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進入攝政王府這一個月來,生活過得雖波瀾不驚,卻也每天都有新意。帶著婉兒一塊練練瑜珈,做牛女乃浴,還有各種鮮花浴;親自動手將真妃宮裝扮了一翻。盡管尉遲桓除了上次暈倒再沒有踏過她真妃宮半步,但小七覺得環境讓自己賞心悅目是必須的。
還有很大一部分時間,小七用來熟悉王府,知道誰管什麼事,哪些是尉遲桓設定的禁區,小七覺得這是必不可少的功課。當然不能不做最重要的事,那就是陪小王爺尉遲瑄玩。
小家伙才兩歲,表達還不是很流暢,但卻是好奇心最強的時候,每天小七都會在尉遲瑄吃飽喝足精神好的時候,帶他去園子里玩,告訴他花花草草的名字,和他一塊跑一跑,出一身汗;晚上讓他在自己的懷里听著小七自己編的故事入眠。一想到自己可能今生都沒有自己的孩子,小七對于眼前這個年幼喪母的小家伙就尤其心疼。
這天尉遲桓一如繼往地出現在園子的亭子里練劍,他習慣性地朝小七平時做瑜珈的地方望去。奇怪,怎麼不見她的影子,小丫頭也有睡懶覺的時候?
第二天清晨尉遲桓仍沒見小七去清湖,于是便派劉寶山去打探。劉寶山回來說,真妃病了。
正在看奏折的尉遲桓坐立不安,最後還是不由主地向往真妃宮走去。
一到真妃宮,尉遲桓已感覺到真妃宮改頭換面,窗戶上增加了幔簾,使整個房間變得格外的溫馨,靠窗的位置新擺放了很大的桌子,放上了筆墨紙硯。尉遲桓走到小七床前,眼前這個與他素面相對的小七,看起來柔弱無比,他語氣淡淡地問︰「好些了嗎?」
這是小七來金蘭國的第一次例假,當婉兒拿給她布條時,小七滿是詫異,這叫她怎麼用啊?卻也沒有更好的方法。小七生怕漏紅出來,只好悶在屋里不出門,更要命的是身子的主人有個痛經的毛病。這兩天更是痛得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尉遲桓問到時,小七有氣無力地說︰「肚子疼得厲害!」
尉遲桓劍眉又緊鎖起來,他命劉寶山去傳太醫。
尉遲桓緊張地表情讓小七心情大好。盡管他現在仍不願接受她,畢竟她小七已真切地走進了他的視線。
得知太醫的疹斷後,尉遲桓將小七扶著坐起來,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搓了搓雙手,然後伸進了小七的的薄衫,雙手貼在她的肚子上。
小七感覺尉遲桓的溫度瞬間將自己包圍,她感激地抬眼去尋找尉遲桓的眼楮,這個平時冷苦冰霜的男人也正看著自己,雖讀不出他眼里是什麼內容,臉上也喜怒不顯,但那雙溫暖的手是真切的。
「王爺,臣妾不要緊,過了這兩天就好了。」這個尷尬的時刻一個男人在這里更讓小七難為情。但這家伙似乎沒有走的意思。
過了一會劉寶山端了一碗熱熱的紅糖水來,尉遲桓一言不發,只是將碗端在小七的面前,小七接過碗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也許是熱糖水的效力,也許是那雙暖大手的效力,小七感覺身體慵懶著卻已沒有那麼難受,靠在尉遲桓的懷里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