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孟襲悠一副蛋疼的表情出了門,季淺淺馬上收起笑容。
一群人在她耳邊不停地嘮嘮叨叨,煩死了!
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乖乖女上身!
老天終于夠了,連在孟襲悠面前都要裝成這樣兒太悲劇了。
季淺淺翻了個身,越想越憋屈。
她不過是上次被打了一巴掌還個手而已,為什麼就要成天像個不良少年似的被監視著?
老天她都已經二十歲出頭叛逆期早就過了不是嗎。(但也還沒到落葉歸根的年齡不是嗎?)
長嘆一口氣,坐起來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
眉頭微微擰了起來,撅著粉女敕的小嘴不知道該打給誰。
好無聊,所以這時才顯得孤單。
思緒慢慢地停頓,長長的睫毛耷拉下來,在眼底落下一層陰影。抬頭看看天花板,復又低頭久久看著手機。
白皙縴長的手指熟練地在屏幕上戳了幾下,撥通。
一陣輕音樂響起,隨著輕巧的旋律,她的眉頭也不由自主地舒緩。
「喂?」
電話那頭是一個好听的男聲。
「是我。」
韋弋筠輕輕一笑,倚在沙發上回她一句︰「你是誰?」
「……」季淺淺嘴角抽搐幾下差點對他罵出聲來。頓了一會兒,說︰「你給我正經點好麼。」
「千爺你真行。」韋弋筠差點兒沒吐出來,「還正經,我什麼時候沒正經過,一直以來都是你把我想齷齪了。」
季淺淺淡定地回他一句︰「我這人最擅長的就是看第一眼,而且還看得特別準。你給我的第一眼印象就是齷齪,所以我決定就這麼信下去了,別怪我。」
反正她總比春哥要準。
信她,鬼知道能不能永生。
「行,第一眼就第一眼。」韋弋筠嘴角笑意更深,「病好點了麼?」
「滾。」季淺淺終于忍不住罵了出來,「你說我能得什麼病,不就是個感冒嗎非鬧得跟個流行的一樣。今早上一听說我病了一群人排著隊來,我還得一個個的接待他們,到底是我病了還是他們腦子不好我就不明白了,你說我這什麼人品,好端端的著個涼也休息不好。」
「嗯,其實我原先是準備過來的,不過手頭上有些事耽擱了。」韋弋筠無奈地說道,「現在听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慶幸自己早上沒來看你了,好心沒好報。」
季淺淺愣了三秒,反應過來時只想踹他一腳,「你過來跟他們別的人過來又不一樣,憑什麼不過來啊。」
「哦?」韋弋筠險些沒笑出聲來,「怎麼不一樣。」
「因為早上來的是土肥圓,下午來的是正常人且幼時是祖國的花朵,所以你下午來就可以了。」
所以她有句話沒說——孟襲悠就是下午來的。
早上來的全是來給她送花送營養品的,弄得她直想罵娘——娘的她又不是將死之人,有本事就下血本給她送個花圈來啊!!!
結果後來當她準備吃午飯時真的有人送了個花圈來,還是紅色的。
據那家伙的供詞推理,他原先預定的是康乃馨,結果花店那些飯桶給他跟另一個客人的訂單弄混淆了。
听了他說的這些話季淺淺怒氣更盛——老子是你媽啊,送什麼康乃馨!!!
今天是婦女節還是母親節?滾!!!
電話那頭的韋弋筠臉頓時黑了——他要的不是這個答案!