同學去鄰市著名的致富村玩,美其名曰「政治考察」。這回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出去玩了。

坐在開啟的汽車上,每個人都異常興奮,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雨若安靜地坐在位置上,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致,心里無比放松,無比高興。那時雨若很喜歡坐汽車,別人坐汽車會暈車,雨若從來不會,她喜歡一個人坐在開啟的汽車上,看窗外的景致,像放電影一樣。

江南的春天一片生機盎然,公路兩邊的油菜花開了,開得熱烈、澎湃、激情。成畦成片的金黃色鋪散開來,綿延不絕,形成了一個花的海洋。春風吹過,金色的花海波濤起伏,蕩漾著沁人心肺的清香。陽光照在花海上,那花浪金波搖曳,被染得更加燦爛。

和這金黃色相伴而生的,是那太陽下綠得發亮的小麥苗。金色翠綠相間,田園天空一色。仿佛天地間只有三種顏色︰天空的藍色、麥苗的綠色,油菜花的黃色。

心情也被染得金燦燦的,什麼憂愁煩惱都被蕩滌得干干淨淨。

汽車一路行駛,離開了本市境內。

忽然,視線里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粉紅色。那是公路兩旁粉牆黛瓦邊那一樹一樹的桃花,「滿樹和嬌爛漫紅,萬枝丹彩灼春融。」那粉紅色亮麗奪目,開得肆意張揚,仿佛要把它這一生的絢爛盡數綻放。這里是著名的水蜜桃之鄉。

汽車又開了一段路,終于來到了太湖邊,中國四大淡水湖之一,「百聞不如一見」,以前雨若只听過太湖的名字,卻沒親眼見過,現在終于見到了。

很多東西,如果不身臨其境,或許這一輩子都只會憑猜測和想象,永遠不會真正了解和知道,。

燦爛的陽光把金色撒在湖面上,湖面上水波粼粼,波光艷麗,像一個金光閃閃的夢。湖水遼闊無垠,煙波浩渺,看不到邊際,水邊長著一些蘆葦。太湖是如此美麗,它端莊秀氣,美輪美奐,清新空靈。

耳邊忽然想起小時候會唱的一首民歌《太湖美》,「太湖美呀,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水上有白帆哪啊,水下有紅菱哪啊;水邊蘆葦青,水底魚蝦肥……」雨若小時候,最喜歡吃銀魚炒蛋。除了銀魚,還有白魚和白蝦被稱為「太湖三鮮」。這些都是當地人喜愛吃的食物。

放眼太湖,只見天藍雲蒼,萬頃柔波,帆影憧憧,七十二翠峰在遠方依稀可見,水墨飄逸,仿佛進入仙界一般。「莫知天地之在湖海,湖海之在天地」。

此時的雨若根本不知道,將來有一天,她會和這個太湖邊的美麗城市有緣。

經過市區,又開了半個小時,終于到了目的地。大家四處結伴游玩,雨若和幾個女同學一起玩,何子毓也和一群男同學在一起玩,大家見了面,相視一笑,又分開了。老師、同學都在呢,不能講話、更不能在一起玩。「一男一女之間,若是有了某種特別親密的關系,就像是灰塵到了陽光下,再也瞞不過別人的眼楮」,雨若可不敢冒險。

那兒的人家整齊劃一的房子,家家都是別墅,雨若還和同學到了一戶人家參觀,里面也裝修得很好。還听導游介紹了村里的情況。村里還新建了一個公園,挺大的,不過剛建,里面的景致都是人工雕琢的痕跡,有的地方還未完工。村里也沒有什麼像樣的小吃,幸虧大家都帶了零食。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大家游玩的興致,和同學一起春游,並不是為了看漂亮的風景,玩刺激的游戲,玩的是放飛的心情,以及和同學在一起難忘的青春記憶。

幾個同學帶去了照相機,幫大家拍了很多照片,雨若也和同學拍了好幾張照片。宋修遠不知何時來到雨若身邊,雨若正和薛樂瑩在一個悠長回廊的亭子里玩。薛樂瑩和雨若是同一天生的,倆個人那時很要好,覺得同一天生日特別有緣。

「和我拍張照片吧。」宋修遠微微一笑,雨若想到一個詞語「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好。」沒來得及多想, 嚓一聲,被定格為永恆的畫面。兩人坐在長廊的椅子上,中間空了一大塊。

回家的時候,汽車在一個賣紀念品的地方停了半小時。大家買了很多小玩意。雨若也買了幾對泥女圭女圭,還幫小外甥女買了一個泥做的生肖儲蓄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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