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事啊?」樸政 喝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心滿意足地砸吧砸吧嘴,瞅了瞅金賢重。
「能看出來?」
「當然啦,一臉便|秘相!」
「你太神了,」金賢重扔了個隻果給他,調整了一下枕頭的角度,「我確實便|秘啊。」
樸政 邊削隻果皮邊撇嘴,「別和我玩這套,我連你屁|股上哪邊有顆痣我都清楚」
「你得對我負責啊!」金賢重笑了笑,「人家的清白就毀在你這惡魔手上了」
「看,」樸政 把隻果皮遞給金賢重,「技術怎麼樣?」
「沒斷很牛嗎?」金賢重把削好的隻果搶過來,「得瑟!」
「至少某人從沒削過完整的隻果皮」
「政 !」金賢重咽下一口隻果,目光諱莫如深地盯著樸政 ,「我老爸可能真是我老爸。」
「你跟我玩繞口令呢?」樸政 從桌上籃子里又拿了個隻果,繼續展示他的削皮技術,「你爸不是你爸,難道是我爸?」
「我的意思是我身體里流的血液可能大概也許八成就是金家的」
樸政 的果皮應聲而斷,抬起頭茫然地看了他一會兒,「幫主是你親生父親?」
「你終于不二一回!」
「如果真是這樣,那幫主干嘛不和你相認啊?還把你當養子養育十幾年,這不是月兌了褲子那啥多此一舉嗎?」
「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和我母親有莫大的關系。」
「事情越來越復雜了,我的腦細胞都被殺死了好多」
「暫時先不想了,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金賢重 吱 吱啃著隻果,「談談你唄。」
「嗯?」
「你和鄭譽恩怎麼樣了?」
「你怎麼突發奇想關心起我的感情了?壓力太大的表現嗎?」
「你對她了解多少?」
「賢重,」樸政 有點感覺到金賢重似乎知道了什麼,他和鄭譽恩的關系在外人看來似乎如膠似漆,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要的究竟是什麼。「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你認為我應該看到什麼嗎?」
「鄭譽恩是個挺好的女孩兒,漂亮,溫柔體貼,和我有很多興趣愛好都很相投。」
「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光明正大給你戴綠帽子吧?」
「啊?」
「啊你個頭啊,她那位在這家醫院里住院,我看到她們在病房里」
「你偷看?」
「是,」金賢重點了點頭,「不對,這不是重點吧?你能不能別總在關鍵時刻思維跑偏啊?你女朋友,鄭譽恩!我撿到她丟在洗手間門口的戒指,然後追到病房門口就看見她和人在病房里打啵,而且最要命的是那個對象還他媽是個女人!!!」
「」
「說話啊,被震傻了?」金賢重無奈嘆了嘆氣,「我本來不想說出來,如果換做其他人我才懶得理,這事兒就算在我心里生根發芽我也不在乎。可是」
「賢重啊,其實」樸政 想了半天到底該怎麼組織語言才最好,「我早就知道譽恩是LES」
「」這下子換做金賢重無言以對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月老爺爺。
「對外我們是情侶,但實際上彼此都明白各自需要的是什麼,她愛女人,我愛男人。」
「你?愛男人?!」
「嗯。」
「嗯你大爺!」金賢重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伸出手捏在樸政 的脖頸上,「樸政 !樸大俠!樸勇士!你快給我一次性一股腦把你所有秘密都給倒出來!趕私藏一個字我他媽和你絕交!」
「咳賢賢重,」樸政 被掐的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順溜了,「我說,放放開我」
「說!」
「就差一個秘密了,」樸政 鼓足勇氣,這秘密就連一起對外演戲的假女友鄭譽恩都不知道,「我喜歡的人是金亨俊。」
「!!!!」
「啊~~~~」門被撞開,金亨俊一個踉蹌撲到床邊,抬頭看著面前的樸政 一臉委屈「樸馬兒~~~」
「我靠!」樸政 都嚇哆嗦了,「這人也太不禁念叨了吧?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我是亨俊,不是曹操。」
樸政 歪頭往金亨俊身後一看,莫欣然一臉怒氣沖沖,「半仙兒您來了。」
「等會兒收拾你們兩個混球!」莫欣然指著他們說完,然後將銳利目光轉向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態度的金賢重,「金賢重!」
「在!」
「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等出院了都不打算告訴我啊?」
樸政 看這架勢恐怕剛才自己的話並沒有被他們听到,要不然金亨俊也不會一臉傻兮兮蹭到他身邊。心,暫時放回了肚子里。
「我這不是沒事兒嗎?」金賢重一臉輕松相,「想干倒小爺那也得看他們本事了。」
「你厲害!你要真行,你練個銅牆鐵壁刀槍不入之身啊,這怎麼還躺在醫院里面啊?」
「大仙息怒,小的給您剝個香蕉吧。」
「少拍,我不吃!」莫欣然動手開始解金賢重病人服的扣子。
「哎~~~女俠手下留情,小的至今未婚啊!」
「滾,」莫欣然手上的動作未停,「傷口在哪兒,我看看。」
「胸口上呢,別介,這都是人那,我不好意思啊!」金賢重邊擋著莫欣然的手,邊拽著自己的衣領,「這護士剛給我換過藥纏著紗布呢,你能看到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