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十二？」明月叫起來。
所有的氣息在這一瞬間停住，蕭天玨希望這個人是，更希望她不是。十二是多美麗的一個名字，她的名字就是最美麗的化身，這個觸動他心里最冰冷的地方的兩個字，他拒絕這兩個字被用著這個丑陋的「老婦人」身上。
十二知道自己很丑，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洛十二！
她拒絕承認自己是她，因為她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玷污這個名字。
她的臉被一張精致的面巾圍著，看不見全部，可是從處也能看著滿是黑黃的皺紋的皮膚，她才二十多歲，如今卻如同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婦人。
她本來已是蒼涼赴死去之人，多虧老天爺派了他來身邊守護，有睿寧的救助，他的鼓勵，她才能坦然的活下來。她微微張開口，嘶啞的問，「夫人，洛十二是誰？」
明月驚訝不已，「一個故人！」
她抬起頭打量面前的女子，笑了一下，低下頭，「她也像我這樣丑陋？」
「娘一點都不丑，娘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重華扶著她，笑起來，「爹爹，您說是不是？要是娘也很丑的話，那爹爹豈不是更丑！」
「她很漂亮！」
「哦！我無父無母，也不知道名字由來，知道事情的事情，大家都叫我十二了，我相公跟我說，這兒的佛很靈驗，我如果真心求佛祖，佛主一定會保佑我全家的，我就來了，沒有想到，沖撞了夫人！」
明月看著她，似乎想要找到點什麼？可是看了許久，都無法看出。
十二有些不好意思，「今日出門前，我相公還特意讓人把我的頭發梳起來，盤成了極其繁瑣而精致的貴婦發髻。我相公給我選的衣服也是最好的，一身衣服淡雅精致的衣服，料子做工全是最上層的手藝。除了她這張臉，所有的地方都是最好的。」她抬起手撫模自己的臉。
她有些看不清前邊，顫顫巍巍的走了幾步，身子一歪，伸手抓了過去。卻不小心，一把抓著了一側的蕭天玨。
蕭天玨正欲發怒，一側的男子卻已經拉住她的手，將滿是皺紋的手，抓在自己的手中。
「娘，你沒事吧，娘，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十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吐出幾個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嘶啞充滿了無盡我無奈卻覺得可笑，「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蕭天玨，是你吧！
司馬明月，是你嗎？
你們這些人也相信佛嗎？哈哈！她想要笑，卻笑不出來。她的喉嚨疼的厲害，腦子疼，心更疼。
「十二？」
「睿寧，你扶我坐下！」
「娘，您坐？」重華放下一塊墊子，扶著她，「娘，你小心點，娘，是不是很難受！」
「是的，我很難受！」她撫模自己的胸口。「很難受！」
「娘，你哪兒疼，重華幫你吹吹。」
「我在這里，別怕。」睿寧一把攬住她，將她坑坑窪窪的手握在手中，「十二，我在這！」
「死，其實也是那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