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嘯昆侖 初遇倭寇

作者 ︰ 第五郎刀

那宇非寒擄走吳澈後便一路北上,過了黃河,直奔大漠。一個月之後兩人入了北直隸。

剛入北直隸兩人便听聞東南抗倭軍民幾役下來總是節節敗退,台州一役明軍更是損失慘重。倭寇凶殘的本性早已天下皆知。那些蒙古韃子雖說凶殘卻只搶奪財產,抓些人口,從不殺害反抗的人,而那些倭寇卻手起刀落不管男女老幼見人就殺,毫無人性。

此時那林蕭南已率眾到達了台州,此刻台州已是遍地殘骸,方圓百里不見絲絲炊煙。

某一日那林蕭南牽著一匹駿馬站在清晨的朝露中看著東邊金光四溢的朝陽,迎面吹來的海風將人襲得愴然。

那天地之間唯有一人,一片光明,一匹駿馬。

「稟報堂主,雲掌門和二堂主已經抵達了杭州。」一個「林風堂」的弟兄從林蕭南背後的陰影中出現。

「知道了,朝廷的兵馬有什麼動靜嗎。」林蕭南問道。

「一支數千人的部隊正有異動,另外有一隊錦衣衛正朝海岸邊的倭營駛去。」這兄弟說道。

「錦衣衛?。」林蕭南問道,「多少人。」

「六騎騎兵。」這兄弟回答道。

「六騎?」林蕭南低聲自語道,然後擺了擺手說道︰「錦衣衛你就別管了,繼續盯著朝廷的兵馬。」

等這位兄弟退下後,林蕭南立刻這回了駐地,那駐地離台州城十里,原本是一座小村,卻因倭亂已經人際滅絕了。

微風吹過,那清脆的綠芽在枝頭微微點頭,那枝頭下一個白發的俠士正打著座。那白發俠士這是薛莊主,只見他呼吸之間,那白發隨著周身的氣流不停的飄動,地上的殘葉也隨著氣流向上旋轉。突然間薛莊主兩眼睜開,立刻收起周身的氣流。「不好。」他自語道。

此時的林蕭南正在小村一間房屋內與一些武林豪杰商量著一些事情,只見那薛莊主緊急地闖了進來。

「林堂主,東邊有一群人過來了。」薛莊主趕忙說道,「就在一里開外。」

「多少人?」林蕭南問道。

「二十來人。」薛莊主回答道,「步伐剛勁有力,極有可能是倭寇。」

「叫弟兄們準備迎敵。」林蕭南斬釘截鐵地說道。

林蕭南一行人自入浙江以來還未遇見過倭寇。因為這倭寇狡猾異常,從來都是四處游走,遇見強敵便逃竄,遇見弱者便趕緊殺絕。

林蕭南騎著馬走在隊伍的前面,一面黑旗高高地緊跟在身後,這正是寫著「信」「義」「恥」「仁」的「林風堂」堂旗。那堂旗後跟著一大批義憤填膺的武林高手。那「瑞安洪家拳」洪雲飛嫉惡如仇地與林蕭南並排走著。

走了不到半里,那薛莊主便走到林蕭南的身邊跟他說了幾句。那林蕭南立馬舉起手,隨即便停了下來。

「諸位,我們就在這里等,倭寇就在前面。」林蕭南說道。

多年行走江湖的林蕭南最喜歡干的事便是保持精力守株待兔。他將手下的幫眾隱藏在了身後的樹叢里,自己帶著一些江湖好漢原地休息了起來

陽光漸強,海風愈來愈強,吹得四周的樹木沙沙作響。那林蕭南坐在馬上擦拭著自己的弓箭。其他的武林豪杰見到林蕭南在擦拭弓箭全都把目光注視了過去。今日倘若能見到林堂主使出「百步殺」那真是與有榮焉啊,每個人都是這樣思考。

「來了。」那薛莊主突然喊道。

眾人定楮一看,果然一隊二十來人手拿武士刀的倭寇稀稀拉拉地朝眾人走來。那群倭寇走近眾人後,便沖著眾人吼叫,那帶頭的倭寇,漫不經心地走到林蕭南的面前,大聲地吼了一聲,惹得其他倭寇大聲地笑起來。看來在這群倭寇眼里這群人也如浙江的百姓一樣害怕他們。

「倭寇,休得囂張。」突然間那瑞安的洪雲飛大喊道。倭寇就是倭寇,當見到林蕭南這群人默默不出聲時氣焰極度囂張,當這洪雲飛大聲叫喊之後,這群倭寇便立馬緊張了起來,趕忙聚在了一起,手欲拔刀。

「灑家,瑞安洪家拳,洪雲飛,今日就來為我瑞安百姓報仇。」說罷那洪雲飛便站了出來。

「小心,洪賢弟。」那林蕭南對洪雲飛說道。

洪雲飛應了一聲。而那群倭寇見一人站了出來,立刻放松了警惕,松散開了,其中一個年輕的倭寇說了幾句倭語,拿著刀走了出來。

兩人勢欲單打獨斗。只見那倭寇吐了一口唾沫,對著洪雲飛嚷嚷了幾句。只見洪雲飛喊道︰「灑家三十六路洪家拳會會你東瀛刀法。」

說罷那洪雲飛擺好架勢,只見他大吼一聲,那兩臂的青筋便猶如青龍一般爆發了起來,那結識的肌肉猶如堅石一般鼓脹起來。而那名倭寇拔出武士刀,跨出一步,兩眼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奇人。一旁的眾人無不喝彩叫好。

那洪雲飛,一只腳在地上狠狠地一踏,大風吹起塵土,揚塵四散,大叫一震,那倭寇喉結一動。火石之間兩人便相互沖鋒,瞬間戰事便定了。一旁的眾人雙目呆滯,聲音逝絕。

只見那倭寇的武士刀上一片鮮紅,那鮮紅的液體一點一點地低落,眾人驚愕,那倭寇甩了甩刀上的血液,將那武士刀輕輕地插回刀鞘。「兵」地一聲刀入刀鞘。那洪雲飛應聲倒地,地上一片鮮紅。

「林堂主,這……」那薛莊主欲言卻止。

眾人見洪雲飛命斃頓感惶恐,竟無人敢應戰。

那倭寇大笑著慢慢地走向自己的同伙,突然「嗖」第一聲,一支箭飛了過來,越過大風的吹襲,直釘入這倭寇的脖頸之中,那倭寇頓時聲氣具絕,當下命斃。那尸體正好落在洪雲飛的旁邊,洪雲飛此刻還未氣絕,大笑一聲後,一口鮮血吐到了這名倭寇的臉上。

這箭正是「林風堂」堂主林蕭南所射。「好。」眾人一片喝彩。那其他的倭寇見同伴命斃具感驚慌,正欲四下撤離。只見那林蕭南又是一箭,一名倭寇隨聲倒地而亡。那些倭寇見來者箭術如此精闢,便放下撤離的信念。橫豎都是死,不如一命相博,殺出一條生路。

那些武林好漢此刻見敵氣勢下挫,紛紛大振,提起兵器,便沖向倭寇,頃刻間便將敵人團團圍住了,卻因這些人膽怯倭人的刀法,那包圍圈竟有三丈見方。那些倭寇聚作一團舉刀迎著。雖然倭寇人數稀少,但面對這麼多的武林豪杰卻絲毫沒有怯色。

眾人見過倭寇刀法精湛,此時還未有人膽敢上前除之。心里都期盼那林蕭南用箭矢射殺。那林蕭南早已看都這些人的心思,便故作壁上觀。待僵持了半個時辰,情形依舊。

「林堂主,這不是辦法啊,兄弟們都畏懼倭人的刀法。」那白發的薛莊主站在林蕭南身邊說道。

「一群廢物,還號稱武林豪杰。」林蕭南低聲罵道。

「薛兄,你上去除倭,我護你。」林蕭南對薛莊主說道。

「這……」薛莊主想了一下,隨後說,「那你要看準了啊。」

說罷,那薛莊主便走到包圍圈中,大罵一聲︰「眾賊寇,今日我薛某就是來取爾等的狗命的大羅神仙。」

「少跟他們廢話,薛莊主這大功勞俺就讓個你了。」人群中一個聲音喊道。

薛莊主暗暗苦笑︰孬貨,有種你就自己上呀。

那些倭寇見來人是個白發的「老頭」不禁暗暗竊喜︰中原武林無人了。突然一倭寇向薛莊主沖了過來,幸而那薛莊主耳力和身手不同凡人,及時地閃過。眾人無不贊嘆這薛莊主身手敏捷。只見薛莊主腳步虛虛實實,好似雲中漫步。那倭寇奮力地追砍竟都撲了個空。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薛莊主,別老是逃跑,趕緊給這廝一點顏色瞧瞧。」忽一人喊道。

薛莊主一听火氣便燃在了心頭,喊道︰「有種的你也過來試試。」只見那薛莊主忽然停了下來,面對著那名追他的倭寇。

那倭寇見薛莊主不跑了,雙手舉起武士刀,對準薛莊主的頭,勢欲將薛莊主劈成兩半,就在那刀將靠近薛莊主的那一刻,只見薛莊主嘴角冷冷地一笑,低聲說道︰「你要死了。」突然那薛莊主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倭寇眼前,而倭寇眼前出現的是那林蕭南射過來的箭。那倭寇當場箭穿顱腦而亡。眾人無不喝彩叫好,一片沸騰。那一旁的倭寇見狀,舉起刀便沖向了眾人,眾人淬不及防,數名武功平平的豪強命斃刀下。

「諸位小心。」那林蕭南喊道。

片刻時間雙方便大作了一團,倭寇畢竟人少,不多時便有五人命斃眾人之下。剩下的十幾人見勢不妙便趁著亂勢跑了出去呀。眾人立馬去追,這倭寇是為活命自然拼命地跑,而這些所謂的武林豪杰,卻心存畏忌不敢奮力去追。眼見那群倭寇越跑越遠。幸而那林堂主駕馬追了上去,一連四箭,具斃敵人。待要繼續追討,卻因身後沒了支援,恐前方有變,于是折馬回了去。

只見幾名兄弟倒在了血泊之間,微弱間還有幾十申吟聲,並未氣絕,可那身體的要害處卻已被倭寇砍中,就算神醫在世,也是有心救人無力回天了。林蕭南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兄弟痛苦地失去,心里不禁萬分難過起來︰想這堂堂中原武林之人竟如此膽小不堪,難怪朝廷能把武林玩弄于鼓掌,難怪這倭寇能視中原武林如無物。想到此處林蕭南惆然了,面對大風襲來的方向,嘴角若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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