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對視他充滿欲火的眼楮,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跳得飛快,仿佛將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听到自己緊繃著聲音說︰「飛寒山莊門前有條河……你可以去……」
他的聲音緊緊繃繃,沙啞低沉,「靈兒,你不願……」
「我……」我咬了咬唇,不知哪兒來的氣力,用力甩開了他的手,奔了出去,聲音輕蕩蕩飄在空氣中,「我不是隨便的女人!」
跑出山莊看到河面上那張面如桃花的臉,心中也是燥熱得很。
煙雪坐在一塊光滑的大石上詫異地望著我,「靈兒,你的衣裳……」
我順著她的視線忘了下去,才發現自己衣襟半解,胸前的白色小狐狸在外面,它靈動的雙眸正緊緊盯著我。我尷尬地掩飾衣襟,解釋地有些蒼白無力,「剛才不小心……唔,樹枝給劃開的……」
她的眼神分明是不相信,好像在說,誰能告訴她,被劃開的衣裳只是被劃了開了,卻仍然完完整整、絲毫不損?
對于她疑惑的眼神,我努力裝作不知,只是對她粲然一笑,然後在心里罵了紀天涯一千遍啊一千遍。
都說背後罵不得人,可見這是真的。
我正月復誹的紀天涯歡快,他卻不知何時已站到了我身旁,唇角含笑道︰「丫頭,罵得我很歡快嘛!」
我高興地接口道︰「當然!」
等等,等等……遲鈍了幾秒鐘,我才反應過來,一扭頭便看到紀天涯居高臨下地望著我,眼神中的笑意莫測高深。
我怨恨地瞪他兩眼,「你是貓呀!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
他笑道︰「是丫頭你罵我罵得太投入了!」
我哼了兩聲,不承認道︰「誰罵你了!不要亂冤枉人!」
「哦——」紀天涯笑著長長「哦」了聲,「那你剛才嘴里邊一直念我的名字,不是罵我,原來是想我了!我卻不知道,我們剛剛還在一起,這麼一會兒,你竟如此想我!」
他挑了挑眉,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我听到了自己磨牙的聲音,那聲音又恨又響,只想立刻咬死他才好。對,咬死他!我露出潔白的牙齒,對他粲然一笑,「對,我是想你了,我想你——死——」
如願,看到他倒抽冷氣、痛得跳腳的樣子,我滿意一笑。看來自己這腳踩得很成功嘛!
煙雪從大石上坐起,邁著大步焦急地走到紀天涯面前,緊蹙著蛾眉,關心道︰「紀大哥,你沒事吧?」
紀天涯皺著眉看了我一眼,扭頭對煙雪笑道︰「沒事,沒事!」
煙雪看我的眼神分明有責怪的意味,卻又不好說什麼。
他們倆這邊,你一句木姑娘,我一句紀大哥,叫的是何其親熱!我冷哼了兩聲,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