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風打了幾次電話讓笑傾回家,她都以學習為借口沒有答應。笑話,她要是回去了再出門可就難了。再說,她要是夜不歸宿還不弄得流言滿天飛。雖然很多人看她不順眼,她也不願給別人多添幾個是非話料。
田浩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偷看了老板一眼。這幾天老板脾氣不好,制造的冷氣壓讓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是最倒霉的,身為秘書不得不頂著隨時成炮灰的危險向老板報告公司事宜。
職責所在啊!心里把門外那幾個狐狸罵了個遍,每次都讓他做槍頭鳥。其實秘書這個職業並不是很累人,人家都是身在其位只謀其責。老板給他的工作明顯超出了他職責範圍,可他還得心甘情願的被老板壓榨。
一邊累得想罵人,一邊還要感謝老板對自己的賞識。
看吧,人生就是這樣的矛盾!
田浩神游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心酸,漸漸忘記了正事。他好歹也是一個富家少爺,竟然淪落到這般境地,都是女人惹的禍啊!
沈意風抬眼,淡淡的瞥了田浩一眼,「杵在這里做什麼,是不是閑的慌?正好公司接了一個新案子,具體事宜你來策劃吧」。抽出一個文件扔給他,語氣不容拒絕。
田浩心里叫苦,嘴上卻應道︰「好!」說完又多嘴的問了一句,「要多久?」話一說出來他就恨不得用膠水把嘴黏住。
沈意風嘴角微彎,無情的吐出兩個字,「一天」。
田浩暗罵自己真蠢,這下又要熬夜了。無良的老板,自己見不著心上人拿他們這些職員開刀,太狠了。不過這事田浩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了。
沈意風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捏著眉心。想到某個不听話的女人,眼神幽暗起來。不回家住他可以忍,竟敢避著不見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的耐力又被這女人耗盡了。
很好!很好!尹笑傾,你又成功的挑起了我的怒氣。
沈意風一邊嘴角挑起,邪肆幽冷。
笑傾收到沈意風最後的通牒,不敢再違逆。她一向懂得見好就收,趁著陳茵茵她們出去玩的空檔,灰溜溜的到了沈意風的公司。田浩在大樓下等著,見到笑傾明顯松了一口氣。他已經熬了兩個通宵了,這小姑娘再不來給老板降降火,他恐怕就要英年早逝了。
笑傾受不了田浩熱切的眼神,怎麼像是見到了救命恩人一樣?她不是討厭田浩,只因田浩知道她和沈意風的那點事兒,所以在他面前總是不自在。
田浩領著笑傾到了一個電梯前,打開門,「尹小姐,請!」
笑傾撇撇嘴,看了眼田浩,這服務真是又周到又體貼呢!走進電梯,還在疑惑田浩今日怎麼如此好說話,他不怕她半路溜走?田浩一向都會將沈意風的命令貫徹到底,應該不會這麼粗心才對?
她仔細打量著這鐵板圍城的空間,看著上方不斷變化的數字,恍然大悟。笑傾不死心的按著那些數字,看著沒有任何停留趨勢的鐵箱子,氣得踢了一下電梯門。腳尖傳來清晰的疼痛,疼得她呲牙咧嘴,沮喪的蹲下去。
早該想到的,這部電梯設在那麼偏僻的地方,根本很少有人經過。再說,公司的職員一定知曉這是總裁專人乘坐的電梯。
耳邊傳來‘叮’的一聲,她呼吸一緊,瞪著緩緩分開的電梯門。她眨了眨眼,站了起來。知道田浩定會在下面出口處守著,她也沒必要自討沒趣的白跑一回。看了一下外面的布置,才發現出口就在沈意風的辦公室。
笑傾看著辦公室的裝修,白色的天花板,米棕色的牆面,黑色的辦公桌,黑色的沙發……她有些無語,怎麼除了白色和黑色,就是米棕色?
這沉悶單調的格調,似乎與沈意風那陰沉難測的性子很搭調啊!
看了一圈後,她開始思考立刻走掉的可能性!趁著現在沒人,她可不可以一走了之呢?還沒有想到具體路線,她已經打開了門。
門剛一開,笑傾就僵住。盯著出現在眼前的黑色皮鞋,看了半天,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後才慢慢抬頭。眯眼瞅著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此刻他眼含笑意,薄唇微揚,看起來俊雅如玉,就像是一個溫文有禮的謙謙公子。
這樣有才能,有魄力,有家底,長得又絕俊清雅的男人,世間的女子,恐怕沒有幾人能抵擋得住他的誘惑吧。
可惜,她就是那個例外!
沈意風沒有錯過她眼里一閃而過的懊惱,「怎麼?想逃?」語氣一如既往的帶著譏誚。他們之間,總是冷言冷語的針鋒相對,已經成了習慣。
笑傾一轉身退回了房間,言語冷淡,「明知故問」。听到身後的關門聲,她反射性的回身去看,瞬時就被人抱了個滿懷。她卻不覺得意外,更加沒有反抗。
習慣是世間最可怕的東西,比染上毒癮更難以戒掉。
沈意風從不是君子,也不屑做君子。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他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
而對笑傾,他不強求她的愛,卻不會讓她有愛上別人的機會。
笑傾被迫承受著他的熱吻,掙月兌不得,等重新找回了呼吸,沈意風已經開始解她的衣扣。笑傾一把抓住他的手,微微惱怒,叫道︰「你做什麼?這里是辦公室」。她看著他布滿**的黑眸,心里苦澀難言。
他還真是毫不掩飾對她的**!
沈意風邪魅一笑,啞聲道︰「滾床單」。
笑傾只覺得腦子發熱,臉騰的一下燒紅。放佛有一團火從心頭一下子散開,瞬間燒遍了四肢百骸,有些口干舌燥。她為自己這樣的反應感到可恥。
‘當’的一聲細響,笑傾看著那顆黑色的紐扣滾入了沙發下,再看看已然不耐煩的男人,急忙往後退了幾步。
「我自己月兌」。她完全相信沈意風會直接撕了她的衣服。
她背過身去,月兌的只剩下內衣,看著一目了然的辦公室,她停下動作,瞅了眼已經光著身體的人,皺眉說道︰「不要在這里」。
沈意風盯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眼里閃過贊賞,眸子變得幽深,似有暗火燃燒,指了下沙發旁的一扇門,聲音暗啞,「那里是休息室」。
正好在笑傾身後,她推開門,剛要進去,手機響了起來。手提包擱在辦公桌上,離她有些遠。沈意風明顯不悅被人在這樣的時候打擾,他搶先掏出手機,正要關機。笑傾沖過去,跑得太急,撞了一下他的手臂。
按了免提鍵!
陳茵茵的聲音傳來,「笑傾,你去哪里了?」
笑傾奪過手機,「茵茵……」。才說兩個字,就被突然抱起來,她一聲驚呼,差點摔了手機,怒瞪著沈意風。
「你怎麼了?」陳茵茵略顯焦急的聲音響起。
笑傾平復了心跳,瞪著沈意風,咬牙說道︰「不小心踩到了狗屎」。
沈意風臉一黑,抱著她幾步進了隔間,將人放在床上,沒有任何前戲,直接就進了她的身體。笑傾因為的疼痛倒抽冷氣,緊咬下唇。
電話那頭的人大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笑傾緩了緩,竭力維持著聲音的正常,「現在不方便」。她盯著白色的天花板,忽略掉身體的不適感,說道︰「我在健身房,陪哥哥……做運動」。
沈意風動作僵了下,而後報復性的抽動起來,每一下都貫穿她的身體。
陳茵茵夸張的大叫,「我沒听錯吧,你還用健身?你哥哥是健身教練嗎?」
笑傾擰起眉頭,看著沈意風好看的面容,說道︰「他是婦科大夫」。
沈意風再次頓住,恨恨的瞪著不知死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