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作為尉遲桓徒弟的時光正式開始了。小七是個認真的好學生,積極主動地跟著早上起來練劍的尉遲桓出現在園子里,盡管身體因被尉遲桓折磨得渾身酸痛,但絲毫沒有影響她學舞劍的熱情。
相比之下尉遲桓對于這個徒弟的教導簡真可以用放羊來形容。
他手持利劍,自顧自的比劃著,雖然他時而單腳獨立,時而劍指蒼穹,時而連續轉身的動作實在是瀟灑得狠,但是看得小七眼花繚亂,一招一式都跟不上。
起初小七還以為尉遲桓只是想在她面前顯擺一下為師的厲害,卻不曾想,這家伙根本就是有意怠慢。當初答應教她舞劍如此爽快的貓膩也就在這里了。
想到此,小七站在尉遲桓前面喝斥道︰「尉遲桓,你到底懂不懂怎麼當師傅的啊?都不分解動作,我怎麼學?」
尉遲桓不置可否︰「我剛才不是一直在演示給你看嗎,你怎麼一點也看不出門道來?唉,孺子不可教也!」
「什麼嘛,只有不好的老師,哪有不好的學生?尉遲桓分明是你消極怠工!」
見小七氣鼓鼓的樣子,尉遲桓覺得達到了他的預期。對于小七學劍的想法,他覺得不過就是一時興起,折騰一下,小七就會自覺無趣地放棄了。
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尉遲桓估模著小七也該收拾家伙回房模繡花針了。這天尉遲桓正要去真妃宮尋小七,經過馨園時,見尉遲梵和小七在一起,定楮一看,好家伙,這丫頭竟然抓著尉遲梵做指導了。
尉遲桓走到二人前面,眼前的小七正在蹲著馬步,未沾陽春白雪的手抓著劍抖抖索索的,臉上的表情認真而篤定,汗水沾濕了她的頭發,那個樣子著實可愛。尉遲桓止不住伸手去給小七擦了擦汗,如果不是礙著尉遲梵在這里,他恨不得現在就將小七扛走,狠狠地吃下去。
尉遲梵對小七這個徒弟很滿意,沒想到這樣與小七親近的機會很快就被尉遲桓收走了。尉遲桓明白這丫頭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學個一招一式,沒辦法搪塞過去了,他這個師傅當然要做出樣子出來。
「每天清晨隨我去練劍,不得偷懶,也不得再改投別的門派,否則休怪為師對你不客氣!」尉遲桓說完就折回書房看奏折去了。
這邊小七站了不到一個時辰馬步,已快虛月兌了。何況是覃小七的身子,即使是她覃芷真長年徒步在外的體能,也經不住這般考驗。
第二天小七托劍的手都快抬不起來了,但是她還是如約出現在尉遲桓的面前。尉遲桓故意一捏小七的右手,只見她痛得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擼起袖子一看,小七的手腫得都走樣了。尉遲桓知道會疼,卻沒想到這樣嚴重,他二話不說,一邊抱著小七,一邊吩咐劉寶山傳太醫。
不僅手腫,連兩胯也快散架了,這練武功還真不是人干的活。小七抱怨到︰「看來我是沒希望成為武功蓋世、劫富濟貧、路見不平,可馬上拔刀相助的女俠了!」
听到小七的感慨,在一旁給小七搽藥油的尉遲桓詭秘地一笑「明天為師老地方等你!」
小七氣絕地倒在床上「尉遲桓,你就喜歡折磨我是吧?去就去,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