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愛不悔 母女反目

作者 ︰ 心素如菊

這邊顧夫人回府後得知事已辦妥,她知道女兒必會來找自己大鬧一場,她屏退了下人,獨自坐在屋中靜等女兒前來興師問罪。她心里惴惴不安卻強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突听窗外一聲淒厲而怪異的貓叫,如痴魂怨鬼的哀鳴讓人毛骨悚然,把心虛的顧夫人嚇了一個激靈,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忙按住撲通撲通亂跳的胸口給自己壯膽,這時「砰」的一聲門響,顧雅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見她面色不善顧夫人心知她已知情,「你已經知道了?」顧夫人尷尬地避開女兒飽含怨怒和指責的目光,不敢與她對視。

「為什麼這樣做?」顧雅臉上布滿了怒容,咄咄逼人地責問。

「是你爹的主意,他嫌劉成是妖怪上不得台面,他看重王少白,希望你能嫁給他光宗耀祖。雅兒,你爹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在家中一言九鼎,娘也不能違背他的意願。」

「你們憑什麼違背我的意願擅自趕走我的夫君?」顧雅怒不可遏,她冷著臉毫無顧忌地罵道,「母親,我一直以為母女連心,你是最心疼我的人,想不到你卻與爹合謀加害劉成,用卑鄙手段拆散我們!」

「你放肆!」顧夫人氣得聲音都發抖了,手指顫抖地指著女兒厲聲呵斥,「你怎可用這樣的惡言惡語指責爹娘?我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好,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孽女,為了一個狐妖就翻臉責罵我們,這是忤逆不孝!」

顧雅面無懼色地瞪著她,眼中怒浪翻滾︰「你們和道士勾結在一起設計欺騙劉成,詐誘他的紅丸,又用調虎離山計分開我們,乘他不備暗下毒手,這不是卑鄙無恥是什麼?我告訴你們,我今生的夫君只能是劉成,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定要等他回來,不管十年二十年,我都會等下去絕不改嫁!」

「雅兒你莫沖動,」顧夫人見女兒語氣堅定強勢,知道和她硬踫硬沒有好結果,只好放緩了語氣,耐著性子柔聲勸說她改變主意,「劉成此去不知是死是活,如果他一去不回,豈不誤了你一輩子?」

「不會的!」顧雅眼中閃著堅定自信的光芒,「他答應過我,如若分開不論相隔多遠他一定會回來找我,我相信他決不會負我!」

「你就這麼相信他?」顧夫人望著女兒,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她的固執感到不可思議。

「是!我信他勝過相信你們!」顧雅憤怒得口不擇言,「劉成從未騙過我,他講道義重感情,比那些滿口仁義道德,實則卑鄙虛偽的人強多了!」

顧夫人被女兒指責得招架不住,她見顧雅一臉決然,知道再勸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她惱怒地一甩手,「這話跟我說沒用,你留著和你爹說去吧!」說完推開門揚長而去,她剛走了幾步,就听屋里傳來「嘩啦」一聲瓷器的碎裂聲,顧夫人聞聲停住了腳步,回頭望著門口凝神靜听著屋里的動靜,屋中傳出顧雅悲傷斷腸的哭泣聲,許久許久都沒有停息。顧夫人心里一陣難受,她靜默地立在原地,用指甲狠狠掐著自己的手心,告誡自己不能心軟,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片刻她才定住了心神,強行壓下了欲進去安慰女兒的沖動。她盯著門口,心思流轉間很快做出了決定,她硬起心腸撇下屋中啼哭的女兒,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到正廳找顧大人商量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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