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親能有幾多愁 第17章 送她回家

作者 ︰ 江曉若

一轉眼,高一結束了。期末考試完後,大家歡呼雀躍,終于可以放暑假了。

回到宿舍,大家開始整理東西,有的同學隔夜就整理好了,這樣一考完,就可以立刻出發了。

雨若慢吞吞地收拾著東西,想著何子毓說今天要送自己回家。要是平時,她也早就隔夜整理好行李,和同學一起回家了。可這次不行,早整理好了,又不走,會讓人懷疑的。

李靜衣早就整理好了行李,她問雨若︰「你怎麼還沒整理好?我早就收拾好了,要我等你嗎?」

雨若一驚,和她同走可不行,何子毓怎麼辦?于是趕緊回答說︰「我也快了,你先走吧。」

李靜衣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女孩的東西總是很多,雨若把東西整理成了一個大包,一個小包,被子實在放不下了,干脆留在了宿舍里,也不知道高二開學還在不在。大包可真重,幸虧不要自己背。

以往回家,雨若都會和同學合租一輛那種改裝以後用來載人的農用車,雖然比公共汽車貴了一點,但可以直接開到宿舍門口,這樣就不用擔心東西多,又拿不動了,但這次不行了。

薛樂瑩過來告別︰「雨若,我要走了,暑假到我家來玩。」

「可我不認識你家呀?」雨若答道。

「我家很好認的,就是鎮上第五戶人家。找不到,在周圍一問,他們都知道我家。」薛樂瑩爽快地說。

「好,我會去的。」雨若只把薛樂瑩的話當成了客套話。

同學們陸續離開了,雨若磨蹭了好一會兒,等大家走得差不多了,才離開宿舍。一出宿舍門,就看見何子毓在宿舍對面的水泥路邊等。他等了很久了嗎?

看到雨若出來,何子毓快步走了過來,伸手接過那個大包,輕松地把它背在肩上,他自己也帶了一個小包。為什麼男生帶的東西總是那麼少,而女生帶的東西總是那麼多。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雨若跟在何子毓身後,總感覺有點偷偷模模的,也不敢說什麼。沉默了一會兒,雨若想,總不能一直不開口吧,于是問︰「你期末考試考的好嗎?」

平時,何子毓的成績要比雨若好。

「不知道,成績還沒出來呢。」何子毓看上去若無其事,「你呢?」

「我也不知道。」雨若感覺自己應該沒有退步,但也不敢打包票。

在馬路邊等了一會兒,公共汽車來了,兩人上了車。雨若發現車上很擁擠,可能因為大家都放假了。難得有機會兩人單獨在一起,可總感覺不自在,好像有無數雙眼楮盯著自己,乘車時,也怕遇見認識的人,雨若抬頭看了一遍,幸虧都是些陌生人。在公共汽車上,更加不敢說什麼了,這麼多人,說了什麼,大家都听到了。雖然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但站在他身邊,雨若覺得心砰砰直跳。雨若抬起頭,想偷偷地看一眼何子毓,卻與他含笑的眸光相遇,慌忙低下頭。

感覺汽車一會兒就到站了,兩人下了車,仍一前一後地走著。到了雨若家,幸虧父母不在家,只有爺爺在家。爺爺看到何子毓就問︰「這是誰呀?」

雨若趕緊說︰「同學,幫我拿了一下包。」始終還是不敢多留何子毓。

「你先走吧。」雨若略帶歉疚地看著何子毓。

何子毓目光暗了暗︰「好吧,那我走了。」

又是這樣,雨若讓他立刻走了。

爺爺喜歡刨根問底,他問到了什麼,一定會告訴爸爸媽媽的。讓何子毓立刻走,也許爺爺會以為人家只是順路幫忙拿了一下東西,沒有別的事情,不會懷疑什麼。即使爸爸媽媽問起來,也可以死不承認。

可他一走,雨若又覺得非常後悔。上次他和一幫朋友一起來,沒有招待他們,這次他一個人來,還是沒有招待他,並且一直沒有跟他解釋。他一定失望極了,是我不好,是我不近人情,是我傷了他的心,讓他難過了。

哎呀,我該怎麼辦?為什麼一直沒和他解釋過呢?兩人難得單獨在一起,他不提起,雨若總是忘了解釋。現在要一個暑假不見了,他會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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