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刀 第九章 第一勇士(2)

作者 ︰ 憤怒的小周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情急之下會使上這一刀法!

肖無瀨就在這嘶叫聲不絕中,迎著揚揚灑灑的水滴里停止了向前的飛奔勢!

揚手,抹著滴在臉上的水滴,竟聞到一陣血腥味!敢情自己這一刀殺的是人?

他吃驚地看著地上,好在他本就眼力極佳,現在的功力更使他的眼力奇好了!

地上沒有什麼,只不過躺著無數的蝙蝠,還有一些沒有變成兩半的,在地上不停地叫著,扭動著那丑陋的身體!

更那讓吃驚地卻是那一聲,極微弱的聲音!

他清晰的听到在這陣陣地怪叫聲里,有一個聲音很特別,「咦」的一聲,竟讓他的心都差點跳出了心腔!

這里還會有人?

肖無瀨揚起刀,護著身子,目光卻如炬,掃視著這黝黑的山洞!

有人!他發現了!看到這個人時,肖無瀨整個人都往後大退一步,直撞到身後的岩石時,才發現後面毫無退路!

是人,卻可以說是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人。

這人被七八根鐵索給呆在半空中,所以,這人就是懸在空中!

這人雖然被懸在空中,可他的那如銅鈴的眼楮里,卻暴射出如錐子樣的目光,好似要在肖無瀨錐出一個洞,再從這洞里將他的心活活的掏出來樣!

蓬頭垢面、不修邊幅、邋遢的表相並不能隱沒他的陰鷙、狠毒、殘酷、冷漠、霸氣!

他曾經可能是叱 風雲的人物,他可能是一代的梟雄!

在踫到這人如錐的目光時,肖無瀨就在心里給他下了一個結論!

「是你?」那人打量完肖無瀨之後,竟吃驚地說道,從他的語氣里,竟可以听出他內心那抑止不住的激動!

肖無瀨見對方已是瘦骨嶙峋,並且被懸掛在半空中,心里很是同情這人的遭遇!他到底犯什麼樣的滔天大罪,被什麼樣的人這樣的折磨?

正在出神之際,竟听到那人問自已,從他的語氣里,好像他認得自己樣!于是,肖無瀨足足地看了他不下半盞茶的時間,皺著眉頭問道︰「你認得我?」

那人嘆息著,猶如有秋天黃葉飄零的聲音︰「你不認得我?」

「我們好像從未見過面,我哪里見過你!你是誰?」

那人似乎很失望,失望得連那如錐子的目光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是暗淡無光,只听得那人喃喃自語道︰「你應該認識我的,你應該認識我的!」略頓,那如錐的目光乍現,直盯著肖無瀨的眼楮,大吼道︰「你還記得這雙眼楮嗎?」

肖無瀨第一次見到他的目光時,心里似乎有點印象,只是一下子想不起來,可這一次,他竟吃驚地大聲叫道︰「是你!!」

那人笑了笑大喝道︰「不錯,是我!你終于記起來了!」

肖無瀨當然記起來了,這如猛虎的冒著火焰般的眼楮,無論怎麼樣,只要見過一次就會永遠難忘!因為,它已深深的鉻在你的心里!

「你就是百年前的……」

那人打斷他的話,傲然道︰「不錯!我就是當年魔界第一勇士,乞兒巴!」

「乞兒巴」三字,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竟如鐵樣撞擊在四周的洞壁上,震落著石粒沙沙落下!

肖無瀨雖然猜想他是乞兒巴,卻沒有想到,等他自己說出來時,更令他吃驚!因為,在他的印象里,魔界的人不是三頭六臂的話,也應該長的異于常人,比如頭上長角,要不腰粗大如山,要不就是……

「一個像我這樣被索著被懸掛著數百年、天天只能靠飲蝙蝠的血與吃蝙蝠的肉來過活的人,能活到現在,我想普天下只有我一人!」乞兒巴驕傲地道。

肖無瀨深深地嘆息著道︰「不錯!一個像你這樣的勇士,一定會活得轟轟烈烈的!晚輩肖無瀨給天下第一勇士跪拜!」

說完,肖無瀨竟真的跪了下去,還對著乞兒巴恭恭敬敬地磕了九個響頭!

他不是作做,而是心服口服的尊敬他,特別是他這種不卑不抗的精神所打動!

因為,他直得驕傲!

在暗無天日的山洞里,過著茹毛飲血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還要忍受著非人的痛苦竟達數百年之久,這一份毅力,這一份執著,除了他魔界第一勇士之外,還有誰能忍受?

所以,這九個響頭,肖無瀨認為值得磕!

抬起頭,竟看到乞兒巴那干涸百年之久的眼楮里,竟流出了眼淚!

乞兒巴認認真真地打量著肖無瀨,苦澀地道︰「它呢?」

肖無瀨知道乞兒巴說的是什麼,因為好馬配英雄,英雄惜寶刀!他所說的,就是「天煞魔眼星!」于是,他平靜地道︰「它很好!」揚手,刀就飛射出去,快如閃電!

乞兒巴卻接住了。他不是用手,也不是用腳,而是用嘴巴!

他咬著「天煞魔眼星」,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朋友親人樣,昔日的輝煌與驕傲竟一下子全在他臉上露出來了!可他的淚水,卻滴在這刀上,刀,依舊發出嗚咽聲,像是在為乞兒巴鳴不平!

人世間,真的有通靈的刀嗎?如有,「天煞魔眼星」一定是的!

良久,乞兒巴搖晃著頭,這刀,並霍地又回到了肖無瀨的衣袖里!乞兒巴好像很滿意樣,笑著道︰「它很好,你也很好!」

「可是我還不能很好的掌握它!」肖無瀨無奈的道!

這可是實話,從他出現到現在為止,他基本上是還不能駑駕它,每到危險時刻,都會莫名其妙地隨著這刀而轉!

乞兒巴點點頭,平靜的道︰「不錯!剛才我看到你那一刀,就知道你不是很了解它!這錯不在于你,而是在于你沒有開‘聖眼’,沒有習得‘聖魔心法’,因此,你不能完全的運用自如,包括你的刀法!」他像是在想著什麼,忽然問道,「那天,是誰讓你來找我的?」

「是一個神仙,鐘散人!」

「我想也應該是他,只有他是一個真正的神仙!雖然他的地位不是很高,可比起那些沽名釣譽的掌握大權的神仙可強得多!」乞兒巴欽佩地說道!

「你認識他?」肖無瀨詫異地問道!

「何止是認識?如果沒有他,我可能早在數十年前命喪這里了!」乞兒巴談到鐘神仙時,臉上的欽佩豈能用言語來說明?突然他問道,「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于是,肖無瀨將自己為什麼會被人家追殺逼落山崖,鐘散人如何救他,最後說到鐘散人的遺願時,自己竟哭泣著!

乞兒巴沉重地嘆息著道︰「鐘散人不愧是個好神仙,也是我乞兒巴的唯一知已!哈哈哈!」他竟然不顧自己被索住了,笑聲在這山洞里不斷的回蕩著,震得山石沙沙落下不說,那幾根手臂粗的鐵索都發出「錚錚」響聲!

肖無瀨眼楮極銳,他看到乞兒巴在笑的時候,雙肩處不停地有血在流,全身都在抽搐!

笑完的乞兒巴喘著粗氣,道︰「鐘散人說的都沒有錯,只不過,他還在維護著天界!唉,這也難怪了他!一個人的本性是很難改變的!他沒有告訴你我與他是怎麼認識的嗎?」

肖無瀨搖搖頭,道︰「沒有!」

乞兒巴閉著眼楮,沉思片刻,道︰「我與他相識竟是因為一壺酒!」

「一壺酒?」

「是的,就是一壺酒!那是我第一次上天界來屠龍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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