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如有意 上學

作者 ︰ 醉晚

笑傾咬著被子欲哭無淚,縱欲過度的結果就是渾身酸痛。

唉!要是能靈魂出竅就好了!

她咬牙忍著身體的不適爬下床,一抬眼就看到一雙粉色的拖鞋出現在門口,努力把頭往高抬,瞧見自家可愛美麗的女兒眨著大眼楮,彎腰好奇的看著她。

「媽媽,你在做什麼呢?」

「呵呵」,笑傾干笑兩聲,一點一點縮回床上,「媽媽在練臂力」。

沈天愛不懂什麼是臂力,看著重新躺回床上的媽媽,蹦蹦跳跳的到了床邊,「媽媽,你是不是生病了?吳阿姨說你都睡了好久了呢」。

笑傾扶額,雖然女兒什麼都不懂,她還是禁不住臉紅心跳,「媽媽沒事,就是有點累」。

「真的?」小女孩也不是好騙的,尤其像天愛這樣敏感的小孩子。

笑傾用極真誠的眼神看著女兒,「我真沒事,你去陪弟弟玩吧」。

沈天愛不放心的看了看媽媽,一步三回頭的走出門。

笑傾勉強撐起的身體軟軟的倒下,再次唾棄了自己一番。好好地學什麼玩火呢,火是點著了,卻把自己折騰得半死不活。

哼唧一聲,她慢慢伸胳膊蹬腿,弄了好半天總算能下床了。站在欄桿處,看著客廳里的情景,嘴角不由自主的彎起,露出明媚的笑容。

天愛坐在沙發上,稚聲稚氣的念著童謠。天任在寬大的沙發上爬了爬去,依依呀呀的不知想說什麼話。

笑傾笑著笑著,又傷感起來了。過不了幾天,她就要去學校了。這段日子和兒女一塊兒過得其樂融融,越發舍不得離開了。

陳茵茵在實習期間表現優秀,學校的一家附屬醫院直接留下了她。笑傾一點也不意外,陳茵茵是真的喜歡醫生這個職業,成績也很優異。

沈天愛看著媽媽往行李箱裝衣服,咬著小嘴,眼楮濕漉漉的。

笑傾抬頭見女兒一副想要哭又強忍著的可憐模樣,心里一軟。她嘆了一口氣,將女兒抱到床上,「天愛,你是不是擔心媽媽走了就不回來了?」

沈天愛點點頭,癟著嘴巴,眼淚聚滿了眼眶。

這孩子沒一點安全感,笑傾捏了捏女兒的臉頰,「媽媽只是去上學,天愛要是想媽媽了,隨時可以打電話的」。她瞥了眼看好戲似的男人,心底怨氣直往上冒,這男人太沒風度了,也不幫她安慰女兒幾句。

「天愛,今晚就睡這兒」。笑傾麻利的把女兒塞進被窩,瞧著天愛笑眯眯的可愛樣,她刮了那小鼻子一下,「乖啊!好好睡覺」。

沈意風看著躺在床中間的女兒,眉頭悄然皺起。

笑傾檢查了一下機票和證件,將零錢數了一遍,一起裝進手提包。走到床頭一看,父女倆都睡著了,她無聲的笑了笑,把天愛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回被子下。看到沈意風額頭的汗水,她皺了下眉,房間里並不熱,他怎麼會出汗?

笑傾轉到另一邊,伸手撥開他額前的頭發,手背貼到額頭,溫度有點高。

公司里出現了內鬼,幾份機密文件被盜走了。他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工作,每天睡不了三個小時,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這樣的負荷。

笑傾跑下樓,從藥箱里找出退燒藥,倒了一杯開水端上樓,叫醒沈意風,「沈意風,起來吃藥」。

沈意風揉著隱隱作痛的頭,就著她的手勁靠在床頭,「怎麼了?」

「你在發燒,快把藥吃了」。笑傾沒好氣的瞪沈意風一眼,將藥和水杯遞到他嘴邊,眼底卻有著掩飾不住的擔憂。

沈意風吃了藥,笑了笑,「你以後就做我的私人醫生,我給你開工資」。

笑傾扶他躺好,在櫃子里重新取了一床棉被壓在他身上,小心的將天愛移到外側,她躺在中間。擔心天愛夜里會滾下床,就背對著沈意風將人摟在懷里。某人不甘寂寞的環住她的腰,大手不安分的亂模。

笑傾一臉黑線,轉身瞪著他,病了也不消停片刻,壓低聲音道,「把手拿開,你有沒有作為病人的自覺性啊,感冒是會傳染的」。

沈意風將她拉進被子里,上下其手,聲音帶著鼻音,「你這一走,我又好長時間見不到你了,今晚不滿足我怎麼行呢」。

「喂!天愛還在呢,你怎麼能這樣啊?你還病著呢……」。

沈意風關掉燈,笑傾掙扎反抗無果,被吃干抹盡了。男人意猶未盡的啃著她腫脹的唇瓣,因**和鼻音使得他的聲音有種獨特的沙啞,「笑笑,洛雲清結婚了。你不用覺得歉疚,愛情中彼此付出都是心甘情願的,你這種負疚的心情,才是真的輕賤了他的感情」。

笑傾沒說話,臉埋在他溫熱的胸膛,他的話像是一根羽毛,輕輕觸動了她的心弦。他肯為她做這些事,怎能不教她感動?

每個人都有獨屬于自己的世界,別人或許可以觀望,或許可以涉足,卻不能干預改變。現在听到這事,她還是會心疼,卻也能坦然面對。

「笑笑,其實你自己也明白,就算我沒逼你,你們也不會在一起的」。

他這話太直白毒辣了,笑傾忽然怨懟起來。

她當然知道,洛雲清喜歡她是真的,可他也明白和她沒有結果,所以才限定了兩個月的期限。洛雲清是一方黑道老大的兒子,她只是一個沒權沒勢的小女子,這樣的身份差距注定了他們是兩條路上的人。

洛雲清若真的愛她,就不會讓她陷入危險的境地。她自然也清楚,進入黑道只會有一條路,腥風血雨的生活她接受不了。

笑傾咬著唇角,「你逼我離開他,其實也是怕我受到傷害對不對?」沈意風不承認也不否認,她心里一暖,他強勢霸道的手段背後都是對她的呵護。

笑傾起了個大早,和一個病人抱在一起睡了一晚,鼻子通氣不暢,隱隱有發熱的跡象。她懊惱的灌了一杯溫開水,吃了一些藥預防。

「玉芬,天任就交給你了」。笑傾抱了抱尚在睡覺的兒子,把他送回保姆手中。半個月前她斷了母乳,孩子八個多月了,已經能吃谷物做的粥湯。她不擔心孩子的溫飽問題,只是舍不得。

沈天愛捏著笑傾的衣襟不松手,戀戀不舍跟在後面。

笑傾吸了吸鼻子,柔聲哄道︰「天愛乖啊,國慶假期的時候媽媽就回來了」。

沈意風看了一會兒,走過去拉開天愛的手,「你媽媽跑不了的」。

笑傾嘴角抽搐,這話什麼意思?她有說過自己要跑嗎?

拖著行李箱走出飛機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找到陳茵茵,笑傾熱得滿頭大汗,躲開陳茵茵熱情的擁抱,催促道︰「快走吧,有什麼話等我睡一覺再說」。

陳茵茵不滿的撅起嘴,「一年沒見了,連個擁抱都不給,沒勁」。

笑傾嗤笑一聲,自顧自的往前走,不理耍寶的陳茵茵。她實習的醫院正好是陳茵茵現在工作的地方,離學校有點遠,坐地鐵要半個小時。大多學生都在醫院附近合租房子住。這倒給那些情侶提供了方便,光明正道的租房子住一起了。學校就是想查也無從查起。

陳茵茵也在外面租了房子住,笑傾先去了她那里。一開門看到客廳里的男人,笑傾詫異的睜大眼,那男子也是驚訝的看著笑傾。陳茵茵看見房里的人也是有點訝異,月兌口就問,「你怎麼在這里?」

笑傾扭頭瞅著面紅耳赤的陳茵茵,戲謔道︰「你不是說一個人住嗎?這人是誰啊?難道我大白天的見鬼了?」

陳茵茵又羞又惱,臉紅的像能滴出血來。笑傾看著面露尷尬之色的男子,聳了聳肩,笑道︰「好久不見了」。

這兩人從大三開始就談戀愛,感情一直很穩定,真可謂是︰羨煞旁人。笑傾是真心希望他們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的。

現在這社會,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不得已,使得許多人相愛卻不能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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