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柳」慧姐大老遠的就開始叫我。
「慧姐,你找我有事嗎?」。我正在前台和李浩然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趕緊去換衣服,我們去吃早餐」慧姐跑到我的面前說道。
「可是還沒下班呢」
「叫你去你就去,別那麼多話」。
「人家慧姐叫你去,你就去啊!想什麼呢!」李浩然掐了我一把。
「好吧」。我揉了揉胳膊說道。
現在是凌晨五點,我和慧姐走出KTV,天還沒亮,灰蒙蒙的一片,大街小巷到處都是賣早點的,那些商鋪幾乎都還沒有開張。KTV門口只見停著一輛白色寶馬轎車,擋住了我的出路。
「這個車主真是瞎了眼,把車停在正門口,還得我繞個彎才出來。」我不滿意的說道。
「呵呵,趕緊走吧,先去吃飯」。
我們走進一家早早便利店坐了下來。
慧姐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羽絨服,藍色牛仔褲配一雙雪白色長筒高跟鞋。整個人看上去猶如天鵝一般美麗,在我的印象里,慧姐不管穿什麼衣服都很漂亮而且很成熟。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開心,沒有任何煩惱。在我心里,慧姐又猶如天使一般美麗。
「你先坐,我去點早餐」慧姐把包放在了飯桌上對我說道。
「慧姐,還是我來吧!」。
「哎呀!你就坐下吧,我馬上來」。看著慧姐的背影,我幸福的笑了,謝謝你能和我在一起工作。
「慧姐,你一直都是來這家餐廳吃飯嗎?」。
我拿起筷子,看著她迷人的笑臉問道。
「是啊,我幾乎每天都來這里吃早餐,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
慧姐邊吃邊捋了捋滑落在胸前的長發。
「恩,挺好吃的。」。
「那你就多吃點啊」。
「慧姐,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你全名叫什麼名字呢」。
「我姓林,叫慧敏」。
「林慧敏,和你的名字一樣漂亮」。
「真會說話,你呢?我還不知道你多大了」。
慧姐的眼楮眯成了一條縫,臉上露出了兩顆深深的小酒窩。
「我二十四歲了」。
「哦,那我比你大兩歲,二十六歲」。
「慧姐,從我進入KTV工作以來,一直都是你在幫我,我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謝謝你,這頓飯還要你買單」。
「明柳,別把這些事兒放在心上,啊!」。
「慧姐,你的這份恩情我會記住的,現在我跟著你也掙了不少的錢,我真的很感動」。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你就報答我吧!」。
「你說吧,要我怎麼報答你」。
「那要看你自己嘍!你想怎麼報答我啊」。
「我要是知道的話還用得著問你嗎?是吧慧姐!」。
「我呢,現在不缺工作,也不缺錢,不愁吃不愁住,有車有房,只缺」慧姐說到這的時候並沒有繼續往下說。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慧姐你怎麼了?」。
「沒事,快吃飯吧!」。
「到底怎麼了嘛!你這樣我很擔心的,你要不說的話我就不吃」。
「你真為我擔心?」。
慧姐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專注的看著我。
「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在為你擔心嗎?」。
「你真的要听嗎?我說的條件你會答應嗎?」。
「只要不讓我去替你殺人放火,我一定答應」。
「說哪去了?我怎麼可能讓你去殺人放火!我缺一個弟弟。」說完又拿起了筷子,端起碗喝了一口米粥。
「缺一個弟弟?」。
「是的,缺一個弟弟,你能答應做我弟弟嗎?」。
「啊?」。
「怎麼?不願意嗎?那算了」。
「沒有,我只是有些不明白而已」。
「什麼意思?」。
「你那麼優秀,怎麼會卻一個弟弟啊!還有听你的意思好像你除了弟弟什麼都不缺似得。」
「有嗎?我的話有這麼個意思嗎?」。
「是啊,不然我也不會這麼說是吧」。
「那好,你听清楚了,我沒有弟弟,沒有兄弟姐妹,我只有一個叔叔,還沒有血緣關系。」
「你爸爸媽媽呢?」。
「去世了!我是個孤兒。」
「什麼?怎麼會慧姐,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抱歉。」
「沒關系,你不用自責,你知道我在這家KTV別人為什麼都對我那麼尊重,甚至會怕我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這家KTV的老板就是我的叔叔,他是我爸爸生前很好的朋友。」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在KTV幾乎沒人敢惹你,就連經理都對你點頭哈腰的。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啊。」
「你也沒問我啊」。
「你不缺錢,又有這麼有錢的叔叔,你怎麼還在KTV推銷酒水呢?」。
「只有這樣我才不會覺得無聊,生活才充實」。
「慧姐,我」。
「怎麼了?」。
「沒什麼!」。
「哦,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你听嗎?」。
慧姐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
「恩」。
慧姐回憶錄
我爸爸是宏圖公司的老板,叔叔是副總,就是這家KTV的老板,當年他和我爸爸一起打拼起來的一家公司,還有一個人他也是公司的股東,雖然他表面上看見很正直,但背地里卻做著見不得人的事情,因為想獨霸公司,成為第一大股東,爸爸和叔叔不同意,他便起了殺心。那天正好是我弟弟的生日。爸爸因為公司的事情沒能及時回家給弟弟過生日,爸爸很重視我的弟弟,因為這是他唯一的兒子,弟弟很可愛又長得英俊,爸爸視他為掌上明珠。但是當時公司正面臨著歹人的威脅。
「你的事情忙完了沒有?兒子馬上就下學回家了。」媽媽撥通了爸爸的電話。
「恩,開完會我馬上就回去。」。
「那你回來記得給兒子買生日蛋糕」。
「恩,知道了,先掛了吧」。
媽媽掛了手中的座機,轉身說道「張姐(張姐是慧姐家的保姆),你今天就不用上班了,你的工資我會照常付給你的,今天是星期天,孩子們都放假了,你回家陪孩子吧!」
「那好吧!」。
「路上小心點啊!」。
「恩,謝謝,放心吧」。
「媽媽,你看我穿這身衣服好看嗎?」林慧敏從房間跑出來問她的媽媽。
她長的很可愛,很小的年紀就學會化妝了,看來是精心打扮的,較小的臉型,精致的五官,細膩白皙的皮膚,穿這一身粉紅色露臍短裝t恤,穿牛仔褲,上面刻著韓文,淡淡的柳葉眉,漂亮而惹人心悸的大眼楮。
她十分疼愛自己的弟弟,認為弟弟的命是和她連在一起的。
「媽媽,今天是弟弟的生日,爸爸怎麼不在加啊?」林慧敏撅著小嘴幽怨的問媽媽。
「你爸爸公司有事情要處理,所以晚一點回來」。
「弟弟呢?現在都十二點了,還沒有放學嗎?」。
「他那麼調皮,應該和同學在路上玩呢,在等等吧,說不定馬上就回來了。」
「好吧!」。
「這樣吧!你在家等著弟弟回來,我去公司一趟,順便把蛋糕帶回來」媽媽說完換上了高跟鞋,挎著手提包走了。
「我在家一直等一直等,始終沒有見爸爸媽媽回來,弟弟也不見了,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後來叔叔帶這一幫人來到我家。」
「看到我在家才放心下來,叔叔告訴我說爸爸媽媽出了車禍,弟弟他也沒有見到。後來叔叔報了警,後來我才知道弟弟也被他們綁走,並且慘遭他們的毒手,被害死了。是叔叔收養了我,他一直都沒有結婚,把我撫養成人。」
慧姐說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了,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安慰她,只好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旁緊緊的抱住了她。
稍許,慧姐的心情平緩過來,拿出紙巾擦了擦眼淚說道︰「好了,我沒事了,你呢說一說你啊吧!」
「我啊!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
「你沒有故事嗎?講給我听就好了啊」。
「那慧姐你想听什麼呢?」。
「哎呀算了,這樣吧,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好不好啊」。
「那慧姐你問吧」。
「你有病嗎?」。
「有病?我沒病啊!」。
「你確定你沒病嗎?」。
「我確定啊!我吃的好,睡得香,活蹦亂跳的我怎麼會有病啊」。
「那為什麼一直以來我看到你的臉色總是那麼蒼白,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
「奧!沒事!」我下意識的模了模臉。
「不可能!沒事怎麼會這樣!你在撒謊哦,快說!」。
「好吧,我說,這些天我是很累,因為我有兩份工作,白天在單位工作,晚上來KTV上班。」
「那這樣的話你豈不是沒有了睡覺的時間啊,你很缺錢嗎?」。
「對,我是很缺錢」。我理直氣壯地說道。
「可是你和我在KTV上班再加上推銷酒水也賺了不少錢啊,少說也有4000塊錢左右,難道這些錢都不夠你花嗎?」。
「慧姐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嗎?」。
「如果你想說的話」。
「好,那我說,慧姐,其實在我心目中來講,我一直都認為一個月4000塊錢對我來說真的不是什麼大錢,哪怕是5000塊錢,6000塊錢甚至更多,以前我會認為只要我給別人打工,不管多苦多累,老板哪怕一個月只給我800塊錢,我都會認為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幾千塊錢握在我手里根本沒什麼感覺,我現在是很喜歡錢,只要有錢我的生活才會過的越來越好,爸爸媽媽才會過的好,我想給他們一套很大的房子,穿很好的衣服,讓他們不再因為沒錢而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也許有人會說,我很俗,把錢看的那麼重要,有錢人不知道,也不會知道沒錢人有多麼苦,他們能住大房子的時候,我們還在破房子里面淋雨,他們開豪車的時候我們連自行車都買不起。我很向往能夠成為一個有錢人,這樣的話結婚以後才會不因為給孩子買不起女乃粉而發愁。」
「可是錢也不是萬能的啊!」。
「我以前也是這種想法,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是現在我認為這話一點也不真誠,那都是我們自己在騙自己,因為自己始終成為不了有錢人而找的借口,有些人便會對我說錢能買的來一切嗎?錢買不來愛情,買不來健康,買不來時間,我想說的字只有兩個字「扯淡」,如果沒錢的話連鬧鐘都買不起何來時間,沒錢連醫藥費都掏不起何來健康,沒錢連女乃粉都買不起何來的愛情?難道沒錢就可以買得到愛情,健康和時間了嗎?有錢人什麼都買的起照樣尋找到了他的另一半,過著幸福的生活!沒錢你什麼都買不起,就算尋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生活也不一定會幸福,有錢人什麼都買得起就算沒有健康照樣可以看病,也許有康復的機會,沒錢人什麼都買不起沒有健康只能炕上躺著看不起病,一點康復的機會都沒有。」
「你這麼說也對哈!不過慧姐想說的是身體比錢重要,把身體糟蹋壞了,你拿什麼來賺錢,有一句話不是這樣說平嗎,年輕的時候拿命買錢,老掉的時候拿錢買命」。
「慧姐,這一點我不否認,我哪怕每個月賺2000塊錢對于我來說都足夠了,但是我現在每個月要賺一萬塊錢的工資,我是為了還債!」。
「還債?你還誰的債?」。
「銀行,我欠銀行十幾萬!前一陣子我和我朋友開了一個小便利店,但是倒閉了!你知道這些錢對于我們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
「是這樣啊!那現在呢?還差銀行多少錢?」。
「不到七萬吧!」。
「明柳,要不這樣吧!這些錢慧姐先幫你墊上,你以後再慢慢的還給我,怎麼樣?」。
「慧姐,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真的不需要,不過慧姐你別誤會,我只是更需要這樣的機會鍛煉自己,折磨自己」。
「折磨自己?」。
「算了,慧姐你以後會明白的,我吃飽了,待會還要上班,我得回去了」。
「好,走吧,我開車送你回單位。」。
「不用了吧,我自己走兩步就到了」。
「走吧,又沒多遠,我一腳油門的事情」慧姐說完拉著我走到了剛剛那輛白色寶馬車旁。
「慧姐,這輛車不會是你的吧!」。
「你說呢!」。
「額」我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慧姐,其實我剛剛想說,我答應做你弟弟」。
「你同意了?」。
「是,我同意了,我不想你那麼孤單,我要保護你!」。
慧姐听完欣慰的笑了笑︰「你知道有那麼多優秀的男孩子,我偏偏讓你做我的弟弟嗎?」。
「不知道」。
「因為你和別人不一樣,你很特別,也很善良,而且你手背上的那顆痣和我弟弟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