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須昔年 “情難自禁”的結果 二

作者 ︰ 駱昱

「很痛吧,忍忍,宋,我送你去醫院。」

「都怪我、、、」

丹尼一臉著急,抱起我就要沖出房間,要送我去醫院。他的反應讓我後悔得不行。

「丹尼,我沒事,不用去醫院的。」

我的話完全沒有產生效果,丹尼滿臉都是「不相信」。我用手死命地抵著門框,不願出去,心想自己這次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宋,你這是做什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別鬧!」

「我真沒事,我不要去醫院。」

「宋,听話,去醫院。要是骨裂了可怎麼辦,必須檢查檢查。」

丹尼的額頭都掙出了細密的汗水,滿心滿意的都是對我的關心。我的心一陣溫暖,有些汗顏,責怪自己不該利用他的關心來意氣用事。

「我騙你呢!」我急急地道,「我騙你的,我的腿一點事也沒有。」

丹尼在我的臉上探尋了許久,終是相信了我的話,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接著,眼中又涌上了一些其他的什麼的東西,我有些擔心他會生氣,丟下我不管。但是,也許是考慮到我現在負傷的情況,他終是走回床邊,輕手輕腳地把我放在床沿上坐好,就起身要走了。我真的是著急了,難道他真氣得不理我了嗎?忙亂中,我七手八腳地就抱住了丹尼。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丹尼,我以後都不這樣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听到一聲輕輕的嘆息,「宋,以後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我會擔心的。」

我放開丹尼,盯著他的眼楮認真地點了點頭。

看著丹尼的眸中泛起了笑意,我才算是放下了懸著的心。可下一刻,丹尼的一個起身,又讓我風聲鶴唳了,「你,做什麼去?」

「宋,原來你喜歡我這身打扮嗎?那麼,我就不急著穿衣服了。」說著,他便就勢坐在了我的身邊。

剛剛要送我去醫院的時候,也沒見你要換身衣服先,到現在卻假惺惺地要去換衣服,明明就是吃準了我會阻攔,我瞅著我這以後都必定被他吃得死死的了。所幸我對他的調笑可以堅持做到視而不見,「言歸正傳,你和那些女的到底是什麼關系?快快從實招來。」

「前塵往事,逢場作戲,不提也罷。」

我一掃頹勢,抬手就在丹尼的胳膊上捏了一下,完全是惡婦的形象,咬著牙說︰「前塵往事?逢場作戲?還不提也罷?以後不許你和那些人胡攪蠻纏,記住了嗎?」

「遵命。」

只听他的話,我算是贏了,但只要看見他的樣子,我覺得我還是敗了。我的氣勢完全沒有威嚇住膽大包天的丹尼,他不但態度不端正,那模樣還甚是自在愜意,說完又略帶得意地靠近我,雙臂一下子就圈住了我。

我只翻了一記白眼,沒有回話,只是微微用力想要掙月兌他的懷抱。

丹尼一改戲謔的態度,正色道︰「宋——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就這樣抱一會兒。」

這話一入耳,我便不再動了,只挑了個舒服的位置微倚在丹尼的懷里。良久,只听到他在我的頭頂,說︰「我真是開心,你為了我吃醋了。」

以前丹尼抱著我的時候,都是在他衣冠楚楚的情況下的,像今天這樣的坦誠以對倒還真是第一次。起先,我還可以沉浸在幸福中轉移注意力,現如今該說的都說了,抱也抱得挺久了,想要面對美色保持鎮靜確實成為了一件難事。

「還不是被你擺了一道。」

「我不是也給了你補償了嗎?」

「什麼補償?」

略略放開我,丹尼的目光,向下掃了一眼自己光溜溜的的胸膛。我順著他的目光,強自鎮定裝作仔細欣賞的模樣,在他光果的上身流連良久。

「這補償,我勉勉強強算是接受了。」

我的食指撫上丹尼的喉結,感受著它隨著我的觸踫產生的滾動。我瞄著丹尼略顯緊張的表現,心里雀躍不已,決定以此來報復他。

于是,我馬上就行動了。

我用修剪得宜的指甲輕輕劃過丹尼的喉結,沿著優美的頸線向下,勾勒他漂亮分明的鎖骨,描畫激越跳動的心髒、、、一直到平坦結實的光滑月復肌上,緩緩地畫著一個又一個圈。

沒一會兒,丹尼皮膚的溫度漸漸出現了變化。我心想是時候結束了,隨即我調轉方向,舉手捉住他的下巴,說︰「這下子,這補償才算得上不錯。」

說完,也不等丹尼的回應,我就準備落跑︰「我走了。」

可是丹尼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放過點火的我,他捉住我剛剛肆意而為的那只手,眼楮微微眯著,閃著危險的光芒,「這才想要跑嗎?」

「丹尼,你出汗了、、、」我模了模他濕潤的胸膛,弱弱地說。

「、、、」

「我想睡覺了。」

是的,我後悔了。現在的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剛才的自己。

「你這女人真是沒一刻安寧的。

我昂起腦袋,盯著丹尼略顯無奈的臉龐,努力裝作懵懂無知,爭道︰「我覺得已經很晚了,是該睡了的。」

「你、、、想睡?」

我望著丹尼寫著「危險勿近」的臉旁,臉皮狠狠地抽了抽,說不出話。

「那麼先給些補償吧!」

「丹尼,我、、、」

我道歉的話還沒說完,丹尼便一俯身吻住了我。他一手環住我的腰,一手埋沒于我的長發扣在我的後腦勺上。起初我還停留在驚訝中,沒想到要回應一下,等反應過來了,想要有所反應的時候,他已經用舌尖撬開了我的牙關。我微微合上眼簾,任他輕輕的吮/吸、柔柔的啃噬、細細的磨合,輾轉反側。漸漸地,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唇瓣以及舌尖,沿著頸部神經向下蔓延,我開始止不住地戰栗。薄薄的皮膚上瞬間就豎起了小小的顆粒,我的胸腔里好像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但是身體上又感到微微的冷意,難受得快要受不了。丹尼的唇流暢地劃過我頸側,留下些許痕跡,又停駐在鎖骨,時不時地伸出溫熱的舌頭摩挲著我的鎖骨,引得我控制不住低吟了一聲。我雙手攀著他肩膀,有些赫然,假意阻攔地推了推他,沒有起到絲毫作用。他還是繼續著未完的「情難自禁」,更甚之,他的一只手已經探入了我絲質的睡衣之下。

雖說我考慮過這類狀況的出現,心下也自認為坦然了,但是在這「情到濃時」的緊要關頭,我還是難免得緊張了一把。他的手正經過我的左腰側,並且有繼續往上移動的趨勢,我那完好的右腳卻開始煞風景的行為。隨著他手的滑動,我的心跳越來越快,右腳小腿肚的疼痛也愈來愈劇烈。最後,就在他的拇指觸及我的胸部的時候,右腳抽筋引起的疼痛已經達到了人力不可抗的地步。我緊握的拳頭,以及緊繃的身體,終于引起的丹尼的注意。

他抬起頭看著我,眼神還略帶**的迷離,緊張地問我︰「怎麼了?」

或許是我緊皺的眉頭和泛白的臉色讓他明白了我當時所忍受的痛苦,又或許是我緊繃發硬的肌肉明白得告訴了他這一刻我的並不享受,抑或許是他注意到了我早早就開始時不時抽動的右腿、、、

不管怎樣,反正他是明白了我們現在必須「情要自禁」了。

「怎麼了?」丹尼目光慢慢淡去了**的色彩變得澄澈,染上了更多的焦急,「是腿疼嗎?」

我微咬著唇,不說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丹尼翻身,扶著我起來,還是不住得問︰「我沒有壓到你啊!到底是怎麼了?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我的臉上、心里都有些過不去,畢竟這種時候抽筋確實不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于是,我想也沒想就推開丹尼,自己坐將起來,曲起右腿一下一下地按摩起來。

這樣的表現,想必丹尼也是明白了我到底是怎麼了。他什麼也沒表現,不管是調笑還是隱忍的笑意,只是坐到了我的對面,伸手把我的腳抬到他的腿上,想要幫我按。

「不要。」我大喊,並且極力想把右腳給奪回來。

「別鬧。」

一句話就喝住了我所有的動作,我瞄了一眼丹尼,就低下頭不說話了。

「乖,宋,抽筋而已。揉一揉就好了。」

這話一听就是安慰小孩子的,他這樣對我這麼一個成年人說話,我自然會氣結。當即,我便駁了一句︰「別把我當小孩,這種時候腳還抽筋並不是一件很好意思的事情。」

「你還知道這時候腳是不該抽筋的啊?」

他的眸中滿是似笑非笑,我本來是不好意思的,經他一提反倒是氣憤壓過了害羞,「其實也沒什麼該與不該的,一般人不會,並不代表我就不會,就、、、不應該啊。」

然而,慣有的結局使然,我仍舊會敗在丹尼手下,「你若是因為沒有‘繼續’而發脾氣的話,我們等你好了以後補上就是了。不用爭什麼‘該’與‘不該’的。反正,我也正意猶未盡呢。」

「你、、、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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